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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婚燕尔


姜涵宇退掉合租房,在离周雨霏的工作单位只有几站地远的小区租下一套一居室。当两人手握门把手时,已经开始把这里当成他们自己的家了。雨霏眼里含着泪花温柔地望着涵宇,涵宇举起一只嫩白的胳膊用力朝空中挥了挥,像是在播撒未来幸福生活的种子。这所房子给了他们很多想象空间。鞋架放这侧,穿衣镜放那侧,沙发放这里,餐桌放那边,书柜靠窗子放。。。。。。r

雨霏发现双人床是按东西向摆放的,就讲了一通大道理:睡觉时身体顺什么方向是有讲究的。因为人体经络遍布全身,循行方向多是纵向。地球是个大磁场,磁力线贯通南北,掠过地壳,再返回地球内部。只有使经络循行方向与地球磁力线走向一致才顺应自然,合乎生理,气血畅通,所以要取南北向睡。这样,人在睡眠中的新陈代谢低,能量消耗少,可以睡得踏实、深沉而香甜。如果取东西向睡,人体的主要经络便于地球磁力线垂直,地球磁力线横向作用于经络通道,使人气血受阻,有导致功能失调的可能。r

涵宇觉得这样一来,整个房间布局就会显得有点乱。雨霏说乱就乱吧,重要的是合理。在雨霏的坚持下,床的位置还是成南北向。雨霏躺在上面试了试,感觉不大舒服,有鼓包的地方,也有蹋坑的地方,床垫还抗议似的“吱吱”叫。于是建议买个新的来。涵宇把垫子掀起来看了看,发现所谓的“床”不过是用几块宽窄不一的薄板拼凑起来的。换床垫意义不大。雨霏说“好吧,听你的。”边说边从床上跳了下来,有块床板也跟着掉了下来,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塞回原位。r

生活仿佛是一卷无限美丽的油画在周雨霏面前展开,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虽然只是租来的房子,但,只要跟所爱之人在一起,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就是她的家,她的梦,她的全部。没有他,一切都将失去意义,包括她的生命。她相信她的人生跟这个男人从此息息相关,相信他们会白头偕老,相信他们将荣辱与共,生死相依。r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充满了幸福的癫狂,每天晚上都进入一个芳香袭人、幸福愉快的迷人世界——而这个世界的中心就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在飘飘然的美妙感觉中,她粗心大意地忘了自己在里面沉迷了多久,至少一个月的三分之一时间以后,她的生活才逐渐回到原来的轨道上。r

一天晚上,雨霏静静地躺在床上,盖上柔软的被子,环顾四周,觉得一种广大、悠远、朦朦胧胧的幸福洋溢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也像音乐一般渗入了她的心田。她跟深爱的男人结了婚,跟他一起组成一个家,每天一下班就急着回到这里来,睡在一张床上——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r

“哦天哪,我好幸福呀!老公,你呢,你幸福吗?”雨霏忍不住从床上跳下来跪在地上,脸埋进涵宇的怀里,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r

涵宇正坐在电脑前整理网店账单,回复顾客提问什么的,对她的这种小情不调爱理不理,含糊其词地“哦”了一声,眼睛继续盯着屏幕。雨霏似乎没太在意,腻了一会儿,又从他身上离开,坐在床上练起了瑜珈。r

“亲爱的,我的腿形怎么样?”雨霏抬起一条腿,她的腿算不上修长,但匀称,她有些自鸣得意地看了涵宇一眼,“好看吗?”r

“嗯?”r

“我的腿形漂不漂亮?”r

“哦。你的腿呀,”涵宇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那是一条少女的腿,正在向残酷的妇女阶段过渡。”r

