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小问静立原地,随着东方鹤的身影从她的视线里逐渐消失,她垂下了眼眸,不回头。r
千芊却回头凄然地喊：“东方……”r
东方鹤蓦地停步,背对着千芊和暖小问,漠然说道：“楚唯,日落以后,我不想在谷中看见一个人。”r
楚唯心中疑惑,却不敢反驳,只得答应。r
暖小问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卸下所有与他的枷锁,说道：“下辈子,不想再遇见……”r
“你”字尚未出口,她便被东方鹤打断——r
“倘若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定以你为天,以你为地,不离不弃。”r
说完这句话,东方鹤迈出大殿,再未回头。r
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和他都以为,这是他此生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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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涧谷的弟子、暂居的客人、参加婚礼的宾客,在太阳落山以前,陆续出谷。暖小问、凤笙、楚唯等人没有一个留下来的,千芊倒是想留下,但她双腿骨折,无法行走,被墨涧谷弟子抬出了谷。r
日落黄昏。r
所有人聚在谷外,无人离去,似乎都想看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r
千芊抓着柳烟的手,哀求道：“师妹,我要入谷,快抬我进去。”r
柳烟在帮千芊包扎双腿,听见千芊的话,摇头道：“师姐,进不去的,墨涧谷的人把入口封了,谁都不许入谷。”r
“想想办法,一定能进去的。”千芊死死地抓着柳烟,“东方一个人在谷中,他会不会出事？我放心不下,我要去照顾他。”r
“师姐!你现在都不能走路,要怎么照顾东方谷主？”柳烟气极,“师姐!你看见了也听见了,东方谷主不爱你,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取消婚礼,但我知道的是,东方谷主想重来一次的不肯离弃的人,是暖小问!”r
她以前很敬重师姐,什么事都听师姐的,现在,她只想点醒师姐。r
“柳烟师妹,你不懂。我是最了解东方的,他说要以我为天,以我为地,不离不弃,我怎能让他在谷中等我呢？”不知为何,千芊竟微笑起来,“我就知道,东方心里也是爱我的,我不能让他等久了。”r
“师姐!东方谷主他一点都不爱你,他连看都不想再看你一眼,连你受伤了,他都无动于衷。”柳烟气得差点吼出来。r
千芊却完全无视她的话,以指为梳,梳理着凌乱的长发。她眼眸低垂,唇角含笑,口中喃喃：“我就知道,东方也是爱我的。不离不弃,这是他对我的誓言。”r
“师姐？”柳烟古怪地打量千芊,手在千芊眼前晃了两下,发现千芊的目光有些呆滞。r
这一幕,楚唯全看在眼里。r
他摇头叹息,然后又转看向另一边。r
离城城主安扬朝凤笙恭谨地施礼,直言道：“我本人并不是十分讨厌活尸人,但我城中的平民百姓恐怕对活尸人不是那么友善,我们城的宗旨是看见活尸人立刻铲除,所以,凤笙叔叔恐怕不方便住在离城。”言下之意是不欢迎凤笙到离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