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柳绯烟来讲,她一直只是个普通人的体质,不曾习过丝丝关于灵术的武学。r
每一次的放血,几乎都是一次要命的折磨。r
而且,还是每一年放血一次后,在她还没恢复过来,便要第二次放血,这也对她的身体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r
可是,别无他法。r
哪怕那个人是如何的薄凉,她依旧不能接受,除了那人之外的其他男人的太/亲/密/触/碰。r
退而求其次,便只能选择这个。对她而言,是痛入骨髓的折磨。r
就这样到了第十个年头,终于不用放血时,柳绯烟已经虚弱得只能躺在床/上,靠着婢仆的伺候来度日。r
那时的她,虚弱到,甚至连一句话也无法说出。r
柳绯烟因对着古幽草愧疚,她看着那个如兰似菊的男子:“幽草,你再娶一个吧,平妻也可,把我的位置让给她也没问题,反正,再娶一个吧。”r
古幽草看着眼前的女子,神色一片的黯淡,他拥着她的妻,在她耳边轻喃着:“绯烟,我有你便够了。”r
柳绯烟任由着古幽草的拥抱,开口是沉沉的语调:“可是,我……”我无法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r
古幽草当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可是,除了她,他什么也不要。r
只要能这样偶尔的将拥她入怀,他便心满意足。r
他紧紧地拥着怀里那个一脸平静的人儿:“烟儿,我有你便行,其他,都无所谓了。”哪怕,你带着那个叫“小烈”的男子的画像出嫁,我也无所谓了。r
只要你是我的妻,这,便足够了。r
我不奢,也不求。r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而柳绯烟和古幽草的相处,一直不缓不急的进行着。r
两人最亲昵的,便是古幽草执着柳绯烟的手,在昔璃宫的篱湖旁边,闲庭信步了。r
偶尔,两人相拥于篱山上,看那夕阳,看天际的万丈霞光。r
虽算不上太炽热,却也足以温热着两人的心,r
古幽草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忘了画中的男子,甘心与他白头,和他相守。r
而他,可以等。哪怕天荒,哪怕地老。r
在柳绯烟嫁与古幽草的第二十个年头,那时篱湖的荷花开得正娇艳。r
柳绯烟坐在旁边的亭子在看着湖中的荷花,呆呆的出神了。r
旁边新来的两个婢女,似在讨论着什么有趣的话题。r
“听闻尘俗有一个痴情郎,等了他的爱人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娶妻纳妾呢。”r
另外一个反驳着:“切,这样有什么好说的呢。一定是那个男的长得不怎么样了,所以才一直没有纳妾。”r
“说什么呢!才不是呢!看,我还拿了画像来,给你看看,听说这是那个男子画的,他和他爱人的画像呢。”r
另外一个见状,拿过那女子手中的画像一瞧,哪怕在圣宫眉如如画的人见多了,却也不禁惊呼:“这男子,好美!”r
先前说话的那人,看着,也不禁乐起来:“所以说呀!这样一个长得漂亮得过分的男子,听说家财也不差,却一直等了他爱人二十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