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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蛮走了。她走的那天,我去了机场,但没进候机楼,更没有去寻找胡小蛮。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我想,远远地,对跑道上隆隆起飞的飞机说声珍重,就够了。天津机场很忙碌,一会儿就有一架飞机起飞,离得又远,实在看不清机窗后面的面容。我只好抱着“宁可错说一千,也不能错过一声”的态度,跟十几架冲天而起的飞机,依依惜别。 r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孙小北打来的传呼。她首先代表大伙儿,对我致以最深切的慰问,以及对我“狗眨眼”功夫便寿终正寝的爱情表示了深切的哀悼。 r
“你咋样？”孙小北问。 r
“还行吧。”我答。 r
“送走了么？” r
“嗯。” r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估计孙小北是在找话题。 r
“哎,你回来的可够快的啊,今天高速挺好走的啊？”终于被她找到了一个话题,我却被她问得一头雾水。 r
“我骑自行车,高速的情况,我咋知道？” r
“啊？骑......骑自行车,去哪里啊？” r
“天津机场啊!” r
“可,天津没有去美国的航线啊,要从北京走才行!”孙小北在电话那头大叫,接着是一阵咯咯娇笑。 r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送别者,孙小北更不一是个合格的安慰者,我被她笑得心头冒火,狠狠地挂断电话。打落牙齿,我和血吞下,打肿了脸,我也要充个胖子! r
我堕落了,躺在被窝里,竟然也抱着收音机听起【午夜悄悄话】这档齐华最爱的节目。没办法,也只有从这档子节目中,听听别人那些或惨绝人寰,或光怪陆离的爱情悲剧,我的心情才能好些。人比人,有时能气死人,有时也能乐死人。我妈看我晚上总蒙着被子抱着电匣子乐,有些不放心,问我听啥呢。我说听【每日相声】。我妈不解,说【每日相声】不是下午五点半么？我说,我听的是午夜版。 r
节目里有段子,也有歌曲,其中有一首歌儿我很喜欢,名字叫【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主持人介绍,这是《黄歌选》中的一首。调子很悲伤,也很符合我当时的心境,唯一让我疑惑的是,从头听到尾,也没听出这歌儿有嘛黄的。直到后来,主持人又说,下面请听来自《黄歌选》的另一首歌曲【春水流】,我这才若有所悟。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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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林欢躺在我怀里,我跟她提起这首歌。结果被她拧着耳朵骂,说我思想太过龌龊,人家好好一个歌手的名字,被我庸俗化了。我不服,又问,如果这首歌儿不算,那么写“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总该是个老流氓吧？ r
林欢听了,眼中闪着泪光,摩挲着我的头,叹气道：“唉,要不怎么说,没文化,真可怕,这傻子,怕是无药可救了!” r
我虽忠厚老实,也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揶揄,于是一个翻身将林欢压在身下,一边收拾她,一边教育她：“知道么？这叫,上打下,不费蜡!”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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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话听了一个星期,我的心情大好。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话说的在理,当我得知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女,过得还不如我的时候,我心中的那个伤口,立马就结了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