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说他是比诸葛亮还厉害的发明家,可看他呆呆傻傻加上口吃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啊。”刘策心想着,说道:“既然这样,你就暂时现担任匠作校尉吧。”刘策想了想,又把自己琢磨出的马镫草图交给马钧,让马钧去研究研究,刘策虽然自制了一副马镫,可在战斗的时候极容易断,装饰效果远远高于实际效果,所以刘策就想让马钧试试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顺便看看这个马钧到底有没有才能。
马钧本来是兖州一个小吏,在驿站工作,马钧在接待郑浑时从郑浑口中得知刘策招募贤才的消息,就跟着郑浑来了。见到图纸,马钧裂开大嘴笑了:“谢,谢谢大,大,大人。”
马钧走了,刘策回到厢房看书,现在已经十二月了,徐州的第一场雪已经下了,整个徐州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刘策也难得的空闲了下来,和家人妻儿为伴。
刘庆站在院中舞枪,高宠站在旁边不时地指导刘庆完成正确的动作,史涣也在一边看着。刘蓉坐在一边的软垫上吃着糖,两岁的刘辉躺在被子里,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从天上飘落的雪花。
“这真是难得的空闲时光啊。”刘策享受着云玲和景媛给他的按摩,翻阅着兵书战策,两只眼皮慢慢的变沉重了,刘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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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城楼下一骑飞至,冲入城门,骑手催马扬鞭,直接冲到郡守官邸,骑手跳下马飞奔入内,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郑浑桌前说道:“兰陵城遭夷狄入侵,通往徐州之路被夷狄阻截,特地派人来向大人求救!”
“夷狄?”不止是郑浑,在场的燕青,穆顺等众人都感到错愕,徐州身处中原,北海郡虽是沿海,却只与辽东公孙度有来往,并无与异族接壤,怎会有夷狄来犯呢?郑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容多想,先派飞骑前往徐州城给刘策报告,又立马令燕青与穆顺,寇浪领兵八千,驰援兰陵,唇亡齿寒的道理郑浑岂会不知?
“兰陵之围刻不容缓,诸军快与我杀赴过去!”穆顺骑在战马上甩着马鞭,着急的说道。
“不,我等未知敌兵底细,应先派探子前往打探才是。”燕青摇头说道,派几名哨探前去察看,哨探远远观测,回报敌军有六七千人,皆披发文身,用草和树枝扎成营寨,在兰陵城下驻扎。
燕青偃旗息鼓,率四千曹军(两千郡兵,两千精兵)悄悄行进至兰陵城下,见夷人正并无攻城的意思,反而围坐在篝火堆旁,闭着眼睛,嘴中好像祷念着什么。燕青抬手示意身后将士莫要出声,自己先去看个究竟。
燕青弯腰前进,躲在灌木丛后,只见人堆里出来一个头戴鬼魅面具,手持仪杖的人。那人正朗声吟诵什么,突然法杖朝燕青这儿一指,那人大叫了几声,其他夷人纷纷起身,抓起兵器在握在手里。
燕青见已暴露,引军缓缓而出。“随我冲啊!”燕青一声令下,火把齐明,数千虎狼之士冲杀出去。夷人大惊,四下奔逃。这时,那个头戴鬼魅面具,身材高大的人出现了,
燕青与那夷人头领对峙了数秒,只见他嘴里挤出几个生硬的汉话:“你是何人?”
燕青冷笑着说道:“吾乃大汉将军,岂能容你这蛮夷子撒野?”
“我叫难升米,既是大汉将军,敢与我较量?”
“别使什么阴招,犯我大汉者,必诛之!”燕青将长戟指着难升米说道。
难升米不禁大笑,笑完后说道:“看来你连与我比试的勇气都没有。”燕青闻言大怒,说道:“尔等夷狄安敢轻视我,我且与你较量一番!”
“你想较量什么?斗力还是斗兵?我奉陪到底!”燕青说罢正要出戟,却被难升米阻住。
“好,爽快!”难升米夸道,“不过,我既不与你斗兵,也不与你斗力。不,我们换种方式。”
“那比什么?”燕青问道。
“比胆量!”
“斗胆?”燕青摸着胡须说道。
“没错。”难升米笑了笑。所谓斗胆,就是在篝火堆旁竖起两架刀梯,高三丈宽六丈,三十六把磨得能照出人影的钢刀左右各十八口,刀口向上绑在梯子上当梯板。两架刀梯顶端横一根碗口粗的独木桥,桥中央系着一面旌旗。两人赤脚上梯,先走到独木桥上拿到旌旗的便赢。若是脚被割了或抖一下,就会跌入火堆丧命。
难升米随手从地上扯了两根草,往左边刀梯上一放,一口气吹去,草断为两截,到右边同样试一遍,另一根草同样迎刃而断,这说明了刀锋十分尖锐。
难升米看着燕青笑了笑说道:“怎么样,将军?”
