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怕一旦说出口，有些东西就会变成真的，再也……再也没有退路了……
“不，不能……”她躲过凤染夜的包围，刚刚起身却再一次被狠狠压在桌上。
凤染夜冷峻的眉眼越来越低，晕眩的感觉已经让她失去力量能与之抗衡。
“在意一个人本就不是什么错，就像朕一边恨不得立刻杀了你，另一边却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朕的身边。你就是这么折磨朕的吗，白小魔！让朕……这么喜欢你……”
猛地睁大眼睛，凤染夜脸上，却是那么分明的认真。
她的心跳这一生从未这么跌宕过，她怎么能相信，凤染夜，凤染夜竟然说他喜欢自己。
他的耐心在与她的僵持之中渐渐地耗尽，在他看来，白小魔如果连这个够做不到，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将一个百无一用的杀手留在身边了。
终于，凤染夜松开手，眼中的温度褪地丝毫不剩。
白小魔却几乎是下意识地跳起来一把抱住他，带些生涩的支吾开口，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想说什么？”凤染夜带着一贯审视的态度注视着她。
白小魔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抬起头直视着凤染夜冰凉却有着水晶般光泽的眸子，“自从进宫以来，臣妾所认识的皇上从来都是傲慢、残暴无情。可是今天，皇上为什么要如此戏弄与臣妾？……如此这般，就是皇上想要的？就算是臣妾对皇上有意，难道皇上也要用这种逼迫的方式逼我说出口才会有成就感？”
凤染夜蹙起眉头，轻轻抬了抬嘴唇看向白小魔，淡淡道，“君无戏言。”说罢又转过身去，“不过，即便朕愿意承认我对你的确胜过其他妃嫔，可这并不代表朕会对你的背叛，无动于衷。”
白小魔猛然警醒，抓着龙袍的手经不住竟有些颤抖，“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懂……”
“白小魔！”凤染夜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恨地她吃痛不已，“别怪朕没警告过你，一个女人，应该做的就是相夫教子！若是违背伦常，做些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今日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亲口告诉朕，你究竟对朕还有什么隐瞒？”
凤染夜起身背过身去，轻轻闭上眼睛，徒留下惊魂未定的白小魔。
她哪里奢求什么好下场，人这一生，结局无非终了一抔黄土。
一个“死”字，她早已看透千遍万遍。
若不是为了替恩人报仇，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撑到今日的地步。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很久没见过的莫言。
贺媚衣已死，按照规矩，贵妃之礼葬十有八九会选侍女陪葬。
她胸口一怔，若是莫言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报仇还有什么希望！
白小魔尽量地保持平静，“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皇上……”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来的比自己想象地还要快。
“以后别怪朕没给过你机会！”凤染夜将白小魔狠狠丢回桌子上，等她抬起头来，他已经转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