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翁重伤张青之后,却没有接着继续攻击,而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恶人翁又何曾不想杀了张青,只是叫个修真者,哪个没有保命手段,何况刚才恶人翁受那火球一击,受伤也是不轻。
而且他也担心黄沙谷的报复。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看看胡兵身上有多少块灵石,再做计较不迟,所以他要用这番话先稳住张青。
其实,刚才恶人翁裹着胡兵跑时,就用手在胡兵怀里摸了个遍,可是,什么也没摸到,这让他心中起疑,也让他急于见到灵石,也好继续拼杀。
恶人翁哪里知道,路上胡兵见他伸手往怀里摸,便趁他分神赶路,又要盯着后面的张青时,偷偷动用存于周身表皮的灵力,调动储物袋和法宝洞府在周身游走,和恶人翁的手掌玩起了躲猫猫。
当时恶人翁自是摸不到,如今胡兵见那恶人翁又要上前来收,却是不能再用先前的法子了,再用怕是会让他发现自己也是修真之人,心下暗自焦急。
那恶人翁见张青不言语,就转过身来一面戒备身后的张青,一面蹲下身,伸出手来慢慢向胡兵怀里探去,眼见就要摸进去。
胡兵忽然瞪大双眼看着他的身后急喊道:“小心!”
恶人翁不疑有诈,以为定是那张青趁他转身,暗算他。听见胡兵提醒,也不言语,急忙回身就是个劈掌,连法术都没来得及施展,真气直接劈出。
他如此反应,那张青本就是对他戒备更深,早防他偷袭,听见胡兵喊叫,又见恶人翁快速转身以为是要对他偷袭,忙将偷偷在身上取下的几根银针用真气向恶人翁打将过来。
二人距离本就近,又是变起仓促,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出招。
“啊”
二人同时大叫一声各自向后倒去。
只见那恶人翁,头部两个血洞,却是银针贯入头部,眼见是不活了。
张青的情况也好不到那去,恶人翁劈来一掌的真气正打在他身中银针之处,那些银针尽皆透身而过,张青的脸色更加的发白了。
“我身中剧毒,必须尽快驱毒,不过得先将这小子料理了,否则等缚身咒的效力过去,他定会来杀我!”
张青强打精神,勉强支撑,一步步走到胡兵身边,举起手掌向下狠狠劈去。
“啊!”
胡兵一脸血迹,但却不觉疼痛。但看那张青保持着刚才举手欲劈的姿势,一把匕首由后至前穿透他胸部,正是这一下攻击出来的血,喷了胡兵一脸。
“师兄,你这灵气控物的能力提高了不少啊!”胡兵只听见一句女孩子的声音传来。
“哎,要是让师傅知道我是用灵力背后偷袭,指不定又要如何责骂。”一句男子的声音传来。
“为了救人,却也讲不了那许多!”另一个稍嫩一些少年的声音传来。
胡兵用眼去瞧,三道黑影已然走近,高一点的在张青背后抽出匕首,将张青踹在一边。
这时,胡兵仔细看向三人,夜色下看不清长相,只看清是两男一女。
“哎,如今依了师妹你的意,救下了这个小白脸,却也惹下了黄沙谷这个仇敌,怎么办?”
“师兄不必担心,没人见过我们来此,只要我们弄的干净些,谁也想不到咱们头上。”女孩子说道。
“嗯,这便动手吧,把这里的打斗痕迹抹去,两具尸体全部烧了吧。”男子道。
那最小的少年应了一声,便和那男子开始清理。
那女孩子倒是蹲下身来,向胡兵问道:“你没事吧,又没受什么伤,还不起来!”
