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韩花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她还是坚持要回她那八只羊。
邓迁头痛欲裂的情况下迸出了一个主意,他对呼韩花说:“北漠与我东宁联姻吉祥的羊,臣自然要把它们供奉好,早前已命人把它们送到水草肥美的农庄去了,公主想要找回,臣明日就命人去寻回来”。
呼韩花露出一抹冷笑,道:“北漠用于联姻的羊身上可都是有印记的,侯爷可别随便找几只来对付才好”。
邓迁立时发现自己的血液都停滞不流,在凝固不动的瞬间,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怎么办”?
羊肉已经被吃下肚子,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变成一只全羊出来的,现在该如何想办法去弄出八只有印记的羊来?还有羊的身上有什么样的印记?
“本宫这就回皇宫去,请侯爷尽快还我羊来”。呼韩花说完领着她的人走了。
邓迁没说话也没动,还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父亲”,呼韩花刚出门,邓锦庭从外面跑进来,手里还拿着那把喜枰。
“父亲,那个狗尾巴花终于被儿子打跑了”,这是邓锦庭人生第二次向父亲报告他的成就,第一次是告诉邓迁,说他的鹦鹉被他训练出会说人话了,而这次他终于把那北漠女狼打跑了,这让他有种翻身得解放,保卫家园夺回失地的荣耀感。
邓迁终于在他的兴奋中回过神来,他听了儿子的胜利消息并没有如第一次般露出个笑容,而是冷冷地说:“过来”。
邓锦庭看父亲的脸色不对,那胜利感也随着消失,心里很是忐忑,但也不敢违拗父亲的命令,怯怯地走过去。
走到他的面前,只见邓迁一脚飞起,把他狠狠地踹倒在地上,不仅如此,还抢过他手里的喜枰,往他身上使劲地抽打,跟早前他抽打呼韩花一样不管不顾。
邓迁不顾儿子的痛嚎,一直在打他,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一句没创意的话:“叫你去招惹北漠女狼,叫你去招惹北漠女狼”。
邓锦庭哭得泪涕交加,不停地求饶,直到把他母亲叫出来后才得意解脱。
刘氏紧紧地抱住邓迁,拼命地为儿子求情,邓迁这才把喜枰扔到地上,他自己则靠在椅子上不停地喘大气。
刘氏又连忙过去帮他拍胸口顺气,虽然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看他被气成这幅模样,心知儿子这次一定是惹下了不小的麻烦。
她流着泪问:“老爷,庭儿究竟做下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呢”?
邓迁又喘了几口气,气顺了些这才说:“他把北漠女狼打跑了,人家说要休了他”。
邓锦庭听到这里脸色一喜,顾不上身体上的伤痛,从地上爬起来问道:“是真的吗?父亲,孩儿愿意被休”。
邓锦庭以为父亲的恼怒,是因为觉得他被休弃,失了邓家的脸面。
邓迁怒道:“你愿意被休,我也可以不顾邓家的脸面让你被休弃,但是狗尾花要回她八只羊,你怎么给”?
邓锦庭这下也瞪大着眼睛,她要回那八只羊做什么?他也知道那八只羊早已经被父亲命人宰杀了,并分给了全府上下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