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他们要是真来算计我,我就把这张家抢个空,也弄点什么银票、银子,也免得日后被人在后面追着要钱。”胡兵在床上正美美的想着,就听“吱呀”一声,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两道黑影,蹑足猫腰摸到了胡兵的床前。
两柄钢刀高高举起,寒光闪动,就听“啊”“当啷”,紧接着“扑通”两声,屋内便再无动静。
只一息,屋外院里有人高喊“不好了,有贼人!”
“快来抓贼!”紧接着是一顿敲锣声和呼喊声。
片刻胡兵屋外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足有四、五十个手拿刀枪的护院打手。
这群人前面站着的正是张德发和那布衣中年人。
“胡兵,我张某人待你如上宾,没想到你却狼子野心,害我下人性命,还不出来受死!”张德发义正严辞的喊道。
“这可有意思了,明明就是想抢我的宝贝,偏偏搞这些把戏,人族当真虚伪狡诈。”胡兵心中想着,脚下却已是缓步出了书房。
胡兵环视了一下院中众人,而后淡淡说道:“怎么,那两个人欲要杀我,我却是不能还手吗?”
“哼,那两个下人,本是我张家的护院,因发现了贼人盗宝,这才沿着痕迹追过来,不想却被你这贼子所害。”张德一脸怒容。
“要打便打,要杀便杀,别再废话,找那些个借口又有何用!不如放马过来,比个高下。”
院中张家众人见胡兵丝毫没有谎张、胆怯之意,镇定自如,口气更是硬气,心下不禁打鼓。
“哼!无知小儿……”张德发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张家老祖咳嗽两声,张德发便知趣的闭上了嘴。
“咳、咳,这位小友,如果有什么师承来历,不如现在就讲出来,以免大家伤了和气,说开了,也许只是误会一场。”张家家祖说道。
别看这张家家祖看上去才三十出头,实际上已修仙近二百年,那外貌不过是寻常幻术,骗骗凡人罢了,多年的经历,让他知道修仙界的险恶。
本就怕胡兵真是哪个大派的门人,所以先叫张德一派两个人进去,抢得就抢得,抢不得就栽给胡兵一个盗宝的罪名,将来就算胡兵的师门追究起来,也好有话应对。
如今见胡兵如此硬气,不免又出言试探,看胡兵的反应。
“我没什么师门,就是一个落难子弟,怎么,这你们也怕?”胡兵不但没有说什么师门来讲和,反而是反激了过来。
“放肆!”张家家祖气急,本来以他朝廷供奉的身份,能象刚才那样和一个凡人说话已不多见,不想对方毫不领情,反而出言相激,他如何忍得。
“来人,把他给我剁了。”
一声令下,四、五十打手蜂拥而上,只听“哎哟”“咣当”声不绝,片刻就倒下了三十几人,剩下的人均心下震惊,不敢上前。
“呵,不错!不错!确是有两下子,若是在武林中也算是个好手,不过终究是个凡人。哈哈哈!”
