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安晓静的耳珠,“因为你今天很听话。”
安晓静轻笑。这个人啊,被她骗到只要她说听话他就能开心一整天的地步了。
其实他的紧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安晓静们在英国念书时,有一次她和他吵架就骗他自己要去当luo体模特,他以为她开玩笑,结果她真的去了。
那时候安晓静的皮肤不知道要比现在好多少,虽然现在也不差啦,但怎么也敌不过十八九岁那时候皮肤的水灵劲的,每当她洗完澡照镜子的时候,都忍不住要感叹,这样的好肌肤她还能保持多久,所以心里总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找一个绘画高手把那时候的自己永远定格住。
心里想着这个,机会就来了,有一次安晓静和冷世城去看私人画展,都是一些不知名的画家的作品,赶巧了就遇上了本国同胞。一番畅谈之下,她便和那个画家做了约定,等她做好了心理建设工作,她便去给他当模特。
冷世城很不高兴,但安晓静什么也没说,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没有真的去做模特,他就忘了这件事,而她去一直记着,碰巧那次他和她又为了一点小事吵了起来,她便打定了主意要去应约。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她总是和他这么吵架,会不会到明年就突然变老了……
冷世城赶到画室时,安晓静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他二话不说一拳揍倒了无辜的画家,拉着她就跑了。他的这种行为,和干了坏事叼着奶瓶就跑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而他,一直以来就很头疼安晓静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如果安晓静和他说实话,听他的话,他就会比赚到一个亿还要开心。
比如现在。
他单手将安晓静的双手拉到头顶,修长有力的手指粗鲁地解开她的领口,俯身轻舔她的唇瓣,手掌迫不及待地揉捏着那方软嫩的凝脂。
“世城……不行……你得走了……”
“乖。”他快速吐出一个音节,很快又堵住了安晓静的嘴唇,不再给她挣扎话的机会,那双饥渴的手也开始作孽般玩弄起她。
她为自己那些破碎的呻吟感到羞耻,却无法完全拒绝他的热吻。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安晓静扭动身体意图挣开,他巍然不动,安晓静的双手被他牢牢固定在头顶,只得轻咬他的嘴唇,他吃痛了,低叫一声,松开了她。
“世城,电话呐……”
他舔掉嘴唇上一点血迹,“不要管它。”继而更凶猛地捕获了安晓静的嘴唇。
“嗯……世城……”趁他吻安晓静的脖子,安晓静虚弱地提醒他。
他用他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安晓静,轻啄她,“听话。”
好吧,他有开始动用他的权利了。
他见安晓静不再反抗,便放开了她的双手,一把撤掉她的外衣,漂亮的纽扣崩开落了一地,大手轻车熟路地摸到她身后,弄了半天没有弄开来。
“今天穿的是前扣的……”她软了身子,乱了神志,给他火上浇油。
他低眸一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咬上安晓静的软肉,拉扯了一阵,放开,整个胸部因此颤巍巍地抖动着。他一边解开暗扣,一边对她邪笑:“我喜欢前扣。”
安晓静失笑,一到这种时候,这个人就开始没个正经了。
不过,他这个缺点,的确是被安晓静惯出来的。
安晓静认识他时,他就是苦情剧里那种活在套路里的小男主角,什么都好,就是家境差到无可挽救。可能是从小就在马场长大的缘故,他的骑术很精湛,而且也很会养马,几乎什么马交到他手里,都会变得更健康,更有活力。
安晓静那时见他穿得最多的行头就是骑马装和工装连体裤,骑马装是他用来陪客人,工装裤是他打扫马厩用的。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别的行头一样,完全辜负了他好看的身材。
不过,在安晓静高中入学那天,安晓静终于看见了他穿别的衣服的样子。那是一套黑色的立领制服,被熨地无比挺括,将他整个人都拔高了一般。她看着在讲台上发言的冷世城,姚就对她说:这制服可真是禁欲啊。
经她一说,安晓静也跟着立即想歪了……
他会出现在贵族高中,实在太令安晓静意外了。后来才知道他的成绩真的好到不能再好,但比成绩更重要的一点是,校长本人是马术爱好者。
在冷世城尚未入学前,春生园一直在高校联盟马术比赛上排倒数第一名,这种结果让校长大人要有多郁结就有多郁结。马术一流的冷世城入学春生园,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安晓静在班上属于那种很懒惰的人,除了上课和睡觉几乎不参加其他活动,但女生们真的将冷世城当成优质潜力股一样看待,一抓着闲聊的机会就冷世城冷世城的说个不停,她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
而且这些女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都幻想着自己将来哪一天如果嫁给这样的男人,会多么幸福。
胆子大的女生直接就写信和冷世城表白了,但等了一个月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而自视甚高的那几个,则是一副矜持冷艳高贵的模样,等着冷世城自动来投靠。
在安晓静看来,这些千金小姐并不是不好,只是她们都陷入了一个思维的困局。
首先,如果要告白,就必须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按照冷世城受欢迎的程度,如果他去回应每一个给他写信的女孩子,估计是要累死的。
再来,在爱情里,总想着让对方靠过来的人是被动而无望的,你冷艳,你高贵,你家境富裕,难道班上别的女生就不冷艳不高贵家境贫穷了吗?在春生园里,漂亮高贵的女孩子比比皆是,家境富裕更是入学的第一要素。.
