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 r
是以往的我 r
充满怒愤 r
诬告与指责 r
积压着满肚气不忿 r
对谣言 r
反应 甚为着紧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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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夏梦气得眼前金星闪闪,张口结舌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你吐了我一身,还嫌味儿!老实交代,到底吃的是不是羊肉串儿!” r
“哦~,对不起呀,大~哥,大可哥!”夏梦经我提醒,总算是想起来刚才的一幕,晃悠着走过来,搭着我的肩旁,嬉皮笑脸地跟我承认错误。 r
我被夏梦一声大可哥叫得心中一甜,早将一身的酸臭对我造成的困扰,抛到了九霄云外。借着酒劲儿,一揽夏梦的腰肢,拍着胸脯大声道:“干嘛喝这么多酒?有嘛难事儿,跟哥说。” r
没容夏梦说话,从边上伸过一只手,手上拿着一张纸,直伸到我的眼前:“老板,我这儿是有点难事儿,既然您和这位女士认识,受累能否把她的帐先给结了?” r
“嘛帐?”我斜着眼睛看过去,旁边一位穿着金黄色马甲的小弟一脸肃容地看着我。 r
“这是这位女士今晚在本酒吧的消费,一共是三百八十元。”小弟微微一笑,态度不卑不亢。 r
我一手扶着夏梦,一手拿过账单,就着路灯的光亮,只瞄了一眼,已是心如刀绞:夏梦啊夏梦,你可真是个败家子儿!什么啤酒啊,二十多一瓶儿,还一气儿喝了十几瓶?你大可哥,感情上受了这么大的挫折,想到酒吧这儿发泄一下。不也就是一块五一瓶的瓶酒买上一箱,然后坐在酒吧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就着西北风儿喝么? r
肩上被美女腻腻歪歪地搭着,边上被小弟老板老板地叫着,身边又渐渐聚拢一些刚下中班的好事群众,整个就是一个软性绑票啊。没办法,看来今天这钱,说嘛也得着落在我身上了。 r
我扶着夏梦,让她先坐在马路牙子上,然后从军大衣口袋儿里掏出一叠钞票,先不急着点钱,钱花出去了,怎么着也得听个响儿不是?先左顾右盼一番,见大伙儿的注意力都在我手中的钞票上了,我这才用手指沾下唾沫,啪啪地数起钱来。 r
台球厅一般是按局收费,一局一块钱,所以我收上来的票子,以一块,两块的居多,偶见十块的,百元大钞已属凤毛麟角。白天看台子的时候,实在无聊,我会把各种面值的钞票按面值分类,然后揣在不同的口袋里。 r
今天小弟运气蛮好,一块钱的那叠实在太沉我没带出来,只好用两块那叠来将就一下,准确点说,是两叠,一百张一叠。我反复清点出一百九十张两元大钞,拍到小弟手上。小弟说声谢谢,转身要走,却被我喊住,我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两元的,塞给小弟,算做小费。小弟一个劲儿地推辞不要,说让我还是自己留着这笔钱,万一过会儿我自行车没气儿了呢? r
我想想也是,一会儿还得用自行车驮夏梦,保不齐就得打个气补个胎嘛的。把两块钱揣回口袋,一扭脸,夏梦已经坐在那里,依着树干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