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赐上了岸,将船桨往边上一丢就走了,临走还扔下一句“自己看!”
渔村村民一看,傻眼了,船上的渔网里网着四五十条鱼的样子,就说今天大家的收成怎么这么不好,原来都跑他那去了,这就邪了门了,这鱼怎么就好端端的往他的网里跑?大家这么想自然这么问应天赐。
药缘正端坐着喝水,双腿交叉叠放,应天赐走到她身旁,一把夺过她正喝着水的杯子,“咕噜咕噜”,一饮而下,看得旁人瞪大了双目,药缘也是俏脸一红,心想这小子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应天赐把玩着杯子解答道:“你们再仔细看看,我的渔网和其他人的有什么不同”
大家再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点不同,应天赐的渔网比其他人的渔网上多了四个香包一样的小球,有股浓浓的草药味。
这时突然有个青年呐喊道:“你作弊,明明是比赛,你请缘姑娘帮忙算什么本事,有种堂堂正正的比一场”
应天赐对他不做理会,自顾自地小呡一口茶水品味起来,这味道不行啊!
药缘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场就反驳道:“你实力不行就不要污蔑别人,我可没有帮他,这是一场公平的比赛”
这时候又有人替青年打抱不平道:“公平?他不是借助了外物吗?哪公平了”
药缘反问道:“你们不也借助了渔网吗?”
“那不一样,那渔网是我们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但他却用买来的外物,大家说!服不服?”
“不服”大家异口同声道。
药缘气恼,这算什么,因为应天赐是外人就合起伙来针对他?她已经不想看到他们丑陋的面孔,不耐烦的闭眼喝道:“他没有依靠外物,他的药包是自己做的,他是个药师,且医术在我之上”
大伙都惊了,顿时全场鸦雀无声。不是吧,这个人是药师?缘姑娘是因为从小受名师指导所以医术高超,那眼前的这青年难道比缘姑娘还了得?这谷雨河什么时候成了条神河,随随便便送个人下来都可以是医术精湛的药师,莫不是在河里泡上一泡就能继承某个药师的衣钵,还有这等美事?
这个新来的青年必定会是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样貌出众,医术精湛。这时候有些人开始思考要不要退出药缘的争夺,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可能会是对手。
应天赐面对这样的怀疑他也不好解释什么,有时候越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既然说不能借助外物那我们就不借助外物来一场堂堂正正地比赛,应天赐徐徐走到河边,正背对着这些村民。
正好,河边有一条游动的大鱼,应天赐金瞳一闪露出威压的竖仁,一道无形的气场镇压了鱼的行动,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应天赐只是俯身再起身,仅仅是一个瞬间应天赐的手里就多了一条鱼,修长的手指贯穿了鱼身,配合落英指和永夜金瞳的他可以轻易做到这一点。
瞳仁恢复正常,应天赐插着手里的鱼,往那些青年面前一丢,抛下一句“不用外物”。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但他这是真的不用外物,就连历阿牛都做不到这点,他们又还能说些什么,安静的闭上嘴,不要徒增笑柄,往自己身上抹黑才是。
历阿牛敬佩道:“这位朋友手段齐天,智慧超群阿牛佩服,只是阿牛有一点不知,可否请朋友解答一二”
感受到历阿牛的诚意,应天赐也微微一笑道:“当然,荣幸至极!”
历阿牛自然是清清楚楚地将不解一一告知应天赐,应天赐也很客气的为他求解了问题,历阿牛问的是香包为什么能够吸引鱼群,应天赐告诉他说香包之所以能引鱼是因为他配置的草药能散发出吸引鱼类的特殊气味,这味道在水中扩散,只要鱼沾上一点就会朝药味浓郁的地方汇聚。
应天赐还说他们所是想要可以和他换取,要求不高只要三成的收成,对于这种可以将收成提高一倍的草药来说,三成的确不高。
应天赐博大的胸襟让那些青年不再排斥应天赐,女子也愈来愈发觉他长得帅气、有才华。
历阿牛忽然恭敬地朝应天赐拱了拱手道:“朋友,这第一场比试是在下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这第一场比试以应天赐的聪明才智完美胜出,第二场也随之开始了,第二场比试的是厨艺,知道怎么觅食后,总该能让药缘下咽裹腹才行吧!不然如何谈得上照顾。
这第二场虽然比的是厨艺,就地取材的话原料自然是鱼,那些青年以为这多少能取回一点优势,但他们错了,应天赐是药师,凭借着一些带特殊香味的药材,弥补了味道腥重的问题,当应天赐将那盘美食端出来的时候又有人想喊这绝对是哪个酒馆端出来的,可渔村的酒馆哪能做出这香飘十里的美味,他们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这第二场应天赐不战而胜,第三场移步到了书院比试字画,他绘画倒是略懂一些可这诗歌,他可是一窍不通,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比不过那干脆认输好了!可我应天赐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吗?我虽然不会写诗,但我学过背过啊!难不成我还不会用,开什么玩笑。
其他人勉勉强强,只有一个叫做历风的年轻人可以和应天赐一较高下,历风画了一个将领告别妻子远征的场面,那画中的男子面庞毫无疑问就是历风本人,那画哭成了泪人的妻子自然就是药缘,就算留着泪也丝毫遮掩不住女子的美貌,最后历风用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来点缀,深得男子们的喜爱。
药缘看到应天赐这一路过关斩将的杰出表现,有点暗自期待应天赐又会交给自己一幅怎样的完美画卷,自问历风画得的确是不错,可这种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告别妻女让她们担惊受怕的主题药缘不是很喜欢。
过了一会儿,应天赐画完了,和历风相差无几也是一幅男女离别的画面,只不过男子没有身披战甲,女子没有身着秀裙,有的只是粗布短衣,她身后是她的家人,一看女子家人的穿着就知道她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只是门不当户不对,要拆散他们,他们二人相许很快会再见面正恋恋不舍地拉着彼此的手,应天赐用了一句“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来点缀。
药缘从远处眺望,蓝色的美眸瞬间一亮,找到了!找到了!我心目中的完美画卷,她在心底这样呐喊着,快步冲到应天赐身旁捧着那幅画观赏,可才刚看一眼,她又重重摔回桌面,看了一眼那群观望的女子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应天赐看了药缘一眼,无奈地叹息一声,心念道:“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历风双手捧着那幅画送到药缘身前,微笑着说道:“望缘姑娘能喜欢”,药缘接过那幅画点了点。
大家都说:“缘姑娘好福气啊!这么好的一幅画”
有人甚至附和道:“是啊是啊!缘姑娘你看历风公子这么有才华,要不就以身相许了吧?”
每个青年都非常满意历风的那幅画,正等着看应天赐出糗呢,毕竟刚刚药缘可是跑过去才看一眼就丢下了。
应天赐看了药缘一眼,药缘依旧是冷哼一声撇过脑袋看都不看他一眼,正当大家猜想应天赐已经输定了的时候,应天赐大步流星,双手捧着那幅画送到苏薇染的身前,走过来的时候画卷仿佛活了一般的闪过一道金光,自刚才起就有一些蜜蜂蝴蝶围着那幅画在转。
应天赐笑着说:“美图赠美人,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它”,那笑容让人感觉久旱逢甘雨,那些站在苏薇染身旁的女子个个都心花怒放,怦然心动,仔细一看那画卷中的女子不正是苏薇染吗?
苏薇染本人倒没什么感觉,只是甜甜一下,站在阶梯上的她俯身在应天赐的脸颊上轻轻一印,道了声“谢谢,我很喜欢”
一旁捧着历风画卷的药缘也笑了,面目狰狞地笑了,看着应天赐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