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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从军前夕


两道人影,前者似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清冷自然,而后者则如观音旁的童子一般规规矩矩的踱步而行。两人的步伐不急不缓,之间相间的距离也一直是如此不增不减分毫。

不论是九天之上的仙女还是观音身旁的童子,身份虽有别,但两者都是极为聪慧的代表。前行之人总是以为自己已经在前走出了一条路,身后之人自会跟着自己这般走道便是,却是忽略了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一颗心以及其所代表的坚持。

后行之人虽年幼但却知恩情,懂壮志。因为别人救了自己,自己就需知恩图报更因自己也有自己的信念去完成,而命运却巧合的让这两者有了关联,一个可说因果也可说必然的关联。想要完成自己的信念,想要报答恩情,让菲姐的生活能够多一种选择的前提是相同的,拥有力量,拥有在演武场上震慑同辈的技艺更要有笔墨之上的指点风云。少年人,心难安,若能定,定成器。

即使只是一介少年,却也因为一些简单的因果关系而背护上了让心定人勤的理由。当然即便没有这些柳毅也会如此,但因为生命中出现了一些天使般的人物而发生的改变不是更好些吗?

“今日收拾下行李,明日随我二哥从军去吧,只要记得一年之后以我的名义参加军中盟赛便好了。今日我也有些累了,小毅你退下吧。”

与柳菲告别之后,柳毅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回到循着来路回返,反而是径直去往了庭院之中。此时,正值下午时分,庭院之中的姐姐们也都各自在忙着手头的工作,如柳毅这般怡然前行的倒是无人。

平日里觉得极为平常的景色,在此时也似乎变得不同了起来,一花一草,一瓦一砖似乎都变得鲜活了起来,在微风之中摇曳不止,似迎良人又似告别家人一般。

漫步行至两年之中练功的庭院中,轻轻的取下所负长剑,随意的将那些习武所用器具拿起耍了起来。

一根长棍,一柄石锤在柳毅的手中如归家的孩童一般,温顺的紧。

起身、跳跃、重击、翻滚这些已经动作如常人饮水吃饭一般使来,而在这般动作间,用作假人的木桩也是悄然的裂开了一个口子,其后更是如破碎的玻璃,一丝裂缝遍布全身,最后无奈的破碎为一地木块。

“妹妹,妹妹啊!今天你可得帮帮我。二哥今后的幸福生活可就指着你呢!”人未至,声已到。柳云在军中可能也是做自己的主做惯了,这咋一回这兵府之中,反倒像是个不懂规矩的、新来的。

柳菲对此倒是没感觉什么,依然自顾的坐在小亭之中品茗绣花。任由这人这声由远及近袭来。

柳云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演武场上见柳毅这小子作为之时,心情正好之际,又传来军中那班迂腐的老头儿被一个孩童给教训了的消息,这下心情更是大好,要不是还的顾忌一下那班老头儿的感受,柳云就想仰天大笑,对天饮酒一番。以扬自己在军中长久以来的压抑之气。

俗话说乐极生悲,柳云也是如此,心情大好本欲对此毫不理会的柳云却是被那班老头儿将了一军。想着那班老头儿引经据典,声泪俱下的模样,柳云就觉得这鸡皮疙瘩快要掉了下来。说什么那孩童有文曲星之赋,更有卧龙之谋。要是将其收至军中的话,不出十年,必可使将军之功绩足以问鼎帅位。

柳云对那什么文曲星、卧龙实在是不感冒,可最后那句问鼎帅位却是说在了自己心坎里去了。这班老头儿自己也知道,那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可在细问下去,才知那孩童是柳菲身旁的人,这下才苦了柳云,自己今日才在演武场上小小的得罪了一番柳菲,这下又要去要人,这可真是说不得的滋味。

不过好在柳云的脸皮够厚。

“妹妹呀,二哥此行实在是仓促,也没给妹妹你带什么礼物,但你也知道二哥是个爱面子的人,这礼节实在不能少,所以二哥这里有个折中的办法,就看妹妹你应不应允了。”柳云的脸皮也实在是够厚,这送礼还能折中的办法也被其说了出来。

“说。”

“妹妹啊!你看我好歹是你二哥,你对我就不能热情一点吗?要知道我可是没少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在父亲那挨批吧。”

“说。”

面对着柳菲这清冷的模样,柳云脸皮在厚也是感觉到丝丝凉意。“是这样的妹妹,你看离那盟赛还有一年的时间了,可你那小子虽说也实属不凡,但离那魁首的位置还是有着一段距离,而你二哥我有办法在接下来的一年中让其夺魁的把握翻一番,至于文试的话我也另有安排,至少在文试上能居前三甲,最后在在武艺上震慑同辈,夺那魁首问题不大。不知妹妹你看怎么样?”

“是何办法?”

“随我从军,在军中以尸山血海,生死搏杀锻炼己身,若能活下来,便可说明一切,若是死了的话,妹妹你也可早作打算。”这柳云到底还是一军之将,说起这些其身上不经意间散发的气势也是骇人。

“我要他活,无论怎么样。他要活着,做不到这点的话就算了吧。”

“这点二哥我无法完全保证,以这小子的本事不在险境之中厮杀一番又如何得蜕变,当然我尽力保证。不过妹妹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能不能行?”

“说吧。”

“不知妹妹你可将你身旁那位名叫柳忠的小子让我一道带走。妹妹,你不要误会,还不是军中那班老头说他又什么卧龙之智,让我定要带至军中好好磨练一番,他日定可成为我沧澜重镇又一名儒将。”

“二哥,你不是一直看不起儒将的吗?怎么转性了?”

话到此处,柳云也是知晓今天这脸皮要是不能再厚点的话,这人怕是就带不走了。趁着柳菲话语多些的空挡,柳云也是干净的端上了一杯茶,那模样就与茶楼中的小厮无二。

“以前是二哥不懂事。这不才让大哥手下的那几位儒将把我这武夫所带之军好好的教训了一番,二哥我这才痛定思痛,但你也知道二哥以前的为人,哪里有儒生会主动投靠我呢?所以这人妹妹你可一定要让我带走。”话语之间,这武夫出生的柳云竟还做出了流泪的模样,这要叫军中将士看见,非得惊掉了大牙不可。

“好了。人给你了,明日一早柳毅柳忠两人都随你从军去。不过,你答应我的可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