“讨厌啊?”雨霏大笑起来,“说真的,老公,你最喜欢我身体的哪个部位?”r

“后脑勺。”r

“为啥?”r

“代表你走了。”r

“姜涵宇,找死啊你!重说?”r

“哪个部位都喜欢。”r

“真的吗?”r

“真的。”r

“你发誓。”r

“发什么誓呀发誓。”r

“不行,发了誓我才相信。”r

“好,我发誓。”涵宇说完这句话,又没声了。r

“快点啊?”r

“我喜欢周雨霏,从头到脚各个部位都喜欢,包括脚丫里的泥儿。”涵宇慢慢悠悠的说着,跟吟唱似的。r

“讨厌啊。”雨霏冲到涵宇跟前,在他脸上使劲掐了一下,疼得涵宇大声求饶,她这才罢手,接着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老公,明早你想吃啥?”r

“你想起来做早餐?”涵宇一只嘴角向上歪了歪,用怀疑的眼神看了雨霏一眼,“咱就别糟蹋粮食了,好吧?这也是一种美德。”r

“嫌我做的不好吃,是吧?我还就不信了,非做顿像样的饭菜把你的嘴堵上不可。”雨霏从床上下来,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几块干巴巴的切片面包半死不活地躺在那等待末日来临,“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老公,陪我去趟超市呗?”r

“干吗?”r

“买菜。”r

“省省吧。再说,我这还忙着呢。”r

“不行,赶紧起来,我一人去没意思。”见涵宇没动地方,雨霏大声嚷嚷起来,“耳朵聋了?快点呀?”r

“跟你说了我这忙着呢,听不懂话呀?”r

“我自己出去你放心吗?”r

“切。”涵宇面露不屑。r

“哎你‘切’啥,什么意思呀?”雨霏一下火了,“你的意思是,劫财劫色这档子事跟我不搭边儿呗?”r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提醒你别没事找事啊。你爱去不去,反正我不去。”r

雨霏心里明白,再说下去就得吵起来,就算吵起来,他也未必能跟她去。于是默默抓起一件外套,满脸不高兴的朝外走去,“那我自己去了,别忘了洗你的臭袜子。”听见关门声,涵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小声嘟囔了句“想一出是一出”,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觉得雨霏还不错,至少有要求上进的意愿。r

雨霏很快回来了,买了好几样菜,说是有个好心的大妈告诉她,每天晚上超市都会搞一些特价促销活动,菜价比白天便宜一倍,以后她也专赶这个时间去买菜。涵宇说,“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到”。雨霏去卫生间洗漱时,看见那堆袜子还在盆里泡着,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哎?姜涵宇,袜子臭了。”r

“你就不能帮我洗出来吗?”r

“凭什么呀?我那堆袜子还想让你帮洗呢。”r

“好意思说呢?就没见过你这么邋遢的女人,什么东西都要攒到周末一起洗,袜子毛巾一锅出。”涵宇小声滴咕着,“每天只涮一次牙,有时还给忘了。”r

“说什么呢?大点声。”r

“好话不说二遍。”r

“不说我也能猜到。嫌我不够勤快,是吧?我就这样,怎么着吧?看不惯想辙去,我成全你。”r

“怎么说话呢你?”涵宇转过身来,目光直视雨霏。r

“那你教教我,该怎么说?”r

“还用得着我教你?你不是高智商嘛。”r

“那就废话少说,赶紧过来洗。听见没?还想要我说几遍呀”雨霏把牙刷从嘴里抽了出来,嘴角周围全是泡沫,眼睛瞪得滚圆,这是发飙前兆。涵宇太熟悉这副面孔了,于是忍气吞声、慢腾腾过去洗袜子。雨霏的气一下没了,开始没话找话。r

“老公,给你出道弯弯绕呗。问:什么东西最容易满足?哎你咋不说话呢,猜不出来、还是不稀罕猜?那就给你出道智力题吧。请挪动其中一个数字(0、1或者2),使“101—102=1”这一等式成立。注意:只是挪动其中一个数字,只能挪一次,而不是数字对调。不是吹牛,第一次看到这道题时,几秒之内就被我搞定了。你这智商嘛。。。。。。”r

