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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举步维艰


戴家瓷窑里的人大家都往瓷窑口围了过来,终于熬到了开窑的日子,等要冷却了下来,先砸开窑门口,镜心自告奋勇要进去把这一批瓷器端出来。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窑门口。

镜心与巴许抬着瓷匣子慢慢的走了出来,大家七手八脚的拿起瓷器就看,一看这些瓷器竟然破的破,裂的裂,顿时大家的心情都冷到了极点。

“怎么会这样?”这个问题不知道被谁说了出来。

“我拉坯完全没有问题啊!”拉坯的工匠说。

“我也是啊,我按照工序来做的啊!”细泥的工匠说。

“不可能啊,工序完全没有问题的,我以前这么做从来就没有出过问题啊?”大家议论纷纷都在表明自己没有过错,镜心也不知所措,对于他这个新手来说,这么多道工序究竟哪里出问题了,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戴小姐也拿起其中的一个瓷器,细细看着,充满希望的首批瓷器竟然是这个样子,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得来的竟是这幅模样吗?戴小姐不做声,放下瓷器,一个人默默的跑开了,此时大家最想听到的就是戴小姐的意见,希望她能好受一点。

镜心见状也追了上去,镜心随她直到院子的废墟处,戴小姐默默的抽泣起来,镜心慢慢的向她靠近,戴小姐知道镜心跟了过来,用手擦干眼泪。

“你没事吧?”镜心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戴小姐故作坚强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好受,我们大家也一样!”镜心说,“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点!”

突然戴小姐就整个人崩溃了,转身整个人扑倒在了镜心的怀里,镜心也促不及防,没想到竟是会这番结果,难免有些心跳加速,脸红耳赤,戴小姐放声大哭,镜心任由她尽情的哭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过了不久,戴小姐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擦干眼泪,“对不起!”

“没事!”镜心说,“先坐下吧!”

两人坐在旁边的断墙上,过了许久,戴小姐终于开口,“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把我们戴家的瓷器发扬光大,这些年我真的付出了很多才能够有今天,没想到做出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堆烂泥土!”

“我对制瓷的工艺不是很了解,但是事出必有因,肯定有我们还不知道的问题没有找到的!我们要慢慢改进!”镜心说。

“我不明白,我完全按照我爹娘留下的方案做的,为何做出来的却是这般模样的东西!”戴小姐说。

“你父母做这个瓷器多少年了?”镜心问。

“我不知道,在我出生前他们就已经从我爷爷那经营下来了!”戴小姐说。

“好,你想想,你父母用了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么多年技艺的积累才造就的成果,我们这些年轻人哪有能一下子就能做得出来呢?”镜心安慰的说道,不过他说的有道理,每一家瓷窑都是累积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技艺累积才传承得下来。

“我知道你想重振戴家瓷器心切,但是凡事都是积少成多,不可操之过急,对不?”镜心说道。

“嗯,是我太天真了!”戴小姐情绪稳定了下来,“实在是太难了!”

“不是说万事开头难吗?要耐心点!”

“你怎么知道会是这样”戴小姐问道。

“我也不知道,感觉就是要这样子!”镜心说道,“我来瓷都本来就是要想先了解瓷器,然后我才可以做一个把货物运到天下的商人,可能是感同身受吧!”

“你运到哪去?”戴小姐问。

“我的目标去到西域以西去,把贸易做到天堂去!”镜心自豪的说道,“放心,在此之前,我们一起努力重振戴家瓷器,然后我会用我的方式把戴家瓷器卖到天堂去!”

“真的吗?”戴小姐心存疑虑,不知道是镜心安慰她还是怎么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镜心拍拍胸脯保证,“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我们要做的就是去勇敢面对,回去吧,他们需要你主持大局!”

“嗯!”镜心把戴小姐扶下来,走了回去。

柴叔带着他们在研究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聚集在了泥土这里,“这瓷土是黏性不够啊!”,镜心,戴小姐走了过来。

“戴小姐!”

