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痴心妄想的别无选择（2）
楚傲，樽麟皇家财团唯一的继承人，绝对不可能是夜店公主，她从容不迫的出现，只能说明她与夜裳的幕后老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她的特殊嗜好，对于夜店稍有些认知的人都曾经听闻。极尽可能的折磨猎物，凌虐与心理囚禁。
如果不是自己不想借助别人的手来摧毁孙家，也许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不过现在，显然她的出现，是奔着自己等待十年的猎物而来。真是，麻烦啊。
楚傲冷漠的双眼紧紧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挑起一抹笑意，孙不焕你以为你躲得过？
孙家大宅二楼卧室，一侧的浴室。
弥漫着水雾的浴室里，一个身影正在宽大到足以平躺数人的浴缸中翻腾，水声和呓语声交叠在一起，向外持续散发着慵懒诱人的分子。
他醒了？苏墨臣转身脱下身上碍事的黑色燕尾服外套，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主人放在浴缸旁边的平台上，不过二十秒的时间，听到水声回头就发现醉酒的主人已经相当不安分的滑向准备了过半温水的浴缸里。应该任由他这样在水里胡乱的扑腾下去吗？这样的死亡，最多算作过失吧，甚至因为孙不焕的酗酒，要负主要责任，自己最多只要承担轻微的赔偿，就可以亲眼看到孙家独子的死状……
在理智做出最后的判断前，双手已经自动伸向水中的身体，将他靠在浴缸边缘扶正坐稳。
被温水打湿的衬衫和西裤紧紧的包裹住纤细的腰身，管家屏住呼吸，掌心中的温热到底是来自面前这具让自己胡思乱想的身体，还是来自全天恒温的液体，很难确定。
“感觉如何？”耳边响起的是年轻的主人数日之前略带得意的逼问。
可是这样的问题，应该如何作答？
回答不错吗？似乎太过轻慢，不是一个受过良好管家训练的人应该对主人摆出的态度。
回答很好吗？被有着刻骨仇恨的孙家唯一的继承人挑逗到情不自禁，这样的事实似乎令人更加难以接受。比起身体上的焦灼，更加难以应对的是心灵上的煎熬。
面对着摆在面前越来越明朗的现实，越是想要挣脱，就越是陷得无法自拔。
如果上天在不可逆转的命运里同时向两个人开了一场残酷的玩笑，原本没有交集的人变得互相仇恨，再变得互相纠缠，那么最后等待着他们的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苏墨臣清明的眼神，又一次在触碰到可以随心所欲将其置于死地的身体时，变得迷蒙。
应该紧紧的拥抱住他，然后暗下毒手？还是在狠狠的伤透他的心后，再给予致命一击？
得救了……意识混乱，感觉到溺水的自己被人拉出水面，呼吸也重新变得顺畅起来。
五官的感知慢慢从酒意中苏醒过来，熟悉的触感划过胸前裸露的肌肤，却意外的点燃了沉睡的热情。温暖的水拍打在身体上的感觉，却比不上几根手指带给自己的刺激。
苏墨臣微微皱眉，想要在浴缸中将年轻的主人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对方还处于醉酒的状态，根本没有一点要配合自己的意思。勉强将主人侍奉到可以进行清洗的状态时，自己身上暗纹的白色衬衫早已因此沾湿一大片，贴在身上，似乎对于行动有些影响。侧头看向依旧没有知觉的孙不焕，他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也许自己可以暂时失礼一会儿，再回去换衣服也不迟。
身边响起的水声和同时触碰到手臂的触感让孙不焕终于费力的睁开双眼。
****着上身的管家双手正游移在自己身上的认知，让孙不焕瞬间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脑发热的那个局部区域。他的身体比起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精壮有力，无声的倒吸一口气，将自己险些伸出去确认的双手生生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想因为自己的莽撞打破这难得的温馨。肩膀，胸膛，腰肢，苏墨臣的大手越是向下方深入，孙不焕的一颗心越是高高悬起。
“够了，你出去。”突如其来的拒绝，将努力控制自己不安分双手的苏墨臣的冷静敲碎，瞬间抬头，发现被自己侍奉着的主人不知何时转醒，平静无波的双眸紧紧盯在自己脸上。
“抱歉，少爷。”苏墨臣停下手中的动作，却发觉年轻的主人并没有从水中起身离去的打算，是因为酗酒之后力不从心？还是因为……刚刚在夜店的释放让他尚处于虚弱之中？眼前蓦地浮现出孙不焕衣衫暴露，斜靠在夜裳包厢沙发上的模样，疲软下来的器官上弥漫着的腥白色格外刺眼。不自觉的捏紧双拳，却因为顾忌到门口虎视眈眈的女子，只能不动声色。
“出去。”重复着命令，孙不焕有些烦躁的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赤身裸体的状态绝对不是谈判的好时机，要在这样水汽氤氲的环境中，面对一个自己逃避数日的人，是尴尬还是难堪，或是期待？甚至还有无法出口的难以忍耐的焦灼感。
“请恕我冒昧，少爷打算自己清洗剩下的……”水温似乎升高了一些？
“滚！”抬起手的动作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顺利，甚至溅起的水花将短发打湿了一些，微红的脸庞也变得更加红润。呼吸变得急促，鼻尖却不知为何沾染上了酸涩。