涵宇双唇紧闭,那些可怜的袜子们快被撕扯成碎片了。雨霏蹲在一边笑嘻嘻地逗他,一会儿用脚丫踢他屁股,一会儿把手伸到他腋窝里挠痒痒,一会儿翻眼吐舌扮鬼脸。涵宇厌恶地躲开,心说:成天口口声声说爱我,连袜子都不肯帮我洗,这算他妈的哪门子的爱呀。我还算是个结了婚的男人吗?自己准备早餐(还要额外多出一份),自己洗袜子,自己熨衣服,跟以前相比,只是多了一个麻烦而已。这种女人要她何用?r

雨霏觉得没趣,悻悻走开了。心想,吊脸子给谁看呀?洗的又不是我的袜子,我能在一边陪着你就算不错了,不知足。你娶的是老婆,不是女佣,你自己又不是残疾,长手长脚的,凭什么要我伺候?要我伺候也行,得有那个本事——像古代英雄那样的男人,在他去打仗的时候,我站在他的身后观看他的力量,倾听他的呐喊;或者,像当代那些拥有雄厚资产的“财子”们,帮你洗脚都乐意。r

一晚上谁都没理谁,各睡各的。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雨霏睡得跟死猪似的,涵宇强行把她从被窝里拽了起来,才不至于上班迟到。信誓旦旦要做的早餐,不过是一个美丽的愿望而已,那些菜也是扔的比吃的多,成了名副其实的“特价”菜。涵宇老大不乐意,说她糟蹋钱。雨霏不服气地说,就算糟蹋钱,糟蹋的也是她自己的钱。涵宇认为她是在暗讽他薪水没她的高,心里越发不痛快。r

周末的时候,雨霏拉着涵宇去逛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生活必须品几乎一样没有。第二天又拉着涵宇去了趟海鲜市场,见什么都想买。可涵宇不是嫌贵,就是担心缺斤少两。转了半天,只买了几只螃蟹回来。吃完螃邂,雨霏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屋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没个秩序,拖鞋底上积了厚厚一层污垢,踩在地上一道一道的黑印儿,柜子上面一层灰,化妆品横七竖八堆在上面。床单、内裤、睡裤上血迹斑班,全是经期留下的印迹。r

雨霏视而不见,声称自己是超A级环保主义者,说这些东西半年洗一次就可以,没必要费水费电费力气。涵宇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皱着眉头自己动手整理书籍,一边自说自话,“这女人怎么不知道收拾屋子呀,宁可闲着没事躺在床上打嗝放屁挠痒痒。。。。。。”r

“请问,你给我干家活务的动力了吗?”雨霏把一条腿抬起来放在另一条腿上,冷笑着说,“嫌东嫌西的,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啥德行。”r

“哎你什么意思?”r

“答应我啥事忘了?”r

涵宇想了半天总算想起来了,于是二话没说走出家门,回来时,看见雨霏正站在阳台上晾衣服,不仅床上用品,连拖鞋底都涮得干干净净的了。涵宇的心情也一下变得晴朗了。他满脸是笑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手饰盒放在茶桌上,示意雨霏打开。雨霏就是不动手,像里面潜伏着活生生的毒蛇似的。r

“哎?戒指给你买回来了,怎么还不高兴呢?”r

“有什么可高兴的。”雨霏冷若冰霜,坐在电脑前玩起了游戏。r

“真是奇了怪了,”涵宇不由得火大,“说说理由?”r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被你给随随便便地拿回来了?就算是地摊货,也应该有个外包装吧?”r

“你?你这女人。。。。。。我这可是在正儿八经商店买的,连发票都有。我是嫌盒子揣在兜里碍事,就直接把它给扔了。你要的是戒指、还是外包装?”r

“我要的是带精致外包装的戒指。”r

“哎我说你这人也忒娇情了吧?哪个星球来的?”r

“你哪个星球来的?该生气的人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唧唧歪歪的?结婚前死活不买,害我丢人现眼。总算良心发现买回来了吧,又这么不情不愿的。”r

