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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谋算


“怎么样?疼不疼?!”春花睨着绿萝,一脸的幸灾乐祸,“这次没赶你出府,都算你幸运了!下回,你再敢这么不要脸,直接抓你去浸猪笼!”

“该浸猪笼的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绿萝恨声骂声,还没说完,已经挨了一巴掌。

“不要脸的贱货,到现在你还没看明白!顾福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心上,要不然这会儿怎么没来保你……”

被一句话噎得无话可说,绿萝捂着脸,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也只能认了。

躺在床上,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委屈,她虽没真个和福管家做了那羞人的事,可也该有的都有了,怎么福管家就那么狠心,这么对她呢?

正趴在床上哭着,就听到开门声,绿萝抬头看见进来的是顾大娘,脸更白了。

顾大娘看着她,却没了刚才打人时的凶样儿,“绿萝姑娘,怎么样?身上还好吧!老身给你送药来了!”

坐在床沿上,拦了想要起身的绿萝,顾大娘淡淡道:“刚我可没用多大的力!你身上这伤比那个彩衣可是轻多了……”

看绿萝干眨眼,还没明白,她就直截了当地说了,“之前福管家就和我打过招呼了,让我关照你。有福管家打招呼,我怎么可能往死里打你呢!哪,这个给你,是福管家特意送进来的金创药,比府上用的还要好些……”

“福、福管家?”激动了,绿萝撑起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福管家身边的顾忠亲自过来的,这还有假?”顾大娘挑起眉,“照我说啊,这福管家也是个有心的人,对你也算好了,说不定以后还真能娶你,只是怕那头的那个要闹……”

摇了摇手,她又叹道:“真是,我一老婆子掺和你们这事儿做什么呢!”

也不和绿萝多说,顾大娘站起身,直接就往外走去。

绿萝强撑着要下地送,却让顾大娘按回床上。

“原来,原来他还是对我好了……”捏着药瓶,绿萝越想越激动,心上这个甜,甜得她连屁股上的伤都忘了。

这头顾大娘出了顾贞娘住的兰轩,也不往粗使院里去,直接就去许妈妈住的小院。

“许姐姐,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好了——你看,这事儿会不会有别的……”麻烦啊?

虽然帮许妈妈做事,可顾大娘也怕这事还有后续。

许妈妈微微一笑,“有什么麻烦?你这是去做好事了,绿萝那丫头也是可怜,挨了一顿家法不说,这会儿心里头想必也是很苦的,就算咱们是说假话,可宽慰宽慰她不也是行件好事吗?”

“许姐姐说得是……”顾大娘笑笑,也不再纠结,又说了会闲话,就告辞了。

送了顾大娘回来,梅香回到屋,就看到许妈妈歪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梅香才端起茶杯,许妈妈就睁开眼了。

看了眼梅香,许妈妈笑了下,“梅香,你可是觉得我做得不好?”

“怎么会呢?”忙接了话,梅香低声道:“妈妈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怎么会不好呢?”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让顾大娘手下留情,又冒了顾福的名送去金创药呢?”

看着许妈妈,梅香张了张嘴,却还是咽了下去,“奴婢愚钝。”

许妈妈眯着眼瞥了梅香一眼,淡淡道:“教你个乖,你使了法子让绿萝去攀顾福是为的什么?”

吓了一跳,梅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妈妈,我、我错了……”

“谁说你错了?”许妈妈笑看着她,“要我说,这事你做得漂亮!你没瞧见春花今天那张脸吗?看到她那模样,我真是痛快。”

大笑着,许妈妈看着梅香,毫不掩饰得意之情,“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怎么能让它这么快结束呢?就只是为了看春花那丧气的样子,我也不想让绿萝就这样被吓退了。”

歪着头,她盯着梅香,“你明白了吗?”

勉强笑了下,梅香应和道:“奴婢知道了,妈妈是想让绿萝心里还存着希望,仍然和春花争。”

“不错,我就是要让她和春花争,虽然未必争得过,可也不能春花过得太过得意了。”

眨着眼,梅香陪着笑,心里却只觉得胆寒。

其实许妈妈吩咐顾大娘那么做时,她就已经猜到了些,可是当着许妈妈的面,却只能装着愚钝。

说是培养她做接班人,可要把那话当真,她就真是个大傻瓜。

绿萝受了家法,看似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在顾家后宅里,却有许多双别有用心的眼睛在密切关注着绿萝的动向。

“那个绿萝,蠢得要死!挑男人也没眼光……”

对镜画眉,彩衣盯着映在镜中的顾思晓,低声问道:“你都准备好了?”