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伤心被拒绝,或者以为自己的身份高贵他这个普通的贱民是不能拒绝的--抱有这种想法的女孩子,永远都是冷世城的陌生人。
但他,却主动来找安晓静了。
他那样的脾气,竟然身边也有三四个说得来的男性友人,这让安晓静更惊讶了。
他的朋友中有一个叫刘启恩的,嬉皮笑脸地对安晓静们班坐教室门口的矮个子安俏俏说:“叫你们班安晓静出来一下。”
当时安晓静就在另一边的窗口,姚扶着她的腰,她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去折教室外种着的那株木莲花树,她刚将木莲花折下来,就听到有人找她,不做他想便出去了。
见到是冷世城,心里讶异地很,又仔细打量他的额头,被头发盖住了,也看不清上次被砸伤的伤口好了没有。
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兰芝玉树一样站在安晓静面前,叫她有些愣愣地,鬼使神差地就把手里刚折下的木莲花递到他面前,“喏,给你。”
他睨了安晓静一眼,周围的男生则取笑起他来,供着他:“世城,你倒是别愣着,快接啊!哈哈哈哈!”
冷世城颇无奈地接过安晓静的花,撇撇嘴,从口袋里拿出安晓静之前给他的那条“德国货”,清冷地吐出了两个字:“给你。”
刘启恩带着神秘的笑,上前圈住冷世城的脖子,整个人贴在冷世城背上,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冷世城挤眉弄眼的:“昨晚力道没掌握好,弄伤人家小姑娘了吗?”
冷世城白了刘启恩一眼,紧抿着嘴巴。
因为安晓静最要好的朋友是顾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个年纪的安晓静是能听得懂男生们这种带着颜色的笑话的,安晓静笑眯眯地看着刘启恩,“这个可是给他用的哦,治抓伤的效果最好了!~”
刘启恩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哈哈哈一通大笑,指着冷世城笑得都说不出话来。
冷世城不甘被捉弄,狠狠地瞪了安晓静一眼,然后愤愤地离开了。
那之后,刘启恩每次见到安晓静,都免不了打趣,“小猫,昨天有给咱们世城抓背吗?”
安晓静就故作娇羞,扭扭捏捏地不说话,让他自己去想歪。
久而久之,学校里就流传着不少安晓静和冷世城有一腿的事情,有次在学校马场训练,冷世城要去英国比赛,正和他那几个要好的朋友集训,因此远远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他趁休息时间专门过来找了安晓静,安晓静不得不承认,不管他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只不过骑马装却是最最适合他的装束。
“找我有事?”
“对。”
安晓静的马儿很喜欢他,不停去靠近他的马,他的马则想避开,因此两匹马就这样在原地打起圈来。
安晓静不慌不忙,任由屁股底下的坐骑去讨好冷世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准备着。
“快说,它见到你都不听话了。”
他轻笑,倒先搁下了正事,说道:“你送的木莲花前几天枯萎了。”
“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安晓静皱眉,在马背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这匹色马给她搞出什么幺蛾子让她在冷世城面前丢脸,“无根的花,再怎么好看都只漂亮在手心里把玩的那片刻,终究是要腐坏的东西,你为此悲春伤秋吗?”
“不。”他说,“我是彻头彻尾的冷血主义者。”
“看得出来,不过,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说我可要走了。”她拉着缰绳,准备教训教训这匹不停对冷世城献媚的色马!
“不要再给我制造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了。”
“就这个啊?”安晓静故作讶异。
“就这个。”他一本正经。
“哦,知道了。”安晓静答应了他一声,扬起手里的鞭子轻抽了一记屁股底下的坐骑,马儿这才听话不再打转,带安晓静回了训练场。
姚刚跑完一圈,利落的翻身下马,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仆人,脱了手套,摘了帽子,又解开骑马装外套的一粒扣,深喘了一口气,“为了好看穿成这样骑马,我真不知道那些洋鬼子到底本着什么样的心发明了这项运动。还是我中华儿女好,侠女们只要披好斗篷,到哪儿都是英姿飒爽。”
安晓静听了耸肩,“所谓,贵族运动。”
她轻哼一声,撩起刘海,汗水都将她的刘海并成一撮一撮的。“对了,刚才见冷世城找你说话?”
安晓静牵着马跟在她后头,把缰绳递给在一边等着的仆人,“只是让我少说话。”
姚喝了一口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校长让他去英国念书,估计明年春天走,在那之前,英国那边可能会派人过来调查风评,你这样子乱说话,的确会影响到他光明的前程。”
安晓静委屈,“可是姚,怎么办呢?我就特别喜欢干毁掉青年才俊这种事什么的。”
姚开怀大笑,末了也对安晓静说,“我也有这个爱好,所以我帮你。”
在毁掉冷世城前程这件事上,姚作为安晓静最要好的朋友,的确功不可没,那时候的安晓静完全不计后果,任由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传来传去愈演愈烈。
传到最后安晓静的老师拉着安晓静去了办公室,问安晓静:“你和冷世城真的……”
“恋爱吗?”安晓静替老师补充。
老师点点头,可能教的都是少爷小姐们,春生园的老师的性格特点之一就是任人摆布。安晓静是不怕她的,应该说这个学校没有学生会怕老师。
“没有呢,老师。他只帮我养马,我是安家的唯一的继承人,怎么会和那种低贱的人在一起?更何况是谈恋爱。”安晓静握紧双拳,忿忿说道。
老师若有所思,在判断安晓静话里的真假性。
“既然这样,那么那个‘抓背之说’,你怎么解释?”
安晓静瞪大了眼睛,无辜地说:“抓背就是抓背啊,我和他跑马输了,答应为他做一件事,他刚好背痒,我就……老师,本校有规定女学生不可以给男学长抓背吗?如果是这样,那我……那我……”
“额……”老师被安晓静满脸的急色羞愤弄得不知所措。
安晓静更委屈了,挤出两滴眼泪,“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所以力道大了点,把他皮抓破了……老师,你想到哪里去了?”
老师见安晓静快哭出来的样子,连忙说没事了,当下就放了安晓静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