“戴小姐!”大家都客气的打着招呼,希望自己,戴小姐能好受点。

“好了,关于这批瓷器,大家有什么话要说?”戴小姐恢复了情绪,问道。

“这批泥土不行,纯度不够!”练泥工说。

然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都在为这批坏瓷器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以安抚自己,安抚大家,像镜心说的,对人对心问题就容易解决了。

“好了,大家不用再说了,这批是第一批而已,我们刚刚起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解决,我希望大家都不要在意这次的失败,我们要相信自己,所有遇到的问题才会让我们的制瓷技艺更加精湛!”戴小姐说得头头是道。

“好了,大家先下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解决这些问题!”戴小姐说。

“我们大家都是制瓷工匠,有时候会对自己的作品非常苟刻,要求完美,这个是好事,但是这个是不容易做到的,要慢慢来!大家别将这次的失败放在心上,听戴小姐的话,先休息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柴叔附和的说。

“我们下去休息吧!”巴许带头走了,工匠们慢慢的离去,柴叔也走了。

“谢谢你,镜心!”戴小姐说道。

“别客气,你自己做得就非常好了!”镜心说道,镜心并没有看着戴小姐的眼神,戴小姐眼神充满了比感激更深的情感,两人也都觉察到了。

镜心,巴许走在街道上,“那个段家矿场是怎么样一个地方?”

“段家矿场在城北之外,不过在这里名气不怎么好?但是他们给出的价钱比较便宜!”巴许说,“制造出来的瓷器质量不好!”

“戴小姐说他们的瓷土就是段家的,我们去看看!”

镜心,巴许路过竞技场,竞技场围满了人,不时传出人群沸腾的声音,云笑正在跟一名剑客比剑,场面炽热,两人螳螂一样,两把剑相互争斗着,力量,速度,剑法一一上演,剑碰撞的火花给人们带来了一场场欣赏高超技艺的美。

“神剑门的刺鬼剑法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云笑说。

“骑驴大侠你更是名不虚传啊,竟然对我改进之后的剑法招招都有其应对之法!佩服!”剑客作揖说道。

“哈哈,技艺的精湛的境界永无止境,你我只不过这条道路上可怜的一粒蚂蚁而已!”云笑说。

“是啊,我们改日再战吧,我一定会让我的剑法更加精湛,一定要让你刮目相看!”剑客说道。

“打啊,怎么不打了,还没有分出胜负啊!”下面有人大声喊道。

“我们已经分出胜负了!”剑客说道,“骑驴大侠,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云笑也向他作揖道,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这算什么决斗啊又不死人有不流血的!我的赌注怎么办啊?”人群开始不满起来,剑客刚刚离开,就冲上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此人手执一把大大的弯刀。

“喂,听说你很厉害,但是影响了我们竞技场的排名,大家非常的不开心!”大汉说,“我本是地字号14名,来吧!”大汉叫嚣道。

“我才不管你几名,我对那些没兴趣,只要是喜欢切磋武功的我都欢迎!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云笑一点不含糊。

大汉举起刀就劈过去,刀法霸气,刀刀力量千斤重,而且随着脚法的使用像暴走的陀螺一样追着云笑,云笑不慌不忙,四处闪避,像猴子一样跑来爬去,眼睛一刻也不离大汉的刀法,一招一式都已经收进脑中。

“跑什么跑,敢接大爷的招吗?”大汉非常恼火。

“刀法以力量为主,应该是出自重山刀堂,可惜招式单一,用刀者生搬硬套,并没有将刀法的奥义发挥出来!”云笑不客气的评论道。

“你说谁啊,敢羞辱我?”大汉气愤的说。

“我并不是羞辱你,大丈夫有话直说,这是对你好,如果你悟性够高的话你就会意识到这一点不足加以改之!”云笑说。

“先打赢我再说!”大汉又冲了上来,云笑拔剑冲上去,像神龙摆动着它巨大的尾巴挑,挥,劈,就把大汉的刀打飞,大汉瞬间惊愕了,台下的观众又欢呼起来。

“第十四名被打败了!”

“我们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名声,追求武艺者,就应该日臻完美,追求极致!何必在意世俗的看法”云笑说。

“不得了,这家伙的武功日渐精进啊!”镜心在下面感叹,“好,我也要努力了!巴许我们走!”

“真的好厉害!”巴许恋恋不舍的离开这里,“我们就单单去看段家的矿场?”

“当然不是,如果路途不远的话,我希望每一家都了解清楚!”镜心说,“巴许,你相信我吗?”

“当然,镜心你人又聪明,又善良!我相信你能做任何事情!”巴许说。

“好就凭你这句话,答应我你一定要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制瓷大师!我说真的!”镜心说。

“好,我巴许对天发誓,我一定要成为了不起的制瓷大师!”巴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