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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例外


  “我是例外。”他自信爆棚。

  安晓静的手探进他的套头衫,摸了一把,皮肤弹性而紧实,抓住他的下摆,给他脱了,不过脱到脖子那里安晓静就没继续,相当于把他整个头蒙住,还利落地翻了一个身把他压在身下。

  他就这样蒙着头躺着不动,任由安晓静对他使坏,安晓静将床头的灯调暗了亮度,他皮肤原本很白,而现在像裹了一层蜜糖似地,变得非常诱人。

  “冷世城?”

  “嗯。”

  “你会梦见我吗?”

  “嗯。”

  “几次?”

  “……记不清了。”

  “那,你通常用哪只手解决呢?”

  “……”

  安晓静抓起他的两只手,干燥而洁净,不像安晓静软软的。

  “别看了,是……左手。”他闷声道。

  安晓静勾起嘴角,手继续在他裤子里作祟,这是恭子教授的一项技艺。

  恭子喜欢用领带或者丝巾蒙住男方的眼睛,她自己就在灯光下打量男性的身体。

  这是她的兴趣爱好,她喜欢看男性的身躯,所以即便是她换男友速度极快,但几乎每个都身材巨佳,时装周时,她还打算对男模们下手。

  安晓静也喜欢看冷世城的身体,他匀称又有线条,虽然白净,却没有失掉男性的力量美。

  “冷世城,你会害羞吗?”

  “……”

  “那我能脱你裤子吗?”

  “……”

  在他反悔之前,安晓静连着他的长裤内裤一起脱了丢下床,安晓静好奇地看着他那里,静静看了一会儿,安晓静伸手上前握住它。

  冷世城呻吟了一声,像是很舒服,又很难受。

  安晓静小心抚摸它,心里感叹,这个就是冷世城的“究竟”啊,今天终于被安晓静探到了。

  兴奋之余,安晓静便做了恭子教安晓静的事,张嘴去舔了。冷世城被舒服地惊呆了,但下一瞬就自己脱掉了套头衫,推开安晓静坐了起来。

  他的头发横七竖八的立着,表情有惊讶又有怔忡,好像不敢相信安晓静会这么做似地。

  “怎么了?”安晓静问他。

  他将安晓静拉入他的怀抱,用力抱住安晓静。“晓静,你不需要那样做。”

  “恭子说那样做你会舒服。”

  “我不需要舒服!”他忽然生气了。

  “……”

  “对不起。”他又急忙道歉。

  “你觉得我那样做很下贱吗?”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晓静,我没有那个意思。”

  “可是你明明很舒服……”

  他吻安晓静的脸,舔着安晓静的嘴唇,胳膊用力收紧安晓静,“晓静,你是安家的女儿,安晓静……”

  “你感觉那样是在玷污我吗?”

  他不说话。

  安晓静和他接吻,撬开他的牙关,探进他口腔里,细数他每颗牙齿,和他的舌头嬉戏。

  长吻结束,他们互相抵着额头喘息,他轻声对安晓静说:“晓静,我爱你。”

  安晓静抱住他的头,“我知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他翻身将安晓静压在底下,脱掉安晓静里面的白背心,一边吸允安晓静的乳*房,另一只手探进安晓静内裤里,小心翼翼地探索。

  那晚的冷世城表现出了惊人的征服欲和温柔,安晓静心觉安晓静的初夜比好多女生都好太多,虽然流了那么大一滩血。

  第二天冷世城送安晓静回去,安晓静直接在公寓睡了一整天当做休养生息,一个礼拜后,他学习工作都告一段落,来安晓静这里吃饭,发生了第二次,安晓静以为那个已经破了不会再流血了,结果还是流了一点血出来,冷世城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你这样子,叫我以后怎么碰你?”

