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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可惜


  可是,冷世城所爱之人,从来都只有安晓静啊。

  “Lucy,我为你感到很可惜,你本可以坐到更好的位置上。但你今天的行为,太过自私,很抱歉我已经不能留你在身边了。”

  “宋秘,谢谢你。”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那样做。”以宋持一个男人的角度看来,Lucy的冒险显然一点都不值得,首先她背负了被开除的风险,其次,她压上了她全部的职业素养。前者的后果是让她失去继续留在冷世城身边的机会,后者则可能败坏她的名声,使得她今后的这也道路变的坎坷。毕竟,任何一个老板都不喜欢自己的秘书因为私人原因干涉自己的恋情。

  Lucy惨淡一笑,含泪说道:“宋秘,为了自己所爱不顾一切,不是应该得到赞扬吗?毕竟我的筹码只有我的勇气。可我把我全部的勇气都用完了也没有赢,可见,爱情不见得全部的付出就能得到回报,从头到尾发傻的人,只有我自己罢了。”

  宋持呆坐在位置上,看着Lucy故作的坚强,看着她颓唐的离去。

  他自己也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次日,冷氏国际发布了秘书室内部电文,原第二秘书喻英姗小姐,因身体之故请求离职,总裁办及人事部皆同意该请求书,第一秘书办公室助理何彩彩小姐,安排学习机会,将于本月底调入冷氏国际香港理事处,担任理事处总理事第一秘书一职。

  挂了宋持电话之后,想了想,安晓静将手机关了机。

  冷文韬的病情不容乐观,在此之前安晓静也和医生讨论过他的病情,但自从冷世城“复活”之后,她遭遇的种种让她自顾不暇也就没办法跟踪冷文韬的病情了。

  同样的,她也很担心她爸爸,上次一面已经是几个月以前,按照冷世城的路数,他是不会让她爸爸有什么意外的,她倒是不担心他的病情,可他一大把年纪,汲汲营营,耗费了一生建立的安氏,顷刻间崩塌,唯一的女儿又不在他身边,他心中的寂寞又有谁能体恤?

  怅然地回到酒店,刚到顶楼,管家迎上来,“安小姐,冷先生来了。”

  安晓静应了一声:“知道了。”

  冷世城见到一脸困顿的安晓静,眉眼上挑,薄唇轻启,“野哪里去了?”

  安晓静懒得搭理他。

  他坐在沙发里,巍然不动,眼神跟着安晓静去了卧室,又去了更衣间,又去了洗手间。等安晓静卸完妆出来,他仍旧坐在那个位置上。

  “你不去医院看你爸坐在这里干什么?”

  他嗤了一声,“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死。”

  安晓静冷笑:“听你这话,似乎是打电话去医院关照过了。”

  他不承认不否认。“你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你和那个姓赵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冷先生是我什么人?我有必要告知你我与赵先生的关系吗?”安晓静拿起那口玻璃方杯,里面养着昨晚赵尊杰随手送她的那朵红玫瑰。

  “不肯说?”他死死盯着那朵玫瑰花。

  “为什么要说?”安晓静挑眉看他,冷世城这人发火也和别人大不同,他的火焰是蓝色的,静谧而高贵,和他那个人如出一辙的格调。他似乎与生俱来有着一种与才赋相匹配的敏感与脆弱,越在乎什么,越想去守护,越去守护,越担心失去,越害怕失去,他的防御线也就越薄弱。有些东西当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承受时,他便会想到毁灭。

  她至今依旧能够想起她和他每一个含蓄长久且轻微颤抖的拥抱,好似彼此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幼兽,纤细而温柔。可一旦他变得激越,她便跟着跌堕,他永远叫她无法自处,丢下他远走这种事她更是不可能做。

  所以,他们就像现在这样,恶言相向,搜肠刮肚,发挥自己最大的智慧去伤害,去抹灭,直到温热的血像眼泪一般流出体外。

  安晓静很善于剖析她和他的相处之道,她总能得出许多看似通透,实则存在于建筑之上的结论,如同踩在五彩云端,远处风景纵然美丽,只是不知道何时会突然一踏而空,继而坠落,坠落。沦为碎片。

  “是不是我成了你的合法丈夫之后,你就会对我说了?”他突然问道。

  “这个假设不成立。我承认我爱你,我也为此饱受折磨,可是我不一定嫁你。”她叹息,“世城,我不再是22岁的我了,六年过去,我以为你也会有一点长进。”

  “我难道不爱你吗?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嫁我?!”他怒吼,眼中一片疼痛。

  “既然相爱,那一直相爱下去就好,何必要结婚。”

  “我要结婚!”

