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家伙!”爱若愤愤的嚷道,“居然连蓝姑和那个欠揍的臭巫相也否认我的身份,真是……不可理喻!”爱若气得差点就冒烟了,本来任命状没了就够烦了,没想到居然能证明她身份的人都还纷纷否认,两件事凑在一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倒也越想越郁闷,这任命状怎么就没了呢?难道这小册子还会自己飞了不成?还是路上不小心给歹人偷了去?
偷……偷?偷!爱若突然一一下子察觉到什么,接着一下惊觉!对!偷!定是在边界时给偷了,因为除了到边界,自己便未在路途中停下来过,那会是谁偷的呢?爱若挠挠头,对了!一定是他!在路上,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只有他!
——其雨。
黑暗的洞穴,在一双双渴血的眼睛中显得异常诡异,那倒吊在洞壁上的蝙蝠,向来与死神有着非一般的联系。黑色披风立于洞内,背对着洞口,洞外丝丝缕缕照进来的阳光,也被隐灭在洞内黑暗之中。幻影幻影,到底,属于他的,还是只有那如影的黑,也许只有在如影般的暗中,他才能真正显现出那邪魅的美,那美,似乎连女人也无法比及,甚至有点惊心动魄。
一袭水色衣裳伫于黑色披风身后,如冬夜中凌然的水色,身侧沁着寒意,唯一不称的,是她名中那个‘熙’字。也许,自从巫亲王要把她赶尽杀绝,她那曾被养育之恩滋润过的心就已像冰凌一般没有了温度。养育之恩,救命之恩,她记得,救她命的人不是巫亲王,他只不过是将她抱养,所以,被谁抱养还不是一样?只有眼前之人及他的义父,才给了她再生之恩。如今,身为鬼少主之奴,她已不敢再有任何奢望。唯一放不下心的,也只有一直救她护她的小姐。如果说,在这袭凌然的水色中若还有温暖,定是小姐给的。
“少主,小……神女上山被拒。”熙儿本想叫小姐,可想了想,如今,她也是鬼,是鬼族的奴仆,或许自己不想与小姐做对,可眼前之人……
“何故?”表情无温,语气亦是。
“任命状被夺。”
他听罢便笑,这不是他的目的么?若是神女出现,此时会对鬼族的复兴大为不利,对他亦是一种威胁。如今神女上任不成,倒正合了他的意。
“沙沙……”洞外异常的声响,熙儿顿时警觉起来,佩于身侧之剑开始微微有寒光闪出“谁?出来!见了少主还不现身跪下?”可鬼少主嘴边却是充满冷意的一笑:妖气,是妖族之人。他不说话,危险的笑意如罂粟花般越漫越深,突然间胸前寒芒一闪,一只手抬起,黑色的锁链如疾影般将洞外之人拖入。
“妖、妖辅参见少主。”被拖入洞中之人声音有些颤抖,鬼少主听出,露出一丝冷笑,原来,这妖辅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怎么?与巫亲王合作不成,倒来我这了?”还是无温的声音,听得人不禁一阵冷汗。
妖辅一听,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少、少主饶命,属下只是一时糊涂……还、还望少主……”
“哦?是么?”一声冷笑“倒是糊涂,糊涂到竟然够胆带领妖族去偷神女的任命状。”
此时妖辅更是震惊,巫幻影竟然什么都知道!如今也只能将计就计:“这不是正帮了少主吗?神女没了任命状,巫族的人定不会承认她的身份,毁了任命状,那么鬼族,特别是少主便可以……”话未说完,一道寒光,妖辅浑身一震,巫幻影冷冷盯着他:“知道太多本已经是大忌,更何况……”逼近几分“试图欺骗我,威胁我的人,都得——死。”最后一个字落得异常狠厉,巫幻影刚转身,身后妖辅已经死于鬼术驱动的剑光之下,熙儿的出手干净利落,丝毫没给那妖辅再说话的机会——越怕死的人,越早死。更何况,是此等卑鄙该死之人,凌熙儿这一剑,不只是为少主结了祸患,更是为小姐报仇。
“毁了任命状?倒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巫幻影一声冷哼,欺骗他已经是大罪,更何况还敢试图威胁他,此等人,留着对他无利,更何况,他鬼少主,本就是不受束缚之人,想利用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突然,他的嘴角轻绽起寒笑,抬手有意地使出鬼术将妖辅的尸体往外一抛,凌熙儿一惊,难道,洞外还有人?
—待续—
作者的话:嘻嘻,大家不妨猜猜,洞外的人会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