  安晓静也不无担心,“我也不想这样,一定是你那个太大了。”

  他对安晓静的话很受用,不急不躁地安抚安晓静,“是你太紧了。”

  安晓静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们俩这种分不清虚伪还是真实的互相恭维有些可笑。

  不过安晓静感觉的出他很迷恋安晓静的身体,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把安晓静压在身下,有时候为了顾念安晓静就单纯亲亲摸摸,有时候忍不住了就狂放一次。

  他做*爱时很可爱,表情生动,眼神深情,有一次安晓静趁他不注意,把录音笔打开,把全过程录了下来,恭子那群女朋友都要听,所以安晓静都寄了一份。结果恭子打电话来和安晓静说:“前面你们调情的片段很有意思啊,那么生活化,至于H的部分……我不得不说,冷实在很会……听得我都有点大脑充血了……”

  安晓静一通大笑,竟然被恭子称赞,这绝对是莫大的荣耀啊。

  那些暧昧的声音,叫安晓静自己听了也要脸红,或许是情真意切,每一个声音都很能打动人,随着那些声音安晓静也能慢慢回忆起安晓静当时做了什么。

  那一阵子安晓静和冷世城都在忙于开发对方的身体,安晓静也是头一回感觉到人体的神奇之处,那强悍的柔韧性在情浓时竟然可以在羞耻中得到强烈的快感,安晓静的床头上方是窗户,激情中扯下过整片窗帘,事后冷世城一边给安晓静把窗帘挂回去一边笑安晓静。

  他们的感情也日渐加深,情到浓时都不舍得将眼神离开对方片刻,叫启恩看了哇哇乱叫,直说他们俩恶心人。

  安晓静知道,他纯粹是嫉妒罢了。

  然而太过炙热的爱情的确也有毁灭的特性--安晓静挂掉了两门课程。

  冷世城很愧疚,他比安晓静年长两岁,不该和安晓静胡闹导致安晓静挂科,因而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安晓静都在图书馆看书,他也忙自己的事去了。

  这次他好不容易决心陪安晓静,因为有萧明蕊搅局,安晓静倒是觉得过得很有意思,而冷世城竟然突发奇想要和安晓静去坐摩天轮。

  安晓静当时刚挂了爸爸的电话,爸爸问安晓静要不要在英国买个房子,安晓静也不清楚爸爸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个,没往心里去,只告诉他安晓静完成学业之后是要回国的,他也没说什么,说了好好学习就挂了电话。

  “我爸爸让我在英国买个房子,你有什么好建议?”

  “上次和启恩看过几套,有一幢特别好,地方宽敞还有专门的管家,不过房租按周算,一周要几百英英镑。”

  安晓静咋舌,“我对房子的事没主意,也不想留在英国,到时候是要回去的,你和我一起吗?”

  他想也没想,“当然。”

  安晓静开心地亲了他一下,和他坐摩天轮去了。

  买好票,快轮到他们坐的时候,启恩电话打了来,怕打扰他谈话,安晓静打算避开,他一把拉住安晓静,一边接起电话,一边与安晓静十指紧扣。

  “怎么说?……不行,我要在伦敦待够一礼拜……没办法自己解决?谁叫你当时要去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追加资金?他们打算追多少?……找Ben要预算,我要看直接收益,估算偏差给我算准一点,要是像上次那样,你小心我ire你……什么晚会?我不知道这事,你自己一个人去……报告会?让Ben去,我没空……我现在在干什么?”

  他牵着安晓静的手,看了安晓静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我在睡觉。……我骗你?我骗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他收了线,收起对可怜的启恩不可一世的样貌。

  安晓静问:“是很急的事吗?”

  “他自己都能处理,只是懒罢了。”他紧了紧安晓静的手,抬头看眼前巨大的摩天轮,“走,现在他们可以去玩浪漫了。”

  安晓静跟着他走,他明明琐事缠身,却愿意在安晓静说安晓静想他想得都快要哭了的时候毅然回来陪在安晓静身边。

  除了爸爸,他大概是第二个愿意为了安晓静放下一切陪安晓静的男人。

  而他,在疲倦时总是抱着安晓静轻喃:“晓静,我喜欢你每天早上调皮地含着牙膏泡沫把我叫醒,这是我专有的福利,为了这个,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摩天轮上,他们相看帝国夜色。

  “冷世城,你知道吗?”安晓静说,“天文学家说,星星的拥挤程度等于在欧洲大陆上放飞三只蜜蜂。他们平时看夜空的星星好像很拥挤,而实际上它们之间的距离却很遥远。”

  他笑,“你是那三只被放飞的蜜蜂中的一只吗?”

