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已经日上三竿了,校场上一百个挑选出来的长弓手站立了快一个时辰了,有的人已经开始腿脚发麻,可程远志迟迟没有出现。
又过了一个时辰,仍旧不见程远志身影,难免让人着急,有的人开始东倒西歪了,更有甚者见无人看守便蹲座在地上。
“大帅到!”
程远志在一队黄巾贼拥护下,登上了点将台。
一百人连忙站直了腰杆,齐齐看向高台。
程远志沉声道:“你们今天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一个弓箭手必须具备快、狠、准!而影响这三者的就是耐心,一个沉不住气的弓箭手根本不配弯弓搭箭。”
这时候,这一百人才明白为什么让他们长时间站立,原来是磨练他们的耐心,个个都面目羞涩,不敢对视程远志。
“今天我们训练射击的基本功,看见五十步外的稻草人了嘛,这可比靶子大多了,拉开你们的长弓,给我射,谁最先射中,便可提前吃饭休息,天黑之前还射不中的就去喝洗碗水!”
“开始!”
随着程远志一声令下,一场为了吃饭而训练的射击拉开了序幕。别无他法,程远志也只能如此。
依照程远志估计,最多三天,涿县被攻的消息定会传遍整个幽州,到时候,不但将要面对刘关张这三个变态,还要和东北虎公孙瓒硬干,这一仗,真的不好打。
程远志正沉思之际,廖化走了过来,禀道:“大帅,拷问出来了,被抓的那群想要逃跑的人里面有一个大官,正是涿郡太守魏泰。”
程远志纵身一跃,喜道:“总算抓住一条大鱼,廖化,你替我督促一下他们练箭,我去亲自审问此人。”
……
县衙内
涿郡太守魏泰叫苦连跌的环视着四周,这伙黄巾贼真是万恶至极,给自己又是灌辣椒水,又是坐老虎凳,哪里受的了如此折磨。
“你便是涿郡太守魏泰?”
程远志目色凌厉的问道。
魏泰苦道:“正是在下,尔等杀人放火,关押朝廷命官,不怕诛灭九族嘛?”
“哈哈!想要老子的命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且问你,刘备与邹靖是不是去青州了!”
魏泰惊讶的道:“你怎知道?”
“看来是真去青州了,刘焉那个老不死去哪里了,为何没看见他,还有涿县其他的士兵哪里去了,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如实回答。”
程远志恐吓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魏泰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如实告知:“刘大人回蓟县去了,涿郡大半兵马都被抽调去青州了,所以……”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魏泰,你可愿降!”
程远志乐呵呵的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越看魏泰越顺眼。
魏泰则是苦闷无比,自己能有选择的余地嘛,谁不知道黄巾贼的恶名昭彰。
“我…我…”
程远志一把扶起魏泰,笑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那么多婆婆妈妈,就这样决定了,我军中尚缺行军主薄,你从今天开始便是我的左膀右臂,有财一起发,一起吃肉喝酒!”
盛情之下,却之不恭。魏泰只好暂时委曲求全,假意迎合。
可他那知道程远志只是想利用他的名声罢了,有了魏泰在手,涿郡余下县城便不足为道。
三月十四日,思虑再三的程远志开始对涿郡其余诸县用兵了,他要整合资源,训练士卒。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的去战争,去杀、去抢。
“廖化,给你五百人,留守涿县,不得有失。”
这一次,程远志把重任交给了廖化,或许涿县失守的消息这会儿已经传遍了幽州,各路兵马正在集结中,程远志要抢在他们前面对涿郡完成统一。
廖化神色刚毅的回道:“末将领命!”
“邓茂,你带领一军五百人,出兵酒城一带,扼守住涿郡通往青、冀州的门户。”
“其余士卒随我进军良乡,切断涿郡通往广阳和上谷郡的路,三军每日快马传递消息,不得有误!”
众人齐齐领命而行,魏泰心不情愿的被程远志带去了前线。
蓟县
刘焉正焦头难额的思考如何对广阳郡内的黄巾贼大清扫,到处都是小股黄巾贼,官军去了这些人就摘掉黄巾,混入村民之中,让人无从下手,可等官军走了,这些人又到处惹是生非,抢夺财物。
“报!启禀大人,涿县紧急军情!”
刘焉诧异道:“涿县?难不成是邹靖征讨青州黄巾回来了,按理没有这么快呀!”
刘焉打开军函,还未看完便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道:“狗贼赵洪,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大人何事动怒!”
手下将官慰藉道。
“涿郡完了,黄巾贼寇程远志伙同方城县丞赵洪,已经攻下涿县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啊,怎会如此!”
“都怪老夫没有辩清真假,中了贼子的奸计,现如今如何是好?”
刘焉急道。
长吏张亮道:“现如今只有以合围之势雷霆镇压涿郡贼寇,万不可再让其滋生壮大,大人可书信一副请中郎将公孙瓒大人出兵,公孙大人手下多骑兵,行动迅速,且多为边疆战士,作战勇猛,黄巾贼哪里抵的住。同时传召邹靖回兵涿郡,堵住贼子的后逃之路,就算程远志有天大的本领也休想逃出生天。”
刘焉一一准许,一场针对程远志的铁网已经悄无声息拉开了,而良乡城外的程远志却陷入了苦战。
程远志本欲故技重施,让魏泰诈开城门,一举攻占良乡,哪知被良乡的县令识破了计谋,还损失了一百个弟兄。
程远志这才从魏泰口中得知,这良乡的县令是郭图,早期为颍川太守阴修部下计吏,因素有谋略被刘焉升为良乡县令。
这郭图程远志可是略有所闻,先从刘虞后从袁绍,深谋远虑多次为袁绍出谋献策,深得袁绍厚爱,为袁绍统一北方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眼下程远志却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咽了此人,良乡不破,涿郡便如一盘散沙,难成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