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韩花不好再厚着脸皮留下来,低声说:“我刚才是生气了,不是故意的”。
邓迁暗哼一声: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恐怕脑袋都揪下来了。
呼韩花这才怏怏地回了皇宫去。
呼韩花一走,邓迁传了大夫来给邓锦庭拔镖。
那带着点倒钩的飞镖一拔,邓锦庭惨叫一声之后,血也跟着涌了出来,刚才打架也没觉多痛,此刻便痛的哇哇叫。
邓迁在他房里走来走去,说不出什么心情,爱恨交加。
包扎好伤口后,邓锦庭哀嚎着说:“父亲,我请求退婚”。
“退婚”?邓迁站定了,继而“蹭蹭蹭”几步走到邓锦庭的面前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
邓锦庭一下就被扇懵了,捂着脸看他父亲。
“你当她是街边的女人,想退婚就退婚的,啊—”?这个充满愤怒的“啊”字充分吼出他这段时间以来胸中积压的郁闷之气,吼完之后胸口倒是舒服了不少。
“爹,这么个母夜叉在这里,如果不退婚恐儿子的性命迟早不保啊”!说着眼泪便滑了下来。
这泪滑过邓锦庭的脸庞,也滑进了邓迁的心,浸泡之后便开始柔软下来,这是自己的嫡子啊,也是唯一的一个,如果他的日子不好过,他的日子也不会舒畅。
叹了口气,邓迁思虑了片刻后说:“你这就跟我进宫去吧”。
“进宫做什么”?邓锦庭没明白要做什么。
“你想退婚为父就能给你退的吗?你不进宫如何退?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成天就知道胡混”,邓迁对这个脑子拐不过弯的儿子很是不耐,又是好一阵骂。
骂完了,这才让下人扶着受伤的邓锦庭出去登马车,准备进宫面圣。
邓家父子登上马车时呼韩花已经到达皇宫,事情过去她冷静下来后还是意识在自己犯了混,现在要想办法补救才行。
邓迁在东宁的权势她还是知道,两人又未成婚她把人伤了是不对的,而且邓家很有可能就此事向她父汉讨个说法,所以她觉得现在必须马上找父皇商量这个事情。
呼韩迡光溜着下身,腿根四周被插满了银针,尽管这样他还是呼呼大睡,打着震破天的呼噜。
“大汗,十公主来了,说有急事要报”,下人进来禀告,下人叫了三遍,他都没反应,他只好揭开帷帐,走到他面前大声又禀报一次。
呼韩迡在梦中被人吵醒非常不爽,一拳就把人打飞出去,下人半躺在地上哀哀地说:“十公主有急事要禀告汗王”。
呼韩迡清醒了些,消化了一下这句话后才说:“请她进来”,自己把被子往下身一搭,针往肉里一扎有些痛,这下想起下身还扎满银针。
呼韩花先是关怀了一下北漠王的伤势如何,然后才把先前发生的事情跟北漠王说了。
呼韩迡听了也不太高兴,觉得这个邓锦庭很是欠收拾,怎么不把自己的女儿放在眼里呢?但是他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两家接亲的重要性让他觉得现在必须忍一忍,暂不追究他的无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