  安晓静摇头,笑而不语,低头去看底下的夜景,“我是那个天文学家,而你是我的欧洲。”

  安晓静从未料想爸爸对安晓静这唯一的一段爱情抱有怎样的敌视,他不明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越是遇到阻力,越是充满激情。安晓静信心满满地以为他会再宠安晓静一次,结果得到的是他的下作。

  冷世城在他们订婚时有过承诺,他对上苍发誓,他会温柔地爱安晓静,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那场车祸,安晓静以为他断送了性命,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恨。为什么上天不连安晓静的命一起收走?

  安晓静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便惶惑,爸爸终日陪着安晓静,寸步不离。

  而安晓静固执将重帘深锁,无视日头细细密密,轻轻浅浅在命数上打底,编制阴谋的网格。爸爸的体贴与纵容,看似温馨,实则欺安晓静。可他不停对安晓静说冷世城已死,还抱来他的骨灰盒,扑灭安晓静心头最后一堆余烬,逼安晓静去死。

  姚跳入湖中将安晓静救起,哭着骂安晓静,安晓静已不顾廉耻,急着去命,任她打骂,她最后叹气:“晓静,我顾姚自觉没有交错过朋友,可你怎么会不明白呢?世事不外如是,我不来负你,你便来负我了,哪有什么例外呢?这回你们都没错,是命负了你们,可他已经死了,你若也去死,谁来记得你们?”

  安晓静幡然醒悟,自此以后,带着伤痛,微笑着,正常活着。

  只不过曾经喧腾转至今朝静暗,安晓静变成了一个春风吹不到的死角,浓墨重彩出席每一个上流聚会,又漠然从一堆陌生人里抽身,一个人回家,不愿意看到这世上的短暂与激醒。

  这日子,是完全过给别人看的。

  直到冷世城如同诅咒一样重新出现安晓静面前,他的冷漠是前所未有,他的刻薄安晓静也不能承受,安晓静逃,他便来捉。

  他失去了自制,那安晓静便顺从他,软化他的坚硬。.

  安晓静不知道安晓静成功与否,可是安晓静知道安晓静心中的害怕和恐惧,从未有一时半刻消散过。

  该来的终究会来,好像安晓静只能,坦然受死。

  有个笑话。

  安晓静去顾家吃饭,姚妈妈对她说:“筷子拿得远的女孩儿,养大就飞了,而且飞得很远。将来嫁出去,只怕难得再见父母几面。”

  姚撅着嘴不依:“照妈妈这么说,我估计只能嫁给邻居了。”

  姚从小爱动刀叉,筷子拿捏地不漂亮。

  安晓静看了看自己拿了好远的筷子,便说:“我就拿得远,可是我不想嫁地远,我不想离开我爸爸。”

  顾爸爸为安晓静爸爸感到很欣慰,但同时也说:“其实‘筷子说’也不是不无道理,女孩筷子拿得远,表示从小就喜欢夹远处的菜,而且,拿得那么后面,手一定有力气,这种个性和力量,足够让她远走高飞。”

  安晓静但笑不语,不论他的话可不可考,姚的命运就在这“筷子说”里一语成谶--姚家住Byatt,著名的贝悦府,而她嫁进了辜家,辜家住在贝悦府附近的园圃雀鸟花园,理论上来说,辜、顾两家的确是邻居。

  至于安晓静,也多半成了真,她的确成为了能飞得很远的女孩,可她不忍心她爸爸孤家寡人。

  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他是安晓静眼中屹立不倒的丰碑,为了他她可以像冷世城要求他转移刚起步的事业中心,为了他她也可以耐心地和他打持久战。

  但安晓静没料到结局却是这样的,直教人唏嘘不已。

  “世城,放了我爸爸吧。”话音刚落,安晓静便心内一紧,像是被细线拉扯着,说不上多么疼,就是觉得自己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