“我怎么不情不愿的了?你倒是说说看?”r

“这还用说嘛,连外包装都懒得拿回来。分明在是敷衍我。恐怕连一千块钱都不值吧?”r

“周雨霏,我姜涵宇这辈子都不会再买东西送你。你给我记住了。”r

“切。谁稀罕呀?”r

“好!”姜涵宇把一摞书拿起来狠狠摔在地上,砸出了一声沉沉的闷响。接着又把它们踢到远处,把大脚趾都踢疼了。r

“哼,送别的女人礼物不是这样吧?”r

“老提这事你不腻歪吗?”r

“不,一点都不腻歪。多刺激呀,你不觉得吗?”雨霏突然大笑起来,“可是,那些女人再怎么跟你情投意合,最后不还是劳燕分飞了嘛。真是替你们感到遗憾呀。要不,我找机会帮你们拉拉皮条,死灰复燃的滋味应该很撩人,你说呢?别谢,我收费的。不愿意是吧?哦我知道了,这都是因为你有高尚的道德底线,是吧!还有你对我的‘爱’,所谓的爱。。。。。。”r

“你就是一神经病。”涵宇朝空中挥了挥拳头,之后摔门而去。他总摆出一副随时离开的架势。每次他想走的时候,或者什么事情触犯了他,他就会说,“周雨霏,请你别那么跟我说话,不然我马上就走,我说到做到。”这次果然做到了。r

“姜涵宇,你给我回来!你要敢迈出这个门,就别想再进来。我说话算话。”雨霏追到门口大喊大叫。涵宇用鼻子“哼”了一声,头都没回。来到街上,举目望去,平日里所熟悉的五彩斑斓的城市夜景,这会儿却变得一片模糊暗淡,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了。他感觉脑子里一片茫然。可悲的是,他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可去的地儿。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真他妈纠结。r

一辆黑色轿车经过他身边时按了下喇叭,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接着法汤沐那张忍俊不禁的笑脸从车窗里探了出来,“站这干吗呢你?”涵宇木然走过去,闷声说了句“没有,没什么。”法汤沐收起笑容,认真地说,“我这刚下班,晚饭还没顾上吃呢。要不,你陪我一块吃点,顺便聊聊。好吧?”涵宇点点头。r

雨霏左等右等不见涵宇回来,打手机不接,再打就关了。急得她像困兽一样来回在屋里转悠,有个可恶的声音在重复地威胁她:“周雨霏被人抛弃了!”“姜涵宇不会回来了!”“他去找别的女人了!”r

“我该怎么办?”她绝望地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又起来,被焦虑和恐慌折磨得透不过气来。作为一个原本对婚姻就没有多少信心和安全感的人,周雨霏这时候,脆弱得连一栋带草坪的别墅都无法安抚她的焦虑。而对于在家人、同学、同事、朋友、邻里面前丢面子的恐惧,则越发让这种脆弱陷入岌岌可危。“先告他一状,让他妈有个了解,别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找出公婆共用的那个手机号拨了过去。r

“喂?哪位呀?”接电话的是公公。r

“爸,是我。”雨霏假装温柔地用尖细的声音说道。r

“哦?”公公很有耐心地继续追问着,“你是哪位呀?”r

“我是周雨霏。”雨霏心里这个憋气,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听不出来也行,猜也该猜得到吧,这个世界管你叫爹的总共就俩女人。那个被房子折磨得焦头烂额的女儿哪有心情这么柔声细气地跟你说话?这一家子个个都是神经质。r

“哎呀,是你呀雨霏?”雨霏听见电话那头“啪”的一声,可能是公公拍了一下脑门,“看我,老糊涂了不是?雨霏啊,今儿休息吧?你和涵宇都好吧?工作累不累?身体咋样?哦你妈过来了,她要跟你讲。”还没等雨霏来得及说点什么,电话已被婆婆抢过去了,“咋这么晚打电话呢?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了吧?”婆婆倒是爽快,一句寒暄话没有,直奔主题。r

