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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把手机扔进长江


  (三十二)把手机扔进长江

  以源看到回雪没有出声,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对着他叫嚣着的手机在发征,便说道:“替我把手机关上。我在开车,高速路上开车可不能分神,不出事则己,出了事是大事。”

  回雪才从沉默中清醒过来,点点头,心里想着手机关上也不好,万一有人要找他了,比如他顺丰的负责人,可以请一下假,这样回去,兴许工作还保得住。所以,她只是把那个电话挂断了。

  手机安静下来。

  回雪想到自己刚才的疑惑,说道:“好奇怪,你这个手机我好像在哪见过。”

  以源神情一凛,扭过头快速看了回雪一眼,回雪皱着眉思索着,仿佛要想出到底在找见过似的。以源莫名地有些紧张。

  他的喉咙发干,一会他说道:“这不是苹果六吗,街机呀。”

  回雪摇摇头,说道:“不是,我知道它是苹果六,我是说像这种土豪金,而且全身攘满碎钻的模样,我好像在哪见过,对了,就是前几天——”

  回雪说到这里,以源神色大变,“吱”的一声,汽车来个紧急刹车,回雪测不及防,脑袋向前面的挡风玻璃撞去,幸好系了安全带,才又被安全带攥了回来。不然,估计要被前窗玻璃扎得血流披面了。

  回雪吓得汗都出来了,对以源道:“开车小心点。”

  她已经想起来了,结婚的那天晚上,在以源住的小区,那个开着宝马Z4的白富美也有一个这样全身镶满碎钻的手机,她清晰的记得,那些碎钻在路灯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但是以源,为什么他的神情变化那么大?

  回雪看到以源没有作声,只得又说道:“高速路上不能急刹的,悍马车身那么高,急刹容易侧翻。”

  以源却仍旧沉默着,他看了一下后视镜,他的手机,在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又拼命地响了起来,因为刚才的急刹车,原本在回雪手上的手机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在车里的哪个角落唱着歇斯底里的歌。

  以源说道:“刚才叫你关机你没关吗?”

  “没有。”回雪一边寻找着手机一边回道,“我想关了机也不好,怕万一有人找。”

  以源看着在那里解了安全带猫着腰找手机的回雪,无奈地叹口气,心想妹纸,不是万一,他的手机只要开机就会有很多人找,特别是和你领了结婚证之后,简直像牵一发动全身。他叹着气,看了一眼后视镜,把车子并入应急车道,然后在前面缓缓停了下来。

  回雪在他的动作中也找到了手机,她惊喜道:“找着了!要关机吗?”他的手机像只小老鼠,仍在拼命地叫着。

  以源按下驾驶窗和副驾驶的窗玻璃控制按扭,当时,他们开车正在过长江大桥,高速的护栏外面就是长江。

  以源对回雪道:“给我。”他心想,喜欢一个人娶了她,爱一个人却在心理上不想娶,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魔障呢。他理解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可别人呢,能理解能接受吗,不管是面前的江回雪,还是远在杭城的千语,估计都不会吧。

  回雪把手机给了他,以源看了看仍在拼命尖叫的手机,悲伤地笑了笑,对回雪说道:“你看它的模样,像不像一个镶满金牙的暴发户?”

  回雪默默看一眼,点点头,是有些象。等等,她突然想起他不停地换豪车开,以及在第一百货把奢侈品当大白菜买的行径,这镶的钻石,可能不是路边手机贴膜镶的假钻,应该是真钻!

  她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上面的钻石是真的吗?是真的吧!”

  以源点点头,想起那个送他手机的人,她飞扬的长发有如她飞扬的青春,她把两个镶钻的手机举到他面前,大声道:“是情侣款哦,你要用一辈子!”一阵心痛,有如长锤刺入心脏。他讥讽地笑道:“是真的,这部手机光贴膜就花了六十多万,搞笑吧。”

  天啊,回雪惊呆了,再也不觉得它丑陋得像一个镶着金牙的暴发户了。

  以源却突然手一挥,仿佛想摆脱痛苦的记忆和烦恼似的,那金镶着钻的苹果六就唱着疯狂的歌飞出副驾驶的车窗,然后,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入了长江里。

  六十万啊!回雪在心里惨叫一声,心痛得都快滴血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用一种痛惜的眼神看着窗外,窗外除了滚滚长江东逝水,还是滚滚长江东逝水,哪有土豪手机的影子。

  他居然把价值六十多万的手机扔进了长江?!

