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武侠 > 少年情侠之紫霞功传人全文阅读 > 第5章

第5章


此时,京湖统帅赵方收编了随州义军,任命司马宗政为提辖,驻守襄阳;司马天娇和司马大嫂为正副统制,驻守随州。

这天,司马大嫂收到司马宗政的来信,说是秦锷假冒项神州之名投军,被人当场识破,乱棒逐出。

司马天娇又惊又喜,喜的是秦锷贼子虽未除掉,却也落得如此下场。惊的是这秦锷怎么知道项神州的名姓?莫非他二人曾经相遇,项神州已被秦贼暗害不成?想到这里,不禁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不久,司马天娇接到军令:枣阳被围,火速前往增援。她不敢怠慢,立即带领人马,连夜直奔枣阳。

司马天娇赶到枣阳时,各路援军已在城外与金兵展开混战。她指挥队伍向敌人冲杀过去,司马天娇蓦地发现一名宋军将领,身着白袍,手执银枪,马到之处,金兵人仰马翻,落荒而逃。她见那人身影、枪法,酷似项神州,心中大喜,拍马赶了上去。

不料,侧里涌来一支金兵,挡住去路。司马天娇大怒;挥动双刀,左砍右剁,直杀得金兵四散而逃。等她杀退金兵,去寻那白袍将军时,却已人迹渺茫了。这时,枣阳之围巳解,她只得带兵快快返回随州。

回到随州,司马天娇把此事告诉了司马大嫂。

司马大嫂惊喜道:“这么说,项神州并没被人暗害,只要他在京湖义军中,就不愁找不到他的下落。司马天娇听了,心里也感到无限欣慰。

可是,过了不久,先后从襄阳送来的两封信,却又使司马天娇坠入五里雾中。先是司马宗致来信说,那个冒名项神州投军的秦锷,已被大帅启用,现任蕲州统制。紧接着又接到新到任的京湖监军洪谥写来的一封信,说是蕲州兵危,他已荐举她为援军主将,率随州、光化等路义军,前往救援。信上特别提到:蕲州领兵的统制乃是与他拜过花烛的项神州。

司马天娇一下搞糊涂了,同一个蕲州统制,一个说是秦锷,一说是项神州,究竟是谁呢?

司马大嫂也懵住了,想了半天,才猜测道:“会不会是他二人年貌相近,被人搞错了?”

军令如山,司马天娇不敢迟疑,立即整顿人马,办好接交手续,昼夜兼程,向蕲州进发。她想到了蕲州一切都会明白,倘若是项神州,那就天从人愿,倘若是秦钜,定与那贼誓不甘休!

却说洞房之夜,当项神州知道司马天娇乃岳王后裔,且是到临安要杀他的人时,立即感到有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横亘在他们之间。于是,他借故到花园里散闷,含泪留诗而去。他本想去找恩师李诚之,怎奈久未通信,不知其下落。他便赶到襄阳,报告投军。谁知在比武场上又被刚到任的京湖监军洪谥认出,被司马宗政等人乱棍逐出。正当项神州走投无路时,恰遇前来帅府求将的蕲州守备李诚之。师生相见,唏嘘感叹不止。在李诚之的全力保荐下,赵方任命项神州为统制兼蕲州通判。

在增援枣阳时,项神州也见到了司马天娇。对这位曾是“兄弟”,又是娇妻的巾帼英雄,他又何尝没有眷恋之??当司马天娇拍马朝他赶来时,他几乎不能自恃。他是多么想再看看她那英武的神态,再听听她亲切地叫一声“仁兄”啊!可是,先祖播下的世仇和长期以来形成的自卑感,却强制着他始终没有转身相迎。他把痛苦化作仇恨,挺枪猛刺金兵,杀红了双眼。回到蕲州,他许久未能平静,直到这次金人重兵来犯,才抖擞精神,一面准备迎战,一方派人火速前往襄阳告急。

赵方接到蕲州告急羽书,正苦于派不出合适的将领前去增援,监军洪谥从旁大力举荐司马天娇为援军主将。赵方也素知司马兄妹的胆量,当即定了此事。

洪谥为什么要举荐司马天娇为援蕲主将呢?原来宁宗在金兵节节进逼的情势之下,不得已准了赵方的抗金本章,可又怕重蹈过去的覆辙,便派冯谥到襄阳监军,暗中节制赵方的军事行动,待机求和。项神州到襄阳投军,正好碰见冯谥,被洪谥当场揭出真象,以致被逐。近来各路义军纷纷投奔赵方,联合抗金的大局日趋成熟,洪谥心里更为着急。他曾从部将徐挥那里听说过司马天娇与项神州曾结为夫妻,后项神州不辞而别,估计司马天娇还不了解项神州的底细,他这次举荐司马天娇,正是为了实现他酝酿已久的一条毒计。

且说司马天娇带领援军,昼夜不停地赶到了蕲州。只见城楼上旌旗招展,城楼下鼓角齐鸣,一队官兵簇拥着一位白发长者和一位身着白袍的少年将军,策马迎了上来。司马天娇看得十分真切,那少年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项神州。

在见到项神州的刹那间,她几乎不能自恃,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尽情地倾述自己的苦苦思念之情。可是,她终于克制像自己。她想起了洞房之夜,他走很那样突然,那样绝情,直闪得她羞愧难堪,苦不可言。想到此,她禁不住一阵心酸,对他又是气,又是恨。

因此,当李诚之向司马天娇介绍“这就是蕲州统制项将军”时,她有意冷冷地瞥了项神州一眼,道了声“幸会”,便扭过头去,默默地随众入进入城市,心里却暗自发狠道,“如今看你这负心人还会躲到哪里去?你不给我说清楚,这笔账就难算了!”

那项神州乍见司马天娇时,也十分震动。他不知赵大帅为何要派她来?更耽心她是否已知他的底细?他虽想念她,可在此时此刻,却又极怕见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她的发作。不料她竟然那样平静,眼光那么陌生,像是从来就不认识他。他不禁骇然了,是她心中有气,故作陌生呢?还是真的已经把他淡忘了?但愿是后一种。那样虽令人痛惜,却能免去许多是非和颊恼,特别是在这大军压境、成败攸关的险恶时刻。

来到守备府中,宾主落座之后,司马天娇全神贯注地同李诚之商讨破敢之策。当即决定,由司马天娇带领援军驻守灵山一带,与蕲州造成犄角之势,一旦金兵来犯,彼此呼应,使金兵首尾不能相顾。

司马天娇告辞以后,项神州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李诚之看出项神州神色有异,一再追问,项神州只好把与司马天娇的一段瓜葛讲了。李诚之大惊,忙说此事绝不会就此了结,要项神州暂时不要向司马天娇讲明真象,以免发生不测。

果然,过了几天后,司马天娇派人来请项神州到灵山去,“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