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就是回到舱室去睡大觉，‘K-787’号潜艇也能在你的指挥下，圆满完成舰队交给的任务。”瓦西里轻声地也是由衷地赞许道。 “不敢！艇长，我只是尽最大努力，协助你完成这次光荣而艰巨的作战任务。”别特斯基压低了嗓门谦虚地说。 “是啊！”瓦西里叹了一口气说，“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和技术含量不低呀！” “潜艇撞翻水面船只的事情发生了不少，但是要有意识地去撞翻一艘行驶中的船只，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况且，红丸号船还是一艘有探测潜艇能力的电子侦察船。”别特斯基也不禁感慨道。 “你说的很对。如果用一枚鱼雷去击沉红丸号船，再容易不过了。现在是要去撞翻它，而且还不能瞬间就把他撞沉了，否则，我们到哪去‘捞’人呀。” “艇长，情况复杂，我们得多准备几套方案。” “所言极是。你再琢磨几套方案，回头我们几个人再碰一次头，把方案再细化一下。” “是，艇长！” “我先去找一下鱼雷长德尔卡夫，看他把安排特战队员出艇捞人的事情落实好了没有。”说完，瓦西里带着满意的神色告辞了。 别看别特斯基是一个爱好不多，连体育都不太感兴趣的家伙，可他对自己管的一摊子倒是挺用心的，经常能在海图室捣鼓一些超出想象的预案来。瓦西里在心里暗想：这小子绝对是一个当艇长的料。 把一切准备工作安排完后，回到艇长舱室的瓦西里，一点睡意也没有。 ★★★————（16） 爬上在红丸号船的桅杆，差不多可以眺望到日本岛的西海岸线了。船上的人几乎没有不归心似箭的，但船还是不紧不慢，按照自己的节奏——它真的把自己当成“劳斯莱斯”了，迈着优雅的舞步，航行在回家的路上。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晚十时左右，红丸号船将停靠在舞鹤港的日本海上自卫队基地3号码头。森田一郎没有像手下的人那样归心似箭，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这就是没有撬开金享根的嘴巴。 森田一郎要做最后的努力。晚上，他令厨房准备了一桌较为丰盛的晚宴，几乎把仅存的青酒都拿了出来。酒后吐真言，他相信中国这句古代谚语。 本来，森田一郎想让自己的副手佐藤三口来陪陪酒的，可他与金享根打了一架，就无法让他和金享根坐在一起了。没有办法，森田一郎只好单枪匹马宴客。 亲自给金享根和唐玲各斟上一杯满满的青酒后，森田一郎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说：“不知道这几天，两位在船上过得是否愉快，今天晚上船一靠岸，我们就要分手了。来，干杯！” 也不管金享根和唐玲是不是真的把杯中酒喝完，森田一郎自己先干了，随即又把自己的酒杯斟满了，并举起酒杯：“如果在船上有什么不愉快的，就请两位多多包涵。” 自顾自干完了第二杯，森田一郎很快又倒满了第三杯。他提高了嗓门，说：“咱们能聚在红丸号船上喝酒，是一种缘分。来，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森田一郎三杯下肚，金享根和唐玲只撮了一小口，表示了一个意思。其实，金享根很能喝酒，唐玲就更是能喝酒——没有海量，在中国的公司如何能混得上秘书的美差。金享根没有开喝，是因为没有搞清楚森田一郎为什么要用青酒招待他们。唐玲没有喝，是自我保护。到现在为止，日本人还不知道她是一个中国人，还把她当成是客机上的韩国空姐。 “森田一郎先生，承蒙贵船的救助，也非常感谢这几天来，日本朋友的悉心照顾。金享根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有机会一定会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说完，举起酒杯的金享根就一仰而尽。 说实话，金享根的这杯酒，是真心敬森田一郎的。 “哈，哈，哈！金先生客气啦。”森田一郎客气地笑了，然后给金享根倒上酒，说，“我们都是好邻居，好伙伴，哪能见死不救呢。” 咂摸咂摸了嘴巴，森田一郎说：“你说，这俄罗斯不也是我们的邻居吗？他咋就会朝邻居的民航客机开火呢？” 说着说着，森田一郎把话绕回来了，直奔主题而去。他想，今天晚上怎么也得从金享根里的嘴巴里掏点干货，否则回去怎么交差。把金享根送上了岸，就由不得日本人使唤了，估计美国人早就在码头上等着两个活人呢。 “嗨！”金享根长叹了一口气，总算明白了森田一郎唱的是那一出戏，便说，“是导航系统出了问题。” “呵呵，就凭金先生这么高的飞行技艺，闭着眼睛，也能从安克雷奇飞回首尔。” “森田一郎先生过奖了。不知先生知不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谚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高手，也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面对森田一郎的追问，金享根很巧妙地绕了过去，就是被打死也不能说出“棒球行动”计划。 酒喝了几巡，话也说了几轮，可森田一郎还没有见到干货。 酒桌有点沉闷，火候掌握得很好的唐玲，适时地很职业地端起了满满的一杯酒对森田一郎说：“我也得好好谢谢船长的救命之恩。”说完，一仰而尽，然后露出了痛苦状。 “哈哈！”见唐玲干了满满一杯酒，森田一郎顿时兴奋起来，“好！好！”说完，爽快地把自己的杯中酒喝了一个底朝天。 “上了岸，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很快回家？”唐玲有点凄惨地盯着森田一郎问。 “那是，那是。”森田一郎心里清楚，船一靠岸，金享根和唐玲何去何从，就由不得自己说了算，所以他只好搪塞道。 本来，森田一郎不想惹唐玲的，他怕和唐玲套近乎会引起金享根的不满，坏了自己的正事。眼下，唐玲主动出击，他便有点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