白小魔微微抬了抬眼，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皇上恕罪，臣妾……”
“够了。朕只想看看，你在房中搞什么名堂……”白小魔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皇上想要的结果不都已经得到了么，如今还在怀疑什么，臣妾屋内什么都没有，你非要看，臣妾恐怕会被那些宫中的姐妹们笑话。臣妾是你封的贵妃，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臣妾吧？”
语毕，一个侍卫突然冲了进来，“启禀皇上，昨日刚来觐见的那木嗒使节突然失踪了。”
凤染夜回过头去，“皇宫这么大，单凭你一句话就认定他失踪了？再去找……”
“回皇上的话。”那个侍卫面露焦急之色，“那木嗒使节不是今天失踪的，而是，而是从昨夜宫女送饭之时他就已经不在房内了。我们找了一宿，皇宫中确实没有他的踪迹，这才……”
“这才跑来告诉朕？”凤染夜面色骤变，“堂堂那木嗒的使节，竟在朕的宫中失踪！这传出去是什么后果，你应该和朕一样清楚！再去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白小魔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是失踪一个使节，与他一个后宫的妃子自然是扯不上半点关系。
可是一向敏锐的她却从凤染夜的眼神中觉察出一丝异样。
凤染夜的目光让她越来越不安，“皇上难道是怀疑……”
“方要看看才能知道！”凤染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已经认定她就是凶手。
白小魔的心就像被泼上一瓢冷水，直到这一刻，她才无比彻底地明白，凤染夜之前对自己的种种好，不过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
他喜欢的，是那个早就消失不见的秦苏苏，而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替身。她是永远都是凤国第一替身妃，白小魔！
“皇上你要看就看吧，臣妾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心中坦荡。若是我这里没人，还请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
凤染夜跨过她一步，微微侧目，“这自不必你说。”
只见凤染夜带着一队人马进了房门，屋内虽然还有无双，白小魔倒并不在意。她静静地候在门口，只觉得身心疲惫。她从未相信过任何人，或许今日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还记得祭祖大典上凤染夜几乎是下意识地护自己于身后，她甚至还有过一丝感动。然而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永远都是个影子罢了，却迟迟认不清现实。作为影子的特点就是，得到的好，永远都是替别人得到的不属于自己的好。
就像那个秦苏苏，虽然悔婚让凤染夜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可是他仍然愿意给她机会，对她百般疼爱。即便面对的只是一个替身，他也愿意让这个替身承受天下女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位和隆宠。
她只是白小魔，不是秦苏苏。
她凭什么要求凤染夜的信任与温柔，即便她已经是世人口中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对凤染夜来说，不过是一张用来怀旧的皮相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