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赐嫌弃地将药缘的头推开,不说他昨晚为了刘伟累死累活,回到药房他还帮着药缘分配草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松手,我要去找个清幽点的地方补觉”应天赐有些不耐烦地道。
“别啊!你昨晚都把人家睡了,你给我负着点责任啊!”,药缘还是像狗皮膏药那样粘着他。
应天赐怒喝道:“放屁,我是清白的,一个晚上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什么都没干”
药缘发现玩笑开过了,这才松开手,一个苦瓜脸摆在那,一副“我错了”的样子。应天赐和药缘都坐起身,药缘像温柔的小猫那般依偎在应天赐怀里。
应天赐冷冷地说:“喂喂,够了啊!昨天晚上的事我就不怪你了,我现在要去休息一下,你让开”
药缘愁眉苦脸地道:“放你也可以,不过,看我这么漂亮的份上,今晚在让我抱着睡”,说着竖起了一根玉手。
应天赐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道:“这就是你不用枕头睡觉,枕着我睡了一晚上的理由?”,还来?我可受不了,你就算再漂亮,也别别粘着我。
药缘也没继续缠着他,重新坐直了身子梳理她的头发,她不是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只是应天赐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她权当应天赐是个孩子,根本没把他当男人,应天赐也是感觉到这点才对药缘心生反感的。
“咣当”一声,装鱼的坛子落在地上,应天赐和药缘同时抬头,顿时,这个药房里安静的出奇。
“你,你,你对阿缘做了什么?”一个男子指着应天赐逼问道,那男子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光着膀子,肌肉高高隆起。
药缘看了应天赐一眼,又看了地上的鱼,一脸肉疼的表情,第一句话竟是“噢,我的鱼,快!快装起来,别浪费了,额不对,太可怜了”
将鱼装到另一个坛子里后,才仰首问道:“阿牛,你什么时候站着的?”
来人叫历阿牛,是渔村的村民,也是他将应天赐从河里捞出来的带到药缘这来的。
历阿牛老老实实地答道:“我来好一会了,我来的时候还看到他对你动手动脚又搂又抱的”
药缘捏了一把冷汗,这都什么眼神,明明是我在调戏他好吗?不过这样的局面似乎对自己更有利。药缘不做辩解,应天赐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历阿牛喜欢药缘,不光是他,整个渔村的单身青年都对她怀有爱慕之心,药缘的美貌和医术都是出了名的,谁要是能得到她的青睐,那都是祖上积德,祖坟上冒青烟的事。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历阿牛眼中的药缘,那自然是圣洁,高不可攀的存在,自我催眠地将之前的那些事实篡改得偏离事实十万八千里去了。
应天赐没有理会他,而是凑到药缘耳边低语道:“我在这住了一两天,怎么没看到你养的那些鱼,你把它们都放哪了”。药缘闻言,面带笑意的揉了揉肚子,轻声道:“放这了!”
应天赐突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其实他很想问她“你这么欺骗一个老实人,内心不会受到谴责吗?”。药缘仿佛看穿了应天赐的小心思,连忙摇了摇头,应天赐语塞,“这....”
历阿牛憨厚地笑望着药缘,随即扭过头瞪了应天赐一眼道:“早知道你会对药缘不轨,我就不会把你带过来了,我,我要向你挑战,嬴的人留下”
应天赐站直了身子,居然发现自己比历阿牛矮了一个脑袋,身高上输了那我们就不能输在气势上,正了正衣领道:“行,怎么个比法”
历阿牛听到应天赐答应大为高兴,爽快地道:“爽快,那就按谷雨渔村的传统先文后武”
什么?历阿牛要逼应天赐离开,这怎么成,好不容易捡到对财色都不在意的宝娃娃,岂能说扔就扔,鱼的事倒不担心,别看历阿牛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心细着呢!在渔村里可是青年的佼佼者,能文能武。
药缘闪身将应天赐挡在身后,和善地道:“误会,都是误会,不用闹这么严重,差不多也该收手了是吧?”
应天赐却将她拉到一旁,严肃道:“抢女人都抢到我头上了,你说我怎么能不管。”
药缘嗔了他一眼,很不客气地说道:“你这家伙才十四岁,哪来什么女人!”