张家家祖大笑道,原本还担心胡兵也是修真者,这才让打手先上,探探虚实。
可胡兵一动手,他就发现胡兵身体根本没有灵力流动,全是靠着身法灵活,动作又快,这才打倒这些人。
张家家祖见胡兵没有灵力,那就不是修真者,那就更不存在什么师门了,当下放下心来,所以大笑。
随后,只见他右手前伸,双指成剑,向胡兵一指大喝一声“缚”。
只见胡兵却是站在那里动之不得。
“果然只是凡人”张家家祖又是大笑,四下打手也跟着大笑齐声恭维道:“老祖真神仙也。”
那张家家祖使用的只是一般法术“缚身咒”,这种法术只能用在凡人身上,或者施法者比被缚者修真层次高出好几个层级,否则根本缚不住人。
所以,大多数人都懒得修习。
张家家祖见胡兵被缚,心下更是高兴。这胡兵是凡人已是铁打的,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其实,胡兵是没想挣脱,他要想挣脱,又岂是小小“缚身咒”所能缚住的。
“德发,将那小子杀了,把东西拿过来”张家家祖道。
张德发答应了一声,带着两个打手,向着胡兵走去。
到了近处,张德发“杀”一声令下,两个打手,举起钢刀正要砍下。
就在这时,从院外飞来一团灰光,直奔胡兵所在飞来,张德发和两个打手皆是啊的一声,人头落地。
只见那灰光,也不停留,裹了胡兵跃出院墙。
灰光入院,杀张德发三人,裹走胡兵逃走,动作连贯,速度极快。待得张家家祖反应过来,灰光已是出了院墙。
张家家祖气极,起身追去。
只见黑夜中,两道灰影,一前一后向镇外飞去。
这一追一逃,片刻就是出镇三十里之外了。
前面那道灰影,毕竟裹着胡兵却是没有后面的速度快。
两道灰影越飞越近,眼见就要追上。
前面那道灰影,突然也不逃了,落下地面,将胡兵往地上一丢。胡兵背部着地,头却是侧着正好能看见这灰衣人。
“原来是他!”
这灰衣人,正是白天在三楼独自一桌喝酒的那个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不理胡兵,专等那张家家祖飞近。
张家家祖离二人约有三丈处,稳住身形,刚要喝问灰衣老者,却听那老者先开口道:
“张青,你身为朝延的供奉,修真之人,在这里图谋一个凡人手中的事物,就不怕传了出去,让人费了道基吗”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无恶不作的“恶人翁”,别人可以对我说三道四尚可,却是轮不到你来”
这灰衣老者是个散修,平日里抢、杀、奸、掠无恶不作,在四角山、枫林山附近早已是恶名远播。
“我杀就杀,抢就抢,比不得你这黄沙谷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却总行杀人越货之事。”那老者嘲讽道。
“你!”张青气极,摆开架势,抢先动起手来。
只见凭空出现一道火球向恶人翁飞去,
“好一道火球术”看我“唤水术”。恶人翁大叫一声,只见空中出现一道水浪,迎着火球拍去。
张青知道唤水术正是克制火球术的法术,忙又使用了两道火球,避开水浪直取恶人翁。
那恶人翁,心下一狠“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罢手了。”
想到这里,恶人翁只又使出一道水浪,迎向后来的火球之一。
右手操控两条水浪,左手却是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筒。
手腕用力向张青一抖,只听“哎哟”一声惨呼,张青已是受伤。
那没有水浪抵挡的火球也在这时攻击到了恶人翁的后背上,只听一声闷哼,恶人翁扑倒在地,紧接着恶人翁就地打滚,将身上火苗熄灭。
随后站起身来,去看张青。
张青此时脸色发白,手捂腹部。在他的胸前,腹部各有十数只银针晃动。
原来,那恶人翁所用正是武林中的出名暗器:“夺命银针雨。”
修真之人,身体本就脆弱,何况张青修真层次不高,又分神控制三道火球,恶人翁趁黑夜打出暗器,待他发现躲闪已是不及,这才被银针打中。
张青见恶人翁看来,强忍疼痛,摆了个架势。
“怎么?还想动手?你不要忘了你我都是术动师初级,打起来,谁胜谁负,尚未可知,最大的可能却是两败俱伤。”
张青虽想再打,无奈身已受伤,抢攻已是不能,可架势却没有放下,还要防备恶人翁攻他。
只听那恶人翁接着道:“你现在中了银针,虽说这银针上的毒,对我们修真之人,并无大碍,可是那指的是有时间驱毒。
我现在这里,会让你安心驱毒吗?不过,我也不想和你黄沙谷结下死仇,把话挑明了吧。
咱们也都别说什么人德道规,你我都是为了他怀里事物来的,不如你我先将东西拿出,看有多少,然后我七你三如何,总好比什么都没见到,先丢了性命强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