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库莎瞧着李云龙,如同一头饿狼,行走步伐偏快,瞬间就明白眼前这条‘血性男子’一定没有在高山上行走过,要不,不会这样子爬山的,迟早会出事?
脚步停止,呼喊:“前面……那个中国真男子……希望你不要这样忽慢忽快行走……要是这样子……可能你还没到山顶……就已经长眠于此!”
“他娘的你吼谁呢?是否妒忌老子比你走得快,才说出这样的屁话!老子会是那样的孬种么?实话告诉你,老子乃是特种部队出来,身体素质那是顶呱呱,没话说?要我说最后谁会长眠于此,那还很难说哩?”李云龙转身回头,瞪大眼睛瞧着娜库莎。
娜库莎沉默着不说话,心想着真是好泥巴打好灶——好心没好报啊!
李云龙看见娜库莎沉默着,继续说道:“怎么啦?是否知道理亏,说不出话来。就好比如你们印度,他娘的论发展,综合国力,经济实力,军事实力等等啥的,都不如咱们国家,就老是吹嘘自己有多厉害,甚至对老子国家进行人身攻击,这不是他娘的一个道理么!”
娜库莎觉得李云龙有点不可理喻,就低着头,继续按照自己的步伐,有条不紊地往前走,李云龙也不多说啥?心中就一股冲劲,又或说心中那股英雄主义在作怪,继续按照原来的步伐,往前方飞奔而去。
殊不知,攀登高山,尤其是这些八千多米的山脉,完全不是凭着你的一股冲劲,个人英雄主义,就可以攀登到顶峰,而是要有计划有步伐地往前走,否则轻则登山失败,重则就长眠于此了。
一转眼,十几个小时,就过去。两人也已经攀登到半山腰,越往上需要的时间也越多,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大。两人找了一片平稳的地面休息,李云龙早已脸红耳赤,呼吸急促,虽然是第一个来到半山腰,但是却劳累的半死,惊叹着:“真他娘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娜库莎脸不红,呼吸均匀,时不时瞧了一眼李云龙,内心在偷笑着:“这个中国男人,果然身体素质不错,这样的爬山方式,还能挺得住,要是一般人早就昏厥过去了,不过知道李云龙正在吃苦头呢?”
或许李云龙还不知道,娜库莎不仅仅是一个出名的地质学家、气象学家、还是一个登山能人,世界第一、第三等等很多高峰,都留下了娜库莎的踪迹。这一次,娜库莎就是为了打破世界第二高峰,至今都还没人攀登的空白,才会前来挑战的,岂料竟遇到李云龙这个登山大白痴,还怀疑自己刚刚的建议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人总是这样,吃过苦头之后,才明白良药苦于口,良言逆于耳。娜库莎走过来,说道:“咋样?早听我说,就不会出现这样难受的状况,如果你还是这样攀登上去,我真的要跟你说拜拜了,或者说恭喜你成为无名烈士了。”
他娘的‘失节事小,面子事大’,李云龙是啥人物?那会这样就低头认输。纵然李云龙很难受,仍然流露出来镇定自若的微笑,说道:“别别别,别跟老子扯淡!你没瞧见老子现在脸不红,气很顺么?”
“好好好,我也不想多说你什么?不过你如想顺利爬上这座山峰,就必须要听听我的良言。”说完,娜库莎就继续往前走。李云龙吃过一次哑巴亏,只不过是表面上不服气而已,只好规规矩矩走在娜库莎的身后,步伐平缓地行走。
‘噼里啪啦’清脆的声音震响,娜库莎经过多年的经验,内心一阵颤抖,脚步瞬间停住,目光四处观察。知道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不好不好”赶快往回撤,否则我们都性命难保。言毕,娜库莎就转身往回赶,毫不犹疑,果断坚决。李云龙一头雾水,不知道娜库莎又在搞什么鬼,急忙询问道:“要我说,你这小姑娘,是否害怕啦!现在就打退堂鼓,未免有点熊蛋了吧!”
“快走,别在这里萝莉啰嗦,刚刚你没听到响声么?再不走咱们两人就会被雪崩淹没,你还在那里干嘛呢?”娜库莎语气有点生气地吼着,因为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决定着自己的生死命运,能不生气么?
“你他娘的吓唬谁呢?你没看见前方一片阳光明媚么?怎么会出现雪崩呢?老子就是不相信你的鬼话?”李云龙站在哪里,就是不肯走,或者说打死也不相信,前面万里晴空,竟会隐藏着危险,自己就是喜欢‘险中求胜,不安常理出牌’,不过李云龙不知道攀登高山,竟不是经商,更不是战争,可以‘顺利险中求胜’,这里需要的是渊博的地理知识与气候环境知识。
就在李云龙说话的那一刻,前方不远处,忽然就如变色龙,一片阳光明媚的地方,瞬间变成烟幕笼罩,随之传来轰鸣一声响,一股巨大的白色沙漠,就如雷霆万钧之势,滚动下来。李云龙转身一瞧,脑子就一个反应,赶紧逃!
两条人影,在硕大的白色沙漠之中,快速移动着。然而,人的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雪崩的流动速度,没过多久,眼瞧着两人就快被雪淹没,更令两人想不到的事情,便是自己前进的不远处,忽然现出一个大坑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李云龙绝望的眼神,说道:“他娘的,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感觉自己真他娘的有点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一回可真是吃力不讨好咯!难道自己注定长眠于此了吗?内心真有点不甘心啊?”
话一说完,后边的雪花就将两人淹没,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将两人冲向那个大坑进去,瞬间那洞口便被冰冷的温度冻结起来,阻挡了巨大冰块的滚落,间接地让两条生命,多活在世上几个小时。
伴随着一声巨响,李云龙埋藏于雪花之中,朦胧之中,隐隐感觉全身有丝丝酸痛,脑子清晰地听到滴滴答答的滴水之声,一鼓作气,拨开那冰冷的雪花,站立起来,满脸迷惑地瞧瞧四周,冰柱交错,晶莹剔透,如同梦幻般。
忽地一瞬间,脑海之中想起,那埋藏的雪花推中,那个印度美丽女孩娜库莎,还昏睡在哪里呢?如是自己的‘英雄主义’情绪,让娜库莎提早面见耶稣,说心里话,自己真有一丝丝的愧疚感?
双手赶紧拨开雪花,娜库莎猛地一喷,李云龙的脸上,满是冰冷的口水,不过不知为何,内心里面却是暖和的,隐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动,就好比如情窦切开的少女,对异性那种莫名的好奇似的,青涩又充满期待。
娜库莎站起来,怒视着李云龙:“YOUSOB!”
李云龙糊涂,不清楚娜库莎说的啥意思?满脸疑惑地瞧着说:“他娘的,语言不通嘛?真的是没法交流?不过老子也不想明白你这鬼婆娘的意思,一瞧这脸色,就知道准没好事?如不来个人生难得糊涂!”
“GetLost!”
瞧瞧李云龙似乎真不明白,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用英语说话,便改口说:“滚开!”
说来也奇怪,李云龙竟然识趣起身离开,就好比如一个犯错误的孩子,正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应有的责任般?要是换做别人,早他娘早就火冒三丈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