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田射猎之事,在许多大臣心中,引起不少波澜。刘策信步庭中,面对朗朗的星夜,心中思绪万千,“先前董卓乱京,李郭之乱,汉室几遭倾覆,若无曹公,早已休矣。如今天下大乱,能安天下者,唯曹公也,吾当为其爪牙,助其扫清宇内。”“曹操专国弄权,擅作威福,今日围场之上更是无礼至极。吾既食汉禄,定当为君分忧,尽忠讨贼,更何况,曹操一死,夏侯兄弟远在青州,曹仁曹洪远在扬州,都不足以威胁到我,到那时……”刘策没有再想下去。
——————分割线,刘策同志不甘心给曹操当一辈子马仔大家都看出来了吧——————
话说刘关张三人回到府邸,关羽责问刘备说道:“曹贼欺君罔上,我欲杀之,为国除害,兄长何故阻止我?”
刘备静静地抬起头答道:“投鼠忌器。曹操与陛下离只一马头,其心腹之人周围拥侍。吾弟若逞一时之怒,轻有举动,倘若不成,有伤天子,我等罪过就大了。”
关羽仰天长叹道:“今日不杀此贼,日后必为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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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刘策独坐书院中,身上披着云玲和景媛作成的虎皮大衣,高宠进来报工部侍郎王子服来访。刘策出府迎接,将王子服请入书阁坐下。
刘策问道:“王侍郎深夜来到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王子服盯着刘策说道:“君视曹操如何?”
“曹丞相扶汉室于将倾,乃国之栋梁也。”刘策说道。
王子服变色说道:“你还以为曹操是好人吗?”王子服拂袖便起,刘策连忙说道:“我害怕公是曹操派来试探的,所以故意这样说,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
王子服说道:“许田射猎之事,我一直咽不下这口气。此等****,吾誓杀之。”
王子服遂将刘协的衣带诏告诉刘策,刘策心中大惊,脸上却露出一副不胜悲愤的表情,王子服又取出义状出示,上头有七位:一车骑将军董承,二工部侍郎王子服,三长水校尉种辑,四议郎吴硕,五昭信将军吴子兰,六西凉太守马腾,七豫州牧刘备。
刘策说道:“既是奉诏讨贼,我安敢不尊。”于是刘策在义状上写下自己的姓名,押了字,交予王子服收好。
“尚容再请五人,共聚十三义,以图****,”王子服说道:“只是这满朝公卿,不知何人可相共事之。”刘策说道:“某知五人,可与计议。分别是将作大匠孔融,太医令吉平,司徒赵温,安南将军段煨和尚书令裴茂。”
“孔文举喜抨议时政,经常反驳曹操之意,必能与我等共事。”王子服遂邀孔融相商,孔融欣然应允。谁知第二天孔融在与宾客相宴时,酒后失言,将谋诛曹操之事泄露。宾客中有人密告曹操,曹操当即下令擒拿孔融,连同全家老小,并斩于市,死者百余人。
行刑官正是刘策,刘策在心里不屑地说道“竖儒误事!”
“可恨未能杀贼!”孔融吼完这一句话,便人首分离,血溅当场。
刘策对王子服说道:“太医令吉平经常叹息医人易、医国难,有报国之心。曹操常患头风,都是召吉平前去医治,若得此人相助,大事成矣!”王子服前去拜访吉平,吉平说道:“若有用某之处,虽灭九族,也不后悔!”
王子服说道:“只怕你不是真心的。”吉平当即咬下一指为誓。
刘策说道:“赵温昔日为京兆郡丞时,曾叹‘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曾大骂李傕,乃刚直之士。”王子服托刘策去请赵温。刘策试探的问道:“子柔以为曹操如何?”
赵温说道:“曹公扶汉室于倾危,乃社稷之臣。”
刘策剑眉倒竖,张口说道:“公难道忘记当初写书切责李贼之事了吗?”赵温叹道:“吾亦知曹操窃国,然苦无对策。”刘策于是将衣带诏之事告诉赵温,赵温愤慨地说道:“既是陛下血诏,温定万死不辞。”
刘策说道:“段煨曾讨伐李傕,忠心可昭。”王子服便请来段煨,段煨当即应允,说愿将本部兵马,与董承等里应外合。
段煨请裴茂前到自己的府邸相商。裴茂称愿与段煨共诛****,然而裴茂一出段府,便直接前往相府,密告此事。曹操当即派兵包围段府,不分老幼,通通斩杀。曹操有差遣兵马将段煨逮捕,斩于市,好在裴茂并不知道还有人也参与其中,刘策得以兼并段煨兵马,现在刘策手下已有两万余人,还有徐晃五千人,张辽八千人可供调遣。
几日后,刘策与王子服、吴子兰等人秘密前往王府,共商讨曹之事。对于如何杀曹,众人议论纷纷。吉平建议在曹操药中下毒。马腾建议调集西凉兵马,与刘策一起攻破许都,诛杀曹操。种辑建议在曹操入宫路上行刺。吴硕建议在朝堂上斩杀曹操。
吉平说道:“曹操常患头风,痛入骨髓。每次发作,就叫某医治。下一次他再叫我去,只需一服毒药,他必然死无疑,何必大动刀兵?”王子服赞同的说道:“称平(吉平的