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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又说错话了


  紫灵峰,所有人都知道了逃徒天惜被抓了回来,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刑具,然后肃穆地会集在主殿华清正殿内外等着审判。

  天惜被绑着带进来的时候,每个人的神色都不一样。

  有叹息,有愤恨,有失望,有不解……

  好吧,果然所有人都认为是她杀了那几位师兄。

  天惜无奈,那等会她就保持沉默好了,反正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她相信师傅不会让她现在死的。

  他给她用毒术,她可不认为只是想折磨她。

  华清正殿,紫元道人和众长老们坐在上方,弟子们按排行列在两侧。

  天惜被绑着双手,踏进殿内的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跟外面的人一样射了过来。

  天惜全当看不见,一点都不关心地走到大殿中央跪下,一言不发地装作五感已失。

  紫元道人在上面第一个开口,“天惜,你可知罪?”

  天惜不语。

  “为师自小将你养大,峰上长老弟子亦对你不薄,你竟敢用操纵百兽之力逃出师门,又残杀同门!此等恩将仇报,该当何罪?”

  见天惜没反应,紫元道人只能自己把她的罪行说出来。

  恩将仇报?

  这个词她还真担不起。

  可说出夕氏兄妹,就暴露了她知道了师傅死也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那估计她再有利用价值,师傅也会立刻杀人灭口!

  那还是继续装哑巴吧,恩将仇报就恩将仇报好了,总比把外面的刑具都试个遍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

  于是又被晾在一边的紫元道人白眉明显地抖了一下。

  一直不怎么喜欢她的二师姐天沁和以往一样会察言观色,主动出来接住了师傅的面子,“师傅,天惜师妹叛逃师门,残害师兄,已经是不可饶恕,而今又目无师长,可见其不知悔改,弟子以为师傅不能再仁慈姑息下去!”

  天惜瞥了她一眼,二师姐,恐怕你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果然,紫元道人虽然保住了面子,但对于天沁口中的‘仁慈’还是很留恋的,所以皱了皱花白的眉头,道:“天惜是本座一手带大,本座亦相当于她的父亲。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次的事说到底都是本座教徒不当之过,要杀她,本座实在不忍,不知诸位长老可否让本座弥补过错,网开一面?”

  掌门都这么说了,在座的长老还能说什么?

  大长老代表开口,道:“掌门仁慈为怀,实为紫灵峰之幸,天惜是掌门的弟子,如何发落理应掌门决定。”

  下面的弟子也很明智地保持沉默,除了脑子缺根筋的二师姐。

  天沁一听师傅要放过天惜,立刻急了,“师傅,这次的事纯属天惜任性妄为,师傅这次不罚她,遗患无穷啊!”

  你说这句话才是遗患无穷啊,二师姐……

  紫元道人一如天惜所想,看了天沁一眼,淡淡道:“沁儿,心怀仇恨是修道者之大忌,如此激进浮躁,看来你的道心颇为不定,今日起去清心洞静心吧,直到道心平定为止。”

  “师傅……”二师姐还没有明白自己闯大祸了。

  紫元道人无视她,又对天惜道:“你犯下大错,此次是几位长老心怀大道,才不予计较,但错即是错,如若不罚难以服众。你以后就住在灵犀谷,没有为师的命令,半步不得踏出,任何人也不得进去看望!”

  就相当于终身软禁,好吧,她明白了。

  灵犀谷是紫灵峰后最偏远的一片峡谷,杂草野花丛生,峰上的仆人都懒得过来整理,所以住在这里,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师傅果然好计谋啊!

  送她过来的师兄,也许是怕她唤来毒蛇咬他们,所以把她带到峡谷就急急离开了。

  天惜孤零零地站在夕阳下,看着面前只有枯草败花杂树的峡谷,再看看已经沉没了半边的太阳,无奈地叹口气。

  没有师兄,她恐怕要好几天才能建成一间木屋睡觉。

  这几天只好睡帐篷了。

  还好她逃跑的时候准备齐全。

  唉。

  “吼!”

  天惜刚准备找块石头坐一会儿,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吼吓了她一跳。

  然后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蹦蹦跳跳地冲过来!

  不过虽然它的速度很快,最先到天惜身边的却是一只雪白的灵鹤,“唳!”

  果然对她最好的还是这两个家伙!

  天惜刚刚的愁云惨淡瞬间烟消云散,这下以后不会无聊了!

  “小白!”抱住灵鹤纤长的脖子,一点也不客气地把它优美整齐的羽毛揉乱!

  灵鹤很淡定地站在她旁边任她蹂躏,十分的高贵冷艳!

  “呜~”狮子趴在另一边,因为被忽视,可怜兮兮地呜咽一声,一点都不霸气。

  天惜连忙放开灵鹤,笑眯眯地摸了摸它的头以示安慰,“师师乖~”

  有了这两个小伙伴,天惜的心情瞬间明媚了不少,当即选了个地方着手搭帐篷。

  小白很利落地飞去替她捡生火的树枝,师师则去紫灵峰的厨房偷吃的——天惜特意给它变了个篮子挂在脖子上。

  师师表示很影响它的威武霸气形象!

  天惜却不理它的不满。

  谁让它虽然是头开了灵智的灵狮,却修炼太慢,到现在还不能两条腿走路呢?她才不要吃它用嘴叼回来的东西!

  相府里,君慕自从被打昏扔在门口醒来后,整个人就更清冷了,话也更少了,府里的家仆丫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心情明显不好的少主人。

  连君相都觉得府里的气息莫名的变得压抑,晚膳的时候看着儿子欲言又止了几遍,到底没问出来,只选了个一般性的话题,“君慕,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君慕握着筷子的手一紧,神色又冷了一分。

  问话的相爷心里也一慌,他问了什么不能问的吗?

  好在君慕是个讲礼明仪懂孝道的孩子,虽然心情很不好,还是没让父亲尴尬,只道:“暂时不回师门,可能会在京城待段时日。”

  那女人既然自己要回去找死,他何必拦着她?她不在他还清净些!

  君相听到儿子不会走,笑得满脸开花,“好好好,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他们去置办。听说你前段时间在南海附近游历,肯定吃了不少苦!”

  一提南海,君慕身上的气息更冷了,冻的君相的笑容都僵了,他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