  “可是我不想嫁!”

  “要怎么样你才肯嫁?放了你爸爸?”

  安晓静心底结出寒冰,走到他面前,“冷世城,接下来这些话我今生只说一次,所以请你仔细听好了。”

  他眼神死死锁定安晓静,全身屏息,僵直而倔强。

  “你爱我,我也爱你,这你我都知道。可是你想娶我,我却不想嫁,你仔细想过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为什么?”

  “因为你把爱变成了恐惧,变成了要挟。”

  “……”

  “你的爱带了附加条件,比如你刚刚所说的,我愿意嫁,你就考虑放了我爸爸。我显然不应该在你向我求婚那天提放过我爸爸一事,对不起,是我误导了你。可是,你那么聪明怎么就会想不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被安晓静戳到痛处,眼神惊慌地从安晓静身上移开。

  “你明知道我爱你,可是你轻易就相信我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反过头来质问我,抽打我的自尊,无视我心里的痛。或许唯一能让你心安的方法就是我成为你的合法妻子,可是,世城,我能够预料那时的局面不会比现在好看哪怕半点,因为你还是会找到新的东西出来逼问我,然后不断追加砝码压在我身上。”她痛苦地蹲下来,趴在他膝头,“世城,你明不明白,天平歪了之后,我就只能仰望你了。”

  他坐在沙发上,安晓静坐在地毯上,趴在他的膝头,仿佛多年前的那些光阴,他穿着鼠灰色的居家服坐在她公寓的沙发里,她坐在他的肚子上看电视,他把纸垫在她背上写报告,地上落着他们安恬的黯淡身影,亲密又安静。仿佛在这无常的世界他们真的幸运地获得了这般静好的光阴,日日夜夜,彼此厮守,温和相待。

  可他终究还是推开了安晓静,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丧气地离去,仍然不明白她为何不肯嫁他。

  安晓静坐在客厅里静静流泪,偶尔难以自制的抽噎声轻轻激荡着一片烟青色的室内光线中静舞的灰尘。晚餐时间管家来叫安晓静,见她双手捂面,只放下食物便悄声离开了。

  安晓静一直坐在客厅里,直到对面大楼灯火通明,示廓灯不断变换着色彩,时而是点点银碎的星光,时而是炫目的七彩华丽光线。却皆与她无关。

  安晓静不晓得在她平行世界里的那些陌生人怎样生活,怎样面对他们的爱情,因为不晓得,也就无法想象,她生来就失去了母亲,因而没人教导她如何细腻地去揣测,去观察,去学习。

  安府时期的安晓静,是独一无二的千金小姐,18岁负笈他乡,初次明白飞机还有商务舱和经济舱这样的格局,一直坐头等舱的她,是被爸爸用最华丽的光沐浴着成长的人啊。

  现在的安晓静,住在酒店的最高层,昂贵的套房大的可以办个小型音乐会,贴心的管家如有需要随叫随到,虽然不再像安府时期时那样天真傻气,可一样被束之高阁,无法恳切地着落,感受大地的温度。.

  晚上独睡时,夜风泠泠,狂肆而纵跃,让她感觉身下这座巨大的建筑在轻微摇晃。

  抱着枕头起来,找了一本书看了两小时,又去厨房烤了一个蛋糕胚,打算往上头挤奶油时,天亮了。遂放下奶油,欣喜地跳上床,睡觉去了。

  赵尊杰的电话打来时,她睡得正香,房间的电话线早被她拔了,他打的是安晓静的手机。

  他能得到安晓静的私人联系方式,一点也不让人意外,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她。

  “喂,你好,我是安晓静。”

  “安小姐。”他听上去心情很好。

  安晓静仍在梦游,“请问哪位?”

