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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


莫婷外出劳作,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中,瞧着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家,泪水竟仍不住,倾泻脸颊,瘫坐在沙发上,感觉身躯上的疲倦还不如心灵上的疲倦,那般劳累,那死鬼志高,肯定又跑去某一角落看书去了,回来就有他苦头吃,整天挂在嘴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本来三十而立之年,还一事无成,当初自己就怎么傻了狗眼,嫁给这么一个窝囊废!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对于莫婷,算是领悟透彻了,当初就应该选择物质条件优越一点的男生,宁愿承受‘心灵上的冷暴力’也不愿承受‘物质上的一穷二白’那是对身体上的摧残,处身于这个‘金钱是检验成功的唯一标准’的资本时代,难不成说自己错了么?

要说男人如温暖的港湾,家中的顶梁柱,身边的女人累了,可以往那坚实的肩膀,靠一靠,那该多好啊?这样女人就感觉生活有奔头,充满着希望与幸福!莫婷气愤,志高就如瘪了气的气球,手无缚鸡之力,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整天瞧着书,誓言总有一天,会飞跃龙门,成为人人羡慕的大学生,国家的栋梁之才。

头几年,莫婷也有过美好幻想,志高会实行自己的理想,给自己带来幸福,成为社会上的精英,跻身上流社会。然而伴随着时光流逝,莫婷幡然醒悟‘月不饶人,岁月催人老啊’!

人要面对现实,别总是将理想主义挂在嘴边,莫婷就是被志高的理想主义,深深的忽悠了。黄花大闺女变成了‘毒舌妇’、‘母老虎’。这也怪不得莫婷,想想也窝气,自己倒成为了家中的顶梁柱,一切生活开支,都由自己一人承担,试问哪个女人想成为‘母老虎’、‘毒舌妇’还不是给无用的男人,残害的,培养而成的。

假如自己的男人,可以义无反顾承担起家庭重担百分之七十,那么自己就想变成“毒舌妇”“母老虎”“骂街泼妇”也没有滋孕的土壤嘛?

“啪啪”一声,房门推开,志高满脸喜悦,走了进来,刚想说点啥?莫婷就两眼冒火,翘起嘴巴,站起来骂道:“你这软蛋!你这白面书生!你这无用的家伙!一天到晚,干啥去啦?老娘每天辛辛苦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到家中,连口热腾腾的饭菜,都没能吃上一口,真是他娘的混蛋!”

志高理亏,卑躬屈膝,唯唯诺诺:“我混蛋!我没用!亲爱老婆消消火呗!”志高边说边朝着厨房走,心想莫婷劳累一天,肯定累坏了,欢颜一笑说:“亲亲老婆,小憩一下,马上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饭菜了,买了你最喜欢的烤鸡哟!”

莫婷不领情,看不惯志高那低声下气之样,愤怒地骂:“少给老娘来这一套,你这猪头!这软蛋!瞧着你就讨厌,气都气饱了,还吃啥子饭!”志高怒火攻心,仍然强忍住,微微一道:“莫婷啊?古人有句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都该有过度,否则就是自讨苦吃,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莫婷鄙夷一笑:“老娘得理就是不饶人,吃老娘的住老娘的,就该承受老娘的窝囊气,别跟老娘扯那些无用的蛋”!“霹雳啪啦”一声响,莫婷额头、衣服上,满是鸡油,烤鸡块,散落一地,旁边的志高恼羞成怒,盯着莫婷,如仇人般!

莫婷心有不甘,脑子一片空白,顺手拿起旁边的盘子、碟子,就是一股脑儿,扔向志高而去,两人滚在一团,相互厮打。

几分钟过后,理亏一方,毫无疑问乃是女方,莫婷骂骂咧咧,指着志高埋怨,诉说自己心中的苦水。志高心烦,愤然离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走在大街上,天色昏暗,瞧着陌生的人群,来回穿梭,匆匆忙忙,或笑容满面,谈笑风生;或黑着一张脸,如别人欠自己一百万般。迷茫的眼神,缓慢的脚步,将东桥商业街,从东走到西,再从西走到东。隐隐约约,感觉身体疼痛,那都是莫婷那疯狗,在自己身上“吻”下来的伤口,齿印泾渭分明。

这就是“家庭暴力”必须付出的代价,也是‘软蛋男人’需要承受的苦楚,然而男人无论在那个时间段,都需要那么一点尊严,身为男人枕边的女人,就应该给自己留点面子,否则这个‘软蛋男人’,也总有‘疯狂’的那一刻!