“哦,那什么,那个。。。。。。”雨霏又有点犹豫了,不知道告状合适不合适,万一被涵宇知道。。。。。。r

“雨霏啊,”婆婆已然猜到她打电话来的目的了,开始长篇大论起来,“你跟涵宇现在还处在磨合期本来你们认识的时间就不长你想啊两个性格不同习惯不同生长环境不同的陌生人突然住在一起有个嗑嗑碰碰小打小闹什么的很正常不可避免也无可厚非关键是你要学会自己处理问题不能把问题推到老人这边因为你们不是小孩子动不动就想告恶状这哪行啊养成坏毛病可不好再说你们结婚那会儿我还特意强调过我们涵宇哪儿都好就是脸子有点急你凡事让着她点别跟他一样的女人的温柔贤慧体现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要是连自己的男人都调教不好不也是一种失败吗。。。。。。”r

婆婆连珠炮似的,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一气呵成。雨霏一句插不上,那边什么时候挂断电话她都不知道,心里又悔又恨,自己给自己找堵不是,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倒给公婆留下一个爱告状的坏印象。她发现自己同时犯了另外一个错误,电话通了之后,应该先问候一下,怎么就没想起来呢?遭人家一顿训斥,纯属活该。r

周雨霏这边气得牙根痒痒,姜涵宇那边几杯酒下肚,跟法汤沐聊得渐欢。r

“你没有女朋友吗?”涵宇问。r

“确切地说,还没有。”法汤沐笑嘻嘻地,“同学说我选妃呢。”r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r

“怎么说呢?我梦想中的女人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活泼而可爱,因为善良而单纯,因为品味而时尚,因为聪颖而灵犀,因为博爱而亲和,因为自信而魅力四射。至于长相嘛,太漂亮的,我养不起;不漂亮却自认为漂亮的,我不敢养。换言之,整体形象跟综合素质高一些即可。”r

“绝品啊。可望而不可及。”涵宇摇了摇头。r

“嘿嘿,我决不罢休,像恪守贞节一般,等待这样的女孩儿由梦中降落到眼前,或者,一梦不醒。”r

“戴西雅好像对你很痴情。”r

“我知道。不过,她需要再提升一下。”r

“家里不急吗?”r

“怎么不急呀,成天催婚。老妈说,她做梦都没想到她的儿子居然找对象这么费劲,姑姑唉声叹气的,奶奶那边更甭提了,见了面没别的话说,除了逼婚。老爸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也是急。唉,求婚路慢慢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躲呀。”r

“看来,条件太好也是糟心事儿啊。”涵宇自嘲地笑了笑,“像我这种没车没房没存款的家伙,也就没什么可挑的了。”r

“怎么,婚结的不是很情愿吗?”r

“主要是我父母觉得她条件不错,说错过可惜了。我以前有自己喜欢的结婚对象,我带她回去过年,父母坚决不认可。只好分了。”r

“为什么?”r

“嫌人没学历,而且工作不稳定。”涵宇一脸的遗憾。r

“咳,老人的想法总是跟我们的不太一致。不过也都是为咱好。”r

“婚姻大事还真是难搞啊,听父母的吧,可能会害了自己一生;听自己的呢,可能会让父母伤心难过一辈子。”r

“哎?涵宇,你这么想可不对。我的观点是,觉得行再结,结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其实仔细想想,跟谁处长了都会有问题,多想想对方的长处,别太较真。女人喜欢浪漫,喜欢甜言蜜语,满足她们不就OK了嘛。”法汤沐神秘地眨了眨眼,“多琢磨琢磨怎么哄女人,这也是一门学问。”r

“这种东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婚姻需要双方共同经营。要是一个垒一个拆,这日子还有法儿过吗?”r

“嗯嗯,说得也是。”法汤沐笑了笑,“这方面你比我有发言权。”说这话时脑海中闪出无数张画面,每一张都是那么的温馨唯美——西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孩子们围在她周围,她一边跟孩子说话,一边忙着做家事,整理房间,收拾屋子,准备晚餐,在门口接送他上下班,靠在他怀里撒娇发嗲尽情欢愉。总之,如果选择跟她一起过日子,不会是一个垒一个拆,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