燕青丝毫不惧,爽朗一笑数刀:“不就是上个刀山吗,有何难事?!若我胜了,尔等立刻滚出我大汉疆土!”
“若你输了,这兰陵城便不再属于你们了,哈哈。”难升米自信满满的说道。
“少废话,开始吧!”
两人各子脱了鞋,汉军一名射手张弓搭箭,一支鸣镝射出,两人同时上梯,四只光脚踩上刀刃,向上攀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不远处兰陵城上的守军也都看得呆了。燕青稳扎稳打,慢慢攀爬,与难升米前后脚登顶。
猎猎寒风中,燕青双臂张开,如履薄冰地走在独木桥上,对面难升米则走得四平八稳。眼看难升米就要拿到旌旗,燕青一脚抓牢独木,另一脚往前去钩旗子。难升米一拳过来,燕青急忙闪过,身子一阵摇晃,眼看就摇摇欲坠。
“二哥!”“将军!”底下的穆顺和寇浪惊呼。燕青摇晃了好一会儿,终于稳住了身子。难升米伸手去抓旗子,却被燕青架住,两人在独木桥上打了起来。难升米逐渐落了下风,燕青趁机一把抓住旌旗说道:“是我赢了!”
谁知难升米一脚扫来,燕青连退几步,堪堪避过,他却反而一个踉跄,跌下独木桥,眼看就要落入火里。燕青双脚盘住独木,倒钩下面,抓住难升米,总算救了他一命。
两人下了刀梯,难升米以右拳捶胸说道:“多谢将军相救,我们邪马台人最敬重将军你这种勇士。”
“邪马台?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燕青不解的说道。难升米说道:“我们邪马台乃瀛洲第一大国。”
东瀛?燕青这才明白他们并不是夷人,而是倭人。燕青正色说道:“既是瀛洲岛民,何故犯我中原?”
“本来我们是来与徐州进行贸易,然而当女王尊下先行上岸后,便不见踪影。我打听到她入了兰陵城再未出来,便欲带人入城寻找,却被城上守兵乱箭射回,便打算攻下城池,掘地三尺也要找回女王!”难升米恨恨不平的说道。
燕青心想:若是帮他找到人,还可免去一场干戈,这样兵卒也不会有死伤。燕青说道:“既然如此,某愿帮你这忙,但尔等必须安分点。”难升米当即跪下行礼,感激地说道:“吾替邪马台子民谢过将军!”
燕青令穆顺,寇浪领军就地扎营,难升米也将士兵交与副将伊声。燕青和难升米轻装进城,刚到城下,城楼上一支飞矢射来,钉在燕青跟前的地上。
“来者何人?”城上守军大喊道。
燕青抬头说道:“吾乃刘使君(刘策)帐下将军,欲见兰陵令一面。”不一会,城门缓缓打开,燕青和难升米走了进去。兰陵令吕由率众相迎,吕由笑眯眯的说道:“刘使君遣将军前来,必是要解夷人之围的。”
燕青扬手说道:“这围定是要解,但本将军来此,还有一事。”“将军但说无妨。”吕由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知近日是否有一妙龄女子进入你兰陵城?”燕青问道。吕由笑道:“将军可真爱说笑,这兰陵每天进进出出之人不计其数,下官怎会记得?”
燕青又说道:“此女衣着奇异,不同与寻常百姓。”吕由略显惊讶的说道:“喔?下官斗胆问将军所寻之人是何人?”
“她是本将军的远房表亲,家乡遭难,来此投靠某,不料却走失了。我打听到说她来过兰陵,这才来问你。”燕青盯着吕由的脸说道。
吕由说道:“既然是将军的表亲,下官一定派人好好搜寻。将军率军远来,必定舟马劳顿,还请随下官一同前往府衙,下官筵设款待将军。”燕青点了点头,跟着吕由前往县衙,难升米装作燕青的亲随立侍左右。
路上,燕青骑在马上低声对吕由说道:“此女乃瀛洲邪马台女王,若有不测,怕是谁都担待不起。”吕由略显惊讶的说道:“竟是倭国女王,下官一定加派人手,全城搜寻。”
燕青和难升米刚走入县衙,便觉气氛不对,正要转身离去。吕由一声令下,伏兵破墙而出,将燕青和难升米团团包围,而吕由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露出一副嘲笑的嘴脸。
燕青怒喝道:“吕由,你这是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