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远处芦苇丛一阵晃动,钻出几人来。“贼人”,众人立马手持兵器,列好队伍。仔细一看,不是陆骏是何人。
“且别怪罪刘政,刚才贼人众多,我方人少,不能上前,看到船到了江心,便抓了个活口,走到到码头附近的军营报案求助。却差点被屯长砍了,所幸碰上这位壮士。”陆骏又介绍边上的壮士。
“这位是吕岱,字定公”。吕岱向前行礼:“某广陵郡海陵县吕岱,见过各位将军、先生。”
好一条壮实大汉,一米175左右的个子,浓眉大眼,虽然身着士卒铠甲,看上却像个将军。脱去头上的帽子,竟然是个嘴上无毛,面色白皙20左右的青年。陆骏也是一惊,他看吕岱办事说话老成,以为是个30岁左右的汉子。
对着众人奇异眼光,吕岱不以为意,详细解释事情经过。原来这伙盗贼长期活跃在广陵长江一线,官府多次进剿灭,贼人躲藏迅速,没抓获到货物和贼人,反而死了几个人,被郡守训斥。码头的屯长因此谎报军情,杀良冒功,杀了些贫民,拉了几艘渔船回来,然后谎称已经剿灭大部分贼人。
哪里想到贼人会劫持了庐江太守属下的船只。
要是平日,谎报了就谎报了,但是今日不同,一个小小屯长,中午又喝了酒,遇到这些事情却不处理。庐江太守进剿江夏蛮和黄穰起义,是皇帝亲自下的诏命,陆康又是个倔强老头,凡是严正不阿,连皇帝都敢批评,弄不好告一个私通匪盗,会杀头的。他一个小小屯长,很可能被郡守,县令抛出来,当替罪羊。
所以这屯长心一横,暗自叫了几个兵,想动手杀人,抛尸长江,这样的事情原来也没有少干。
动起手来,陆骏三人却不是弱手,边战边退,屯长的下属都是郡兵或者
吕岱也是个有心人,听到陆骏介绍自己是庐江太守属下,并且还拿出文书令牌之类的东西,便召集几个兄弟,手持矛戟从侧面捅翻了屯长的人。
陆骏得到空闲,高声叫到:“我从父是皇帝亲自任命的庐江太守陆康,皇帝授予专断之权,有令牌文书在此,大军就在不远。屯长袭击上官,可立即斩杀,跟从他的以叛乱论,斩杀他的以军功计。”
屯内士兵皆不敢动,只有屯长平日亲近的几人看向屯长,犹豫不决。
“别听他们的,杀光他们,杀一人赏赐5两。”屯长许诺赏赐,招呼几个同乡上前厮杀。
“屯长叛逆当死,杀掉他赏银十两,官升一级。”
趁着其他士兵们正处于犹豫中,陆骏、吕岱等砍翻跑得最前面的2个士兵,且战且退,出得寨门,上马欲走。屯长追上来欲砍马腿,吕岱一箭射中其手,其余士兵无人敢于阻挡。
出来一数,一人不少,却还多了吕岱几人。几人跟着吕岱,找到了贼人老巢,也不打草惊蛇,留1人在一边探查,其余人等回到码头,把马口拴住藏在树林里,爬到码头边上的芦苇丛卧倒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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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围绕着吕岱转了一圈,心理琢磨,他是历史上东吴那个交州刺史吕岱么?
吕岱又介绍他家里也是个小地主,有点小钱打点,加上勇猛而且直率,很得士卒欢心,服役后很快就就当了伍长。屯长担心他不受控制,平日对他多加打压排斥。吕岱嫉恶如仇,也看不惯屯长等人收受贿赂,吃拿卡要,以公家的船,跑私人的货物。
太史登捏了捏吕岱的手臂,拍了拍肩膀,在其胸口打了两拳,吕岱轻轻晃了晃。
“好汉子,有气力,有智谋,有担当。我乃东莱太史登,这个朋友我交了。”太史登欢喜得很。
吕岱感觉太史登力气大得惊人,也是佩服。
“趁着天快要黑了,贼人很可能在岸上做饭和分配财物,我们不如兵分两支,一支夺回船只,一支偷袭贼人。”吕岱建议到。
刘裕心里感觉可以,看向陆骏、王烈、太史登,三人皆认为可行。便让刘政留守船只,太史登、陆骏领一支,刘裕、王烈、太史慈、吕岱领一支,偷偷向贼人营地摸去。
走了一段路,吕岱一指,江边一座小山,山下绿树草地环绕着几间房屋,中间一大堆篝火,有男有女,围绕着篝火烧烤食物,载歌载舞,海船就在不远处的码头上系着。
“倒是个好去处。”刘裕远远望着海船上应该没有人,又仔细观察地形,于是调整了部队分配,让陆骏、陈横带人偷船,太史慈、太史登带骑兵从正面冲击火堆周边的敌人,刘裕和王烈、姜乐带着步兵和猎手,从房屋后的小山上冲击而下,三方都等刘裕部队举火为号。
刘裕登上小山,俯览火堆边,听得男人喝酒划拳声,女人的笑骂,某些像是被抓回来的女人,求救和哭喊声。
等到姜乐缓缓靠近房屋附近,其他几只部队也进入位置,举起火把,点燃火箭,让王烈射出第一箭,嗖嗖,不停的箭雨射向火堆边的人群,虽然都是瞄准火堆边的壮汉,但在黑夜之下,其实又有什么差别呢?
一个上身赤裸的壮汉,抱着抢来了女人,丢到屋侧树下的稻草上。女人一阵痛呼,壮汉狗爬而上,撕扯他丝绸的衣裙,凶狠得揉捏着比丝绸更细腻的白腻肌肤,一只手捏住跳出来的白色兔子,用力捏了几下,女人一阵痛呼,哭着大喊救命,挣扎用细弱的胳膊,打着壮汉的胸口。壮汉一个不小心,被指甲划伤了脸,怒吼一声:“臭婊子。”一个巴掌打得女人翻滚了几米,口角流出鲜血。黄色凌乱的衣裳,白艳的脸庞,口角鲜红的血液,在跳动的火焰照耀下,透出妖艳诱惑的美。
女人侧着身子,无力得倒在地上,愤怒的眼神盯着壮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向飞天的仙女直向树干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