“嗯,”顾思晓点头,“准备好了,我托的石头爷爷传话,就说有两把上好的白纸扇要献给官人,请官人回后书房一趟……”

彩衣撇了撇嘴角,“这都深秋了,还什么白纸扇啊!画儿,要是官人不回来,误了我的正事,我可是饶不了你。”

“彩衣姐姐放心,官人应该会回来的。”

虽然扇子这个物件,一到深秋就会收于箱底,可是对于附庸风雅,想自己绘扇面的顾永来说,应该还是满有吸引力了。

就如顾思晓所料,未至黄昏,顾永已经从前院回了后书房。

一进院,他就吩咐小厮去叫顾石头,“看了扇子,我还要去……”

话只说了一半,顾永的目光就定住了。

眯眼看着在面前盈盈拜下的妙龄女子,他的眼睛一亮,“这是彩衣啊!”

笑着伸手扶起,手很顺地在那浑圆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顾永轻佻地笑道:“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今个一看,彩衣你好像更俏丽三分啊!”

可不是,这套粉白的裳裙,几乎耗尽了彩衣身上所有的钱,穿在身上,显得脸白如玉,黑眸晶亮如星,怎么看都是俏。

要不是府里不能穿白的,她其实是想着一身白的,不是说“女要俏一身孝”嘛!

抛了个媚眼,眼波如水,彩衣娇滴滴地低语:“官人取笑奴,这些日子见不到官人,奴心如焚,夜夜都难以安睡,自己都觉得憔悴了十分,官人还要来笑人家……”

“想官人?告诉官人我,你是怎么想的……”

搂着彩衣的腰,顾永也不说找顾石头了,直接带着彩衣往书房里转。

那小厮摸摸头,看看一旁站着的顾思晓,“那个,还要不要找顾石头?”

顾思晓一笑,瞥了他一眼,“我要出去了,你还要守在这儿?!”

眼珠一转,小厮也意识到好像不大好,忙跟着顾思晓转出去。

带上门,顾思晓盯着那小厮,抬了抬下巴,“你还是先回前院去吧!我看官人今个晚上就要睡在这的……”

那小厮面上一热,也不多话,扭身就跑,活似被人赶的兔子似的。

顾思晓看得发笑,回头看看紧闭的院门,转身径自往竹林那边去了。

既然顾永已经来了,彩衣就一定有法子留住人,那特意买回来的药也不是买来看的。

留下顾永这事儿,彩衣比顾思晓更加急切。

花钱买药,又新裁了衣裳,她拼了一切,都只是为这一刻。

“官人,奴特意备的酒菜……”媚眼如丝,含着娇羞,带着嗔意,一如多日未见情郎的女子,除了思念还是思念,没有半分怨言。

就好像她从没有拉着顾永诉苦过,也没有被顾永无情地甩开一样。

她这样痴情,这样全心全意,反倒是顾永自己觉得不甚好意思了。

“彩衣,那次……”

“不要说了,官人。”用食指封住顾永的唇,彩衣痴痴地看着他,“奴已经是官人的人了,官人就是我的天、我的地,不管官人如何对我,我心里还是只有官人一个——此生不悔……”

虽然只是个丫头,可是这样的表白,还是让顾永感动不已。

手一拉,他把彩衣拉进怀里,抚着她的面颊道:“好彩衣,让你受苦了……”

“什么苦也比不上对官人的相思之苦……”

彩衣低声说着,好似掩饰伤心情绪般另过脸去,端起酒杯,把一杯酒送至顾永唇边,“官人,奴斗胆想和官人饮杯交杯酒……”

“小丫头,真是想得好—顾永一笑,接过酒杯,饮了一口,却没有咽下,一勾彩衣的下巴,却是覆唇上去,把口中酒渡到她口中。

“喝个皮杯,岂不比喝交杯酒还好……”

“官人……”口中娇滴滴地叫着,彩衣却是有些急了。

那酒中掺了春药,顾永不喝下去可怎么行。

头一低,就着顾永的酒杯,她喝下那半杯酒,却是含着,主动吻上顾永……

一口酒,渡了过去,还要用舌头送下,确保顾永喝下了那酒,彩衣才****道:“官人,奴侍候你饮这皮杯才对……”

顾永哈哈大笑,眯眼看着彩衣,只觉面前的俏佳人颊上红粉飞飞,眼中含着媚意好像要滴下水一般,檀口微张,透着一股子勾人的香。

怎么看,都觉得好看,不自觉的,腹下一股火陡然升起。

“好个美人,真是会勾人……”低声说着,他的手臂一紧,把彩衣抱得更紧了几分,低头凑近,重重吻上彩衣的唇,一只大手也覆上那浑圆,狠狠地蹂躏着。

顾永越是粗暴,彩衣就越是开心。

看来,那药奏效了。

顾不得身上疼,她展臂勾住顾永的脖颈,只一昧娇喘呻吟,勾得顾永更加动情……

这一晚,顾永没有离开后书房,在这之后,也是一连几晚都宿在后书房里,原本已经快被人遗忘的后书房,忽然之间,就又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