历阿牛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听药缘在说什么,只知道在他眼中应天赐对药缘很暧昧,意图不轨。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带药缘脱离魔爪。
这比赛定在两天之后,期间约定应天赐不许靠近药房,他倒是爽快答应了,只是药缘看起来有点不舍的样子,这两天应天赐决定搬到猎户刘伟那去住,反正他对自己有恩,想着也不会拒绝。
仅仅两天时间,外面传出了很多疯言疯语,说是为了向药缘求爱搞出个什么比赛,胜者可得到药缘青睐,很多对药缘心怀爱慕之意的青年都去参加了,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比赛当天就连一些待出阁的芳龄少女都去了一群,有些是奔着喜欢的男人去的,还有些是为了去物色一个自己满意的男人,毕竟这阵仗可是把渔村所以的男子都弄来了,总不好让药缘占尽了便宜,碧玉年华的少女像等待从军归来的丈夫纷纷垫脚观望。
这第一场是比捕鱼,渔村嘛,说是不能让妻子饿着的必备的生存技能,说的好听,他们可是占尽优势,应天赐根本不会捕鱼,哪还用着比?
应天赐没有被击垮,就算是干等着机会,也不能放弃,其他人都是撒网的撒网,钓鱼的钓鱼,都安定的出去,唯独应天赐自从刚上河道撒完网就没动过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盘坐在船上,现在的他可是修炼比赛两不误。
这个世界修出八脉的人并不多,一个大家族中有近几千人,但其中有八脉的武者只有不到三百人,就好比这个渔村除了药缘这个淬体五重境外还真没看到什么武者。
这几天下来,凭借应天赐拥有的筑基功法和原本就有的武道经验,现在的应天赐已经达到了淬体三重境的修为。
时间从早上到了正午,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愁眉苦脸的回到岸上,似乎是一条都没有掉到,应天赐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船上,一些青年也没给他好脸色,都说他这么一个只会等机会,什么都不做的人能给药缘什么幸福。
药缘一听好像有点道理,这可以当做以后挑选男人的要求,听一下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反正都在夸她呢!不管这比赛结果是什么,那只是传闻说胜者能得到她的青睐,她也没必要就真这么做啊。前后不过是一场热闹,来瞧一瞧凑凑热闹也好。
最后连历阿牛都上岸了,应天赐还是一动不动的,怎么回事啊这是?清点完历阿牛所捕到的数目,七条,这是所有参赛者中捕到最多的人,看来这第一场比赛定是历阿牛获胜了。
只有阿牛一人没有什么得意劲,双手抱胸低垂着脑袋。不对啊!平时我都是能掉个十几二十条,这次居然连一半都不到,这到底是哪不对劲。
不少的村民还吆喝着,别比了,“阿牛肯定能赢,缘妹子你就回家先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去阿牛家认个门”,就连阿牛的父亲都说:“是啊!缘妹子,我家阿牛待你不错,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他了”
药缘一听不乐意了,这不是比赛吗?不到最后怎么就提到她身上去了,赶紧撇开话题,指着应天赐道:“看!他动了”
现在不单那些青年不给应天赐好脸色,就连那些看戏物夫的女子也不给应天赐好脸色看,都宣称他这不是在逃避问题吗?唯有一女子不这么认为,她不是药缘,她是渔村一个商户的女儿,叫苏薇染,生得也是一个国色天香,虽然感觉上比药缘差了点。
苏薇染面带微笑地细细打量着应天赐,她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雪白嫩滑的皮肤,微卷的及腰长发,眼眸璀璨如星辰,小挺的鼻梁,水灵的樱唇,一米六的身板,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有种小家碧玉的味道。若不是身材不及药缘,这追求她的青年不也排到村门口去,就算是略有不及,若是她来个招亲一样会将全村的男子招来八成。
应天赐眼眸骤然亮起,是时候了!开始收网。船飘得很远,岸上的人看不清他倒地抓了几条鱼,隐约看见应天赐微微一叹,看来是没抓到的样子,也是!一个门外汉能有多大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