卷起的裤腿整个泡进浴缸的温水中，伸出的双手不由分说的捧起说出拒绝的薄唇的那张微红面颊。年轻的主人执拗的扭过头表达着自己的否认和拒绝，却被推翻了最起码的礼节的管家扳回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对。目光中隐藏暗处的确认，没有丝毫疑惑。
“滚开。”强硬的拒绝被对方越来越近的压迫感压制到只剩下口不对心的逃避。
额头对上额头的瞬间，孙不焕狼狈的闭上眼，身下的热情昂扬颤动，呼吸急促的试图转移着自己几乎聚拢在某一点上的极致热情。
对于本能冲动的巨大考验，苏墨臣徒劳的挣扎着想要放开自己的手，却最终将每天夜里都会出现在梦中的人拉到自己面前。
当拉近的距离变成真正的触碰，更进一步的探索和亲近似乎也变得水到渠成。
“放……唔……”开口的瞬间，早已在外部徘徊许久的舌头趁势入侵，闭上双眼后其他感官的知觉变得更加敏锐。被吻住后的瞬间等同于被魔法定身，孙不焕连挣扎的念头都被口腔中强势的唇舌搅得七零八乱。
收势不住的狂热，苏墨臣心中庆幸着自己惊慌的神色没有被主人尽收眼底。
如果这注定是一个堕落的夜晚，为何不让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
啪的一声，管家脸上迅速浮现出的指痕，将两人****的气氛彻底打碎。
苏墨臣瞬间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失去焦点的双眸重新变得清醒，映在眼底的是年轻主人冷若冰霜的面容和唇角斜斜挑起的一抹怪异的笑容。身体似乎还处于酗酒之后虚弱的状态，双眸绽放的精光却让人心惊。他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所以这记耳光……
“滚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不知为何胸口涌动出的酸楚让自己突然爆发出体内最后一丝残余的力量，之后就连开口说话都觉得格外吃力，“从明天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本少爷面前。”
醉酒时所做的一切，以为根本不会记得，现在真正清醒过来才突然明白，其实自己什么都记得。记得自己在夜店公主身上的放荡，也记得那天早晨被苏墨臣轻描淡写过后痛不欲生的拒绝。再多的精心准备与付出，最后换来的只是近乎同情的勉强，也许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原来被仰望许久的幸福，真正摆放在面前时，早已变得失去了原本的香气。
“抱歉，现在距离我的雇佣关系失效，还有四年又十一个月。”枯燥的理由，当时是和孙家老太爷签订，就算真的要自己离职，也轮不到年轻的主人插手。
“好！”孙不焕的笑容中夹带上了清晰明了的苦涩，“你不走，我走。”
“少爷！”苏墨臣伸手将试着起身却两次重新跌坐会浴缸中的主人扶稳，却被对方嫌弃脏东西一样的神情甩掉自己的搀扶。
“苏先生，既然从一开始就说清楚不想爬上我孙某人的床，那么就请你现在立刻从我面前离开。”孙不焕重申逐客令，回忆中两人香甜的初吻，如今变得那么苦涩，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估计有误。既然得不到，不如就从今夜做个了结，推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乱。
明天醒来后，一定要将阁楼中收藏的这十年里关于苏墨臣的点点滴滴，全部化为灰烬。
为自己求之不得的感情，做一次隆重的疼痛的火葬。灰飞烟灭之时，就是自己死心之日。
爬上他的床？苏墨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再一次听到这几个字时会有心中一动的错觉。
孙不焕颓废的靠在浴缸里，热情和疲倦，同时在身体中角逐。双手不自觉的伸向水面下精神过度的器官，毫无感情的触摸根本谈不上安抚。几下之后，干脆自暴自弃的放开手。
苏墨臣将主人所有的挣扎看在眼里，清澈的温水没有可以遮挡的余地，形状清晰的昂扬一览无余。很显然，孙不焕心情恶劣到完全不打算痛痛快快的释放，微眯的双眼疲态尽显。
要尽自己所能，助他一臂之力吗？
“放手！”尾音迸发出颤抖，孙不焕推拒着管家没有告知就开始的服侍，“本少爷的身体不是你相碰就碰的！苏墨臣，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孙家买回来的一只狗！”
覆盖在敏感器官上的大手略微停顿，随后要命的越攥越紧，上下移动也增大到让孙不焕抵挡不住的尺度，单音节的吟唱在片刻之后变为沉闷的呜咽。
一手掐住毫无体力可以反抗的脖颈，另一只手紧紧包裹着比起咽喉还要致命的器官，混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从上方俯身下去的压迫对方想要呼吸到微薄的空气，就必须仰起头接受自己的亲吻。唇舌经验远远少于主人的苏墨臣在瞬间制造了对于自己最为有利的局面。
只要对方稍有不从，便立即停止抚慰昂奋的器官，直至勾起主人全开的热情，再也承受不了多一分的刺激，才意犹未尽的放松对于敏感的掌控。
“啊……”暂时得到赦免的嘴唇已经被管家的啃咬折磨成绯红的鲜艳颜色，一团小巧的白色绽放在温水中，宣告着孙不焕第一次挑战的败北。
已经缓缓闭合的双眸突然睁大，瞪视着对方大胆又违背礼数的行为。来自苏墨臣的****的磨蹭，让孙不焕觉得这一刻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顶。
伸出手即将触碰到水中完全贴在身上的西裤某处凸起的瞬间，手腕被管家紧紧握住，无法再进一步。
“我只是孙家买回来的狗，少爷不必屈尊纡贵的勉强自己抚慰我。”
孙不焕疑惑的抬头，只看到苏墨臣脸上一闪而过的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