  她背对着以源,用目光在路边寻找着,痴心妄想着以源手力不够,只是扔在了路边,事实却再次让她失望了。

  “把车窗升上来吧,我要继续开车了。”是以源疲倦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话语声,是汽车引擎的声音,悍马像猎豹一样低吼一声射了出去。风猛烈地灌了进来,把回雪的长发吹向脑后,吹成直线,无奈之下,回雪只好扭头转身,按下车窗的控制按扭,在副驾驶位上坐正了。

  车速很快,转念间,离以源扔手机的地方已经很远了。

  回雪仍在痛惜那个手机,六十多万就这样打了水漂,这样的事她一直以为只会在电视剧中出现,没想到生活中真的让她碰到了,而且扔手机的这个人还是她老公。她当时以为他是一个快递员,肯吃苦,上进,才嫁给他的,现在想来,前后一对比,不由觉得当时嫁他的种种理由挺可笑的。前几分钟他叫她把手机关机,她没听话,想着万一顺丰的负责人找他,当时是想着,虽然他的种种表现不像个快递员,但事实上他的确是个送快递,才替他着想要保持通话畅通的,如今想来,也许,对于他来说,送快递只是他游戏人生的一个方式,就像买一个土豪手机然后随随便便扔掉。

  她的老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一点也不了解,且有越来越陌生的感觉。

  她低着头坐在那里,无意间看到自己那个戴在手上的钻石戒指,记得当时结婚前,他把戒指戴在她手上,她问他是不是真的,他说我在商场买的,然后说是假的,义乌几十块买的。

  如今回想起他这些话,真实意思才像水草浮出水面,他的意思是“义乌几十块买的是假的,而他这个是商场买的,是真的。”

  回雪都已经麻木到不会震惊了,她呆呆地瞪视着那枚鸽子蛋的黄钻,一方面想的是这价值连城的黄钻她要好好保管着,另一方面仍在疑虑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他说给他时间,他会给她一个解释的,他是如此腹黑,他不想说她问也是白问,所以只能耐心地等着了,幸好从小到大,她最爱下象棋,已经养成了水滴石穿的耐心。

  对于一直在杭城的家里打电话的吴千语来说,起初,手机是通的,一下一下不停地响着打通的信号,就是没人接听,然后“嘟嘟”几声,显示被人强行挂断。她不甘心,停滞了几秒,又开始锲而不舍地打电话,手机仍旧是通的,一下一下不停地响着,然后“嘟嘟”几声,又被人强行挂断。

  吴千语拿着手机呆了几秒,再次咬着银牙拨了号码过去。这次,手机持续的打通,一下一下地响着,响了二十多声,然后声音消失。她正纳闷出了什么事,拿起手机看了看,以为是自己这边信号不好,或者无意挂断了,没有呀,信号是满格,也没有挂断。她重新把手机贴近耳边,这次声音有了,却是冰冷的电子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这个时候,正是钟以源把手机扔进长江的时候。

  尼玛!吴千语像只发狂的猫,愤恨地把自己的手机扔在了地板上,黄金镶钻的手机大概因为镶的是真钻,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却并没有摔得钻石乱飞,仍旧完整无暇地躺在地板上,仿佛在嘲笑她被打入冷宫。

  吴千语还不解气,看到附近的茶几上有一个古董花瓶,顺手操起,对着墙壁狠狠砸了过去,“砰”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碎片像雪花一样,无声地落在波斯地毯上,就像她和钟以源的爱情,莫名其妙的就碎了。

  她缓缓地坐了下来,一种无能为力感像潮水一般淹了过来,她要窒息而亡了。她低着头用手捧着脸,任瀑布般的青丝发乱纷纷垂下。

  她像木头一样呆呆坐在那里,脑海里浮现出上次见到钟以源的模样,那天晚上,他抽着烟站在她面前,她一字一句地问他为什么?

  他面孔扭曲,神情复杂,好半天才说道:“爱一个人难道就一定要和她结婚吗?”

  吴千语恨不得再抽他一嘴巴,尼玛,爱一个人不结婚,那是耍流氓。

  钟以源说道:“我曾经很爱你,但是自从你们吴家发迹之后,我和你,现在,我只要想到要和你结婚就很痛苦,那些痛苦已经把爱给淹没了。”

  好似一个晴天霹雳,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钟以源。他结婚了,新婚却不是她?!他们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一起读的小学中学,一起去国外留学,在伦敦确立恋爱关系,相爱后,如同世间所有的情侣,那么幸福!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钟家的准儿媳,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结婚是板上订钉的事。

  他们吴家这些年由一个小公司变成一个包含影视、矿业、旅游、酒店、房地产的大集团,这也成了他不娶她的理由?

  钟以源,你是不是得了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