眼瞧着月色明亮,志高摸摸口袋,竟然没带钱,厚着脸皮,往家的方向走,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家的门口处,犹豫半刻,还是畏畏缩缩,心虚地走了进去,脚步轻盈,躺下睡觉。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啥子隔夜仇,吵吵闹闹,亲亲热热,一辈子!累了,疲倦了,人就容易犯困,一躺下几分钟,志高就进入梦乡,静静的夜,就只能听见‘呼噜’之声了。

次日响午,志高在家翻箱倒柜,找点钱财,竟然一无所获,犯愁着!莫婷回来,志高大喜,迎上去,张口想说点啥?

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愣住了,呆若木鸡,低声下气说:“岳父大大好!”双腿发抖,脑子一片空白,血液沸腾,毕恭毕敬,瞧着岳父莫登登,凶神恶煞坐下。

志高知道这一次岳父过来,肯定没啥好事?要说自己,不知道为何?见到岳父,内心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看来又要挨骂。莫婷拿出来一瓶白酒,伺候自己的父亲,端上一碟花生,就走进厨房,忙活午餐而去。

莫登登毫无客气,一口白酒下肚,深呼吸一下道:“他娘的老子,当初就怎么倒霉运、傻狗眼,将女儿嫁给你这个软蛋书生。这么多年以来,不知连累老子多少?更加害苦了老子的宝贝女儿,他娘娘个熊?”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老子也不想说太多?然而你这头倔驴,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如此迂腐呢?整天挂在嘴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几年过去了,你的黄金屋在啥地方?你的颜如玉藏匿何处?倒是将老子的‘黄花大闺女’,害成了‘黄脸婆’。要是你小子,早听老子的话,跟着老子开赌场,他娘的你小子早就飞黄腾达,变成了‘万元户’了。”

“岳父教训的是!”志高随声附和着。

“要我说,你小子怎么就好说歹说,为啥就不肯跟老子,一起在‘赌场’上混呢?难不成你多看几本书,多识几个字,就自命清高,真是傻蛋一个嘛?比如跟老子混,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是他们知道,老子有个女婿,他娘的整天跟种田的,扒粪的,扫马路的平头老百姓,平起平坐,还不坏了规矩,连老子脸上也无光嘛!”莫登登愤愤不平怒骂着。

“你个烂忠厚没用的家伙,所以这些话老子不得不提醒你,免得惹人笑话。想想老子也难过,自从老子的女儿,嫁给你这窝囊废,这几年,不知道每天猪油可否吃上两三回哩?真可怜,可怜呐?”

“岳父训导的是!”志高强颜欢笑,回应着。

莫登登又是一杯白酒下肚,鄙视的目光,瞧了瞧志高,继续又说道:“说说呗!你小子,最近有啥打算?”志高尽管恐惧,还是鼓起勇气说:“国家本已经荒废十年的高考,恢复正常已有六年有余,今年放宽考生年龄,,我想跟岳父大大,借点盘缠,进京赶考”。莫登登哭笑不得,一口唾沫,吐在地面上,狗血喷头大骂:“他娘的,我说你小子,咋就不知好歹。还‘癞虾蟆想吃起天鹅肉’来!你也不拿泡尿,照照自己,尖嘴猴腮,整天就梦想‘鲤鱼跃龙门’、‘丑小鸭变白天鹅’,别做梦啦!醒醒吧,明日老子给你寻一赌档店铺,好生经营,养活你自己和老婆,才是正二八经的哩!”

志高被骂,里外不是人,默不出声,心情失落到极点。然而不敢反驳,只有将委屈的苦水,藏着,掖着。莫登登喝的醉醺醺的,披着衣服,腆着啤酒肚子离去。志高送走岳父回来,憋着一股怨气,一言不发,躺在床上,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