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赐箭步出了赌场,途径一个商铺,本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不料,只是一个不经意地转身就发现了身后两个身披斗篷,看不清人脸又行事鬼鬼祟祟的人。
“糟糕!什么时候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这般想着,跨步闪身进了一个巷子,应天赐路过一个转角开始加快脚步频率,两个黑衣人见状也都纷纷加快了步伐。
就这样一跑一追的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他们是什么鬼,怎么跟得这么紧?真是烦人!”应天赐低喝一声。
应天赐小跑着转过一个转角,突然他愣在原地,直直地盯着前方那堵墙道:“居然是死胡洞,这下完了”
两个黑衣人在应天赐前脚刚转过巷子转角,他们后脚就跟上了,和应天赐一样被眼前的那堵墙给拦住了去路,“啧”了一声,二人分别踩着两侧的墙壁翻过了眼前那堵墙。
翻过了墙的黑衣人左顾右盼地没寻到一丝应天赐的身影,喝道:“啧,跟丢了!”。他们也没想到这样绕来绕去的居然能回到街上,这街上人多跟丢目标也是正常。
“没办法了,回去复命吧!”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另一个人道。另一个回答“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待黑衣人走后,在距离黑衣人原来位置不到三丈距离的屋瓦背侧,应天赐悄悄摘下那身破烂不堪的斗篷,重新换上一身衣服,朝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张望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敢我的主意”
应天赐悄无声息地偷偷跟着黑衣人来到烟雨楼的楼顶,黑衣人先一步跳到甲子一号房的楼台上,悄悄摸摸跳窗而入,应天赐紧随其后,与他们不同的是他没敢进去,只是俯身将耳朵紧贴着墙壁,以此偷听他们谈话。
...
“太厚了!怎么听,他们这么注重隔音干嘛?”应天赐抱怨道。
过了会儿,应天赐轻轻拍了下脑瓜子,心想“对哦!青楼不注重隔音,注重什么”,应天赐盘地坐下托着腮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没法搞清黑衣人身份啊!不行,不能就这么回去”
楼梯口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应天赐迅速翻上屋瓦,又拍了下自己的脑瓜子道:“这里是顶楼,我怎么这么蠢,揭瓦听不就得了”,说着便轻轻揭开房顶上的几片瓦片,两个黑衣人刚好映入应天赐的眼帘。
他们二人正单膝跪地似乎是向某人复命。
“怎么,有他的消息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
一个黑衣人答道:“报告圣女殿下,赌斗场听到了他的名字,只是那人身披斗篷还无法确认是不是他本人”
“那你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去找啊!”
黑衣人相视一眼,低下头说:“报告圣女殿下,我...我们跟丢了”
“啪”拍桌声响起,女子娇喝道:“要你们何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黑衣人将头低得更低道:“请圣女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那小子估计还没出城,就算他想办理出城的通关文蝶也要明天正午”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去吧!”女子走到两个黑衣人身前轻轻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膀。
“是!定不负圣女期许”,两个黑衣人朝女子拱了拱手就翻窗离开了。
应天赐看着黑衣人翻窗,摸了把下巴,嘴角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容。
黑衣人走后,女子气的抓狂跺脚,甩着头发说:“应天赐!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盗我禁地秘宝,其罪当诛”
她停下疯狂的举动,顿了会儿道:“可是,我真的下得去手吗?”,说着轻咬下嘴唇,攥紧拳头指尖都陷进肉里去了。
仔细一看,这个女子应该就是烟雨楼的甲组花魁了吧?隔着面纱都可以隐约感觉到她的盛世容颜,灰色长发落及腰间,那双毛茸茸的耳朵,还有星辰般的璀璨美眸...
“等等,美眸?遭了!”,应天赐盯着她尴尬一笑,女子此刻仰头看着应天赐,目光交汇。应天赐自言自语一声“她...应该没看到吧”,静悄悄地将瓦片盖回,用手抚着胸口大呼一气,轻喝一声“没看到就有鬼嘞,三十六计走为上”,说着准备闪身跑人。
应天赐的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倩影,用玉手抓住应天赐的肩膀,应天赐心口一突,只手抓住她的玉手整个身体转了一圈脱离了她的玉爪,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猛地抬头一看,眼前的女子赫然就是房间里那个甲组花魁
就在应天赐打算拼命和她打一场看看是否能够逃脱的时候,女子摘下面纱遗憾地道:“你不是他?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露出了倾城佳颜,正宗的瓜子脸,水灵灵的金色大眼睛折射出寒光,欺寒赛雪的肌肤,整个人皮肤光滑得像个瓷娃娃,轻抿小嘴,美得让人无可挑剔,连应天赐都有一瞬间看得失神,只把她惊为天人。
但他的话险些让应天赐栽了个跟头,心想“本来还打算承认的,现在看来随便敷衍一下好了”,应天赐轻松地拍了拍手道:“在下只是一个云游四海的旅行武者,无门无派,至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刚刚的两个黑衣人,在下在街上远远观望到他们二人,以为他们欲行不轨之事,所以...”,他说起谎来不打草稿却非常顺溜。
女子嘀咕一声“这两个没用的家伙,不知道行事低调吗?”。声音细若蚊鸣却还是被应天赐给听见了,他欣喜若狂,心里正在呐喊“她信了,她居然信了”
应天赐看着女子又向自己投过了怀疑的目光,“果然还是没法让她完全相信”他心想,应天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道:“鄙姓尉迟,名天应,如果你是想寻你们口中那人消息的话,在下倒是乐意配合,实不相瞒在下和你们说的应天赐还有点过节”。
尉迟天应?不亏是应天赐,也就他可以想到这个名字,将名字倒过来年不就是“应天赐喻”,意思刚好就是应天赐说的,没毛病,完全没毛病。而奇怪的是女子居然没有一丝怀疑。亦或者是女人这种生物都有一个通病,在“在意”的人面前有再高的智商都会降至负值?
女子继续投以怀疑的视线,朱唇微起“协助倒不用了,你先告诉我你金色的眼睛怎么回事?”
果然还是没能这么简单打消她的怀疑,应天赐耐心地细细说道:“从前啊!有户人家...”,应天赐嘴不停歇地讲了一盏茶时间的故事,少女不耐烦地喝道:“打住!打住!我只想听听你眼睛的来源讲重点”
应天赐又将故事讲了一遍“是这样的......”,女子有些恼火,嘴角抽搐“你莫不是拿我寻开心?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下去”,说着女子指了指地下。
应天赐用了两盏茶的功夫想到了个不错的理由,他叹了口气道:“以前路过一个山林时突然遇到一个变异的金色狼类妖兽,拼了命的把它打倒后它的兽血有几滴溅到了在下的嘴里,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边说着应天赐还一边摆出一副失落的表情。
女子素手一挥“罢了,罢了,你走吧!”,说完转身离开,浪费这么长时间没打听到应天赐的消息,她当然烦躁,她可不想再继续听眼前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啰嗦了。好比如眼前放了个好看的美食,变了味,谁还愿意再去看他一眼。
应天赐微笑着朝女子微微摆了摆手,做出一副道别的样子,刚转过身忽然又回头喊道:“对了,在下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能否告知在下,日后好相见啊!”,应天赐这话说得隐约有种登徒子的味道
女子对他没有过多理会。
应天赐苦笑着说“罢了!贤狼山脉吗?迟早是要回去一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