紧接着一笑:“我倒是忘了,你中了缚身咒,你也当真没用,连这等小法术也挡不住。”
说着话,只见少女手掐了个法诀向胡兵一指“解”,破去了“缚身咒。”
“当真奇怪,你是凡人,又哪来的灵石。”少女扶起胡兵象是自语又似问询。
“我不知道什么灵石不灵石,我只知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物。”
胡兵准备将谎撒到底。
少女又拿出个手帕将胡兵脸上血迹擦去,这功夫那二人却是将周围一切斗法痕迹抹去,又将张青和恶人翁的尸体用火球术烧了个干净,顺便将二人怀里的事物也都搜出带走。
几人聚到一处。
“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尽快赶回山上。”
“那他呢”这个他自然是指胡兵。
“嗯,先离这里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择了方向,带着胡兵快速离去。一阵急行,路上那男子嫌胡兵走的慢,竞自夹了胡兵与那二人御空急奔。
他们的御空,严格说来算不上什么御空,与那张青相同,只是双脚刚离地面,高不过丈,与胡兵的御空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一路上几人也不说话,只是闷头赶路。胡兵自然也不言语。只是心中暗自思量:
“看来,那张青、恶人翁还有这三个人都是修真者了,看来拿出灵石,还是有效果的。不过他们的层次好像很低,实力也是极弱。
这三个人,杀了张青却不来抢灵石,而是带着我向镇子的北方急奔,不知又要做些什么。”
胡兵一路思考一晚上的经过,和应对出现各种情况的方法。他这边正想着,忽觉双脚落地,却是那男子将他放了下来。
“我们走了一夜,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吧,好在离门里也不远了。”
那男子道。
胡兵这才注意到天已大亮,这才仔细打量面前三个人。
那个男子和少年都穿着蓝布衣衫,男子二十岁上下年纪与自己年纪相仿,少年不过十三、四岁,
那个少女却是穿着一身鹅黄衣衫,也就十六、七岁年纪。一双眼睛不大不小,眉毛细长,脸颊粉红是个十足的小美女。
此时这三人都是一脸的汗水,每个人都在喘着粗气,可见这一夜的急奔,他们体内的灵力并不足以支持。
四人休息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上路继续向北前进。这次却均是步行,不再御空了。
一路上男子与少年,不怎么说话。倒是黄衣少女与胡兵闲聊着。
“你叫什么”
“胡兵”
“我叫叶永碧,那个是我的师兄叶永茂,哦,他也是我的表哥。这个最小的是我的弟弟叶永恒”
“师妹,你说的太多了”男子提醒道。
“这有什么,不过是名字罢了,反正都决定带他进山了,告诉他名字有什么打紧”叶永碧满不在乎的说道。
“胡兵,你是哪里人”
“我不是本地人”
“那是哪里人?”
“哦,不是唐国人”
“啊,那你是哪国人?”永碧又是接着追问,把胡兵问的直皱眉,他对人族的地域根本不熟悉,所以不敢回答是哪的人。
要是随便说个地名,万一人又追问有什么特产,地理位置如何,非立时揭穿不可。
本来胡兵不正面回答,就是表明不愿意说,正常的话,不会再有人缠着问,哪料到这少女竟是抓住不放。
“喂,我说胡兵,我们几个冒着被爹爹骂救下你来,甚至都有可能因此得罪了黄沙谷,你倒好连是哪人都不肯说吗”叶永碧干脆停下脚步,直接堵在胡兵面前数落起来。
胡兵眼圈一红“不是我不肯说,而是家里突遭变故,爹娘全都死在仇人手中,临死前要我远逃外乡,对任何人绝不许谈起家乡所在”
叶永碧不知胡兵扯谎见他眼红欲哭,不免心软了。
“不说,就不说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胡兵眼圈红倒不是做戏,是真的想起了死去的爹娘竟然连面都没见到,甚至连一个遗物也没留下,心下哀伤,这才眼红欲哭。
“好了,不要哭了,是我不对,原谅我吧,害你想起伤心事!”叶永碧又劝道。
“嗯”
众人又行了一个时辰。
“快看,这就是枫林山,我们还有爹娘便是住在这山上。”那叶永碧雀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