  “你还在睡吗?”

  安晓静“唔”了一声。

  “已经十点钟了哦,我原以为这个点你应该是已经起床了。”

  见他一副打算和安晓静长聊的势头,她也不赖床了,掀开被子迷迷糊糊地起来,“你太高看我了,在下非常热爱睡觉。”

  他在电话里轻笑。“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雅兴。”

  安晓静撅嘴皱眉,“已经打扰了。”慢吞吞往洗手间走去,一手拿手机,一手往放在大理石台面上的牙刷头上挤牙膏。

  “抱歉,我原先的线报是你通常这个点已经下了跑步机往浴室去了。”油腔滑调。

  安晓静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张大嘴巴,“……”

  “安小姐?”

  安晓静吐掉嘴里的泡沫,“我没料到赵先生还有如此爱好。”

  “实不相瞒,鄙人私下里喜欢香艳冶艳的场景。”

  安晓静苦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憔悴的脸色,香艳个屁,冶艳个鬼。

  转念又想,他大清早打电话过来,还有眼线来探查过安晓静,扰她清梦当然不会是他的主要目的,于是问道:“赵先生找我是有事吗?”

  “啊,的确是有些事。听着安小姐规律的刷牙声,不小心入迷了。”

  “那来酒店找我吧,请赵先生吃个早餐。”

  “半小时后到。”

  安晓静挂了电话,认真刷牙。这个赵尊杰,是怎么和爸爸牵扯上的?

  赵尊杰还未到,安晓静先接到宋持的电话,他来授意:“总裁说了,只要安小姐在三个月内使那家工厂盈利,那间工厂不但不会关闭,而且将划到安小姐名下。”

  安晓静苦笑,好你个冷世城,威逼不成,就来利诱。

  管家带赵尊杰进来时安晓静正在泡红茶,抬头见他,兴叹:又一个让女人们都要屏息相看的男子。

  赵尊杰生得高大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姚要是见着了,定要说他:好一双举世无双的桃花眼!

  管家替安晓静切了蛋糕端进客厅,赵尊杰坐在沙发里喝红茶,只一口,便说:“安小姐好品味。”

  安晓静权作恭维听在耳里,脸上云淡风轻地笑着,“蛋糕是昨夜烤的,您将就。”

  他拿起瓷碟,挖了一勺蛋糕吃了一口,“安小姐厨艺也不错。”

  “只恨无人欣赏。”安晓静苦笑,这手艺还都是从萧明蕊那里偷师来的,可却并未讨好了安晓静那个心上人。

  赵尊杰捕捉着安晓静漫无目的的情绪,一脸危险的笑:“和我一同出现在八卦版面,让你睡不着?”

  安晓静抓了一只抱枕塞在怀里,眼睛闪啊闪,“赵先生这般让人惊喜的人,能与你出现在同一张报纸上,是我的福分。”

  他轻笑,放下手里的瓷碟,背靠沙发背,一条健壮的手臂搭在沙发肩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椅背布面精致的纹路。

  “听说赵先生从小在国外长大,中文那么好,也叫我意外。”红茶的香气萦绕在安晓静鼻尖,安晓静从杯口看向他。

  “你若会说粤语,我会更开心,地道的香港人也听不出我的口音,你也会怀疑报纸上写我从小在国外长大是不是真的。”

  “天赋异禀?”

  “不,将勤补拙。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特别爱和各式各样的人说话。”

  安晓静莞尔,这倒是一句难得的真话。

  “那么,赵先生今天来访的主题是什么呢?”

  “安小姐快人快语。”

  安晓静丢开抱枕,坐正了身子,“我只是厌倦了客套的周旋。”

  他好看的眉目疏朗无比,醇厚的声音说道:“我对你很好奇。”

  “为什么?”安晓静挑眉,茶杯落在茶几的玻璃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管家端着茶壶替安晓静重新倒了一杯,安晓静示意她可以放下,安晓静自己招待客人,她欠了欠身,便带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