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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亡灵返还


人类算是世界上最奇特的物种,它的特点不是具备着智慧因为家畜也具有智慧,也不是构成社会因为蝼蚁间也存在社会,而随着林命刻在这个特别的族群中栖息越久,这个族群的特别之处也渐渐在他面前浮现出来,那个特点正是同族相杀。

人类依靠着各种理由做着禽兽基本上不会去做的事情,这一点是该被判定为优越,还是该被批判为缺陷,对于这些林命刻来说从来都不算烦恼,因为他剥夺他人的生命时从来没思考过理由,也没有一丝歉疚。

所以林命刻现在能心平浪静的继续走在上学的路上,但却不能以相同的心境面对来往的行人,时刻保持着与别人的间距,这份不安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呢。

这要从人类的另一个敌人说起,没错人类身为食物链的第四消费者,金字塔的顶端也存在着敌人,一个是之前提到的自身,另一个就是病毒啦,一个是这个星球的主宰一个是存在微观世界里只能靠它物繁衍,真是两重极端就好像军兽棋里老鼠克大象一样滑稽。

比之更加值得嗤笑的是人们带着口罩惶恐不安的样子,林命刻并不害怕‘潘多拉’的传染,那令人绝望的生还率甚至对于他来说算作温柔吧。

林命刻初中时生过一场病,很不巧那是在开学的时候,因为晚到了一两个月,很自然的他被排斥在同学的小团体之外。

像狮子总是猎杀那些落单的羚羊一样,大病初愈的林命刻成了欺凌的对象,那时候他才从懵懂的童年知晓了同类间的相害。

‘正义会站在弱小的一方’,林命刻踩着凳子垫脚将他贴在墙上最喜欢的英雄海报撕了下来,父母问及学校生活的话,林命刻总是说着别人的事情,稍微加上一点臆想变成了欢乐幸福的校园生活。

“为什么不去找老师帮忙?”这个问题林命刻换了种模式询问将他课本扔着玩的学长“不怕我将这些事告诉老师吗?”回答他的是书本砸在脸上的疼痛。

“你去呗!作为学长好心忠告你一下吧,这对你什么帮助也没有。”那个学长讥笑道。

林命刻第一次从课本以外学到了知识,也放弃了寻求老师帮助的想法只是把他留作口头上对付那些同级生的办法,也许老师能够批评那些学生的行为,也许自己能得到这个学校最有权力的帮助,但也许那些人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告诫然后继续他们的恶行。

仅仅只是这一条就压过心中天平的所有砝码,那一刻以往约束着他的规则锁链出现了密布的裂纹,从乖巧的小学生变成叛逆的中学生,成长彷佛是一夜之间的事,但从父母口中听到的话却不是你长大了,而是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如今已经升入高中了,但现在回想起那些伤害心中涌现的感情并不是一味的憎恨,如果不是这样,可能无法和那个改变几乎改变了自己人生轨迹的人相遇。

林命刻低头注意着脚下地板间的裂缝,这是一个人上学时打发无聊时间的一种小游戏,只要不踩到那些裂缝走到学校就能获得好运,连林命刻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奇怪的仪式,这个仪式灵不灵谁也不清楚因为林命刻总是因为分心从来没完成过。

不过今天林命刻倒是很专心“还有一条街就到学校!目前为止的最高纪录啊!今天说不定能完成挑战了!”

嘀乌~呼啸着警报的警车从林命刻旁边驶过,然后很不幸的今天的挑战依然失败了。

“可恶的条子。”因为警车的缘故使林命刻的注意力离开地面,所以踏错了地方,不过他抬头的那一刻整个瞳孔都开始放大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使林命刻整个瞳孔渐渐放大,因为昨天这个人应该已经被他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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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十三牧你能把这烦人的警笛关掉吗!嘀乌嘀乌的吵死了,不让全市的紧张系数上升几个百分点你不罢休是吧,非要回去后让局长用枪顶住脑袋就舒服了?”如果不是顾忌到后座的那几名高中生,烦躁的黑膛早就上去揪牧城的衣领了。

“要淡定黑膛同志,你看我也不是为了赶路嘛,这大雾天的超个车还得按喇叭,直接上警笛多方便又实在。”敷衍完黑膛后牧城继续踩着油门加速,反正交警是不会拦警车的。

“要不是你那个坑爹的提议,我们怎么逮到这么多逃学去网吧的未成年。”黑膛从后视镜中瞅着那几名坐在后排低头不语的青年,他们可能考虑过家长去到网吧逮人,可估计没想到会栽在警察手里。

这一点谁也没想到,此刻媒体正对着警察此次的大规模行动做着采访“请问警方这次大范围出动据说是因为警察上班打游戏输给还受一名中学生,还受到嘲讽所实施的报复行为是否属实。”其实真实情况是牧城带人到网吧查身份证时,一名正在玩游戏的完全不鸟牧城他们的调查,然后牧城直接按了那个少年机子的电源,那少年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指着牧城的头说道:“妈的,警察怎么了!信不信老子黄金AK分分钟两发子弹爆你的头!”然后这名少年就被牧城利索的擒拿术按在桌子上了,不过那名少年依然不服边反抗边叫嚣着“干!你们哪是什么人民警察,简直是帮子魔教中人,游戏里打不过老子就整这些歪门邪道,敢不敢和我solo一把输的人叫爸爸!”

“哎,听到了乖儿子。”牧城直接在少年的后颈上一敲

,扛着失去意识的少年从网吧离开,然后被网吧里的目击群众编成各种版本发到了网上。

此时老局长面对着记者手中的长枪大炮连杀牧城的心都有了“我在此郑重声明,这种说法纯属造谣,警方目前破获了一个网络黑客团伙才会有此次行动,其他的不方便访谈。”回答完后老局长立马逃出了记者的包围,其实所谓的网络黑客团伙,就是几个盗号的青年,一被警察找上立马就哭地稀里哗啦鬼哭狼嚎的,以为自己是盗号才被抓,警察还什么都没问就全招了。

“给我把牧城找回来,老子要扒了他的皮!”这是局长进入警局的唯一一句话。

牧城此时刚把逃学的学生送回学校。

“十三牧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黑膛翻阅着手机简讯向牧城问道。

“先说好消息吧。”

“我的解剖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我将为医学界对人体的探秘再做出些贡献。”

“是吗,那恭喜了,坏消息呢。”

“局长说要宰了你。”

“这两个加在一起对我来说都不是好消息了吧!!!”牧城扬天长啸着。

“啊~真是搞不懂学生,为什么不珍惜这么好的校园时光”此刻的牧城像是走向生命终点的老人,灰暗的趴在车窗前感叹着。

“不要认为一个小孩子的身体有一个小孩子的内心。。抱歉一时没注意。”话只说到一半就停止了,黑膛将目光瞥向旁边的牧城。

“没事,那件案子我已经走出来了,身上带火没,我回去前想来一根。”牧城嘴上多出了根云烟。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个抽烟的都不带火还指望我能有么,话说现在全城禁烟你哪来的烟。”

“为数不多的一点存货,我要身上带火这些存货可留不住了,唉。。现在有盒火柴也好啊。”

“给.”随着一声柔和的声音一个火柴盒出现在了牧城眼前,然后他顺手接了下来,结果擦了半天火柴也没燃。

“腹黑你哪买的火柴质量这么差,老子都划断三根了,连火星都没擦出来。”

“都说了我没火。”

“咦,那这盒火柴是谁的,天上掉下来的?”

“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黑膛望着在雾中半藏着的校园说道。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抽烟。”

“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对了牧城我有见事没和你说,嘛,本来不想说担心影响你办案的心情,不过现在你都搞成这个样子了,告诉你也无妨了。”黑膛很少有的没再用十三牧称呼牧城。

“反正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吧。”

“恩,尸检报告也不全是没用的东西,被害者的器官并不完整,小肠被取走了,作案手法极其相似,如果不是在中央监狱确定了那个人还在服役,我几乎快要以为这是同一个人干的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再清楚不过了,呐,黑膛你觉的我这次能做到么,能挽回悲剧和不幸吗?”

“如果抽根烟再说这些话会显得深沉一些,现在嘛看着像欠抽。”

“卧槽你就不能配合的伤感点,我还希望这股忧郁的气质能钓到两个******呢。”随然这么说着,牧城已经调转了车头向着警局开去。

“下次我会把火准备好的。”

“那烟我就留到下次吧。”

“说过这句话得警官都死了。”

本来平稳行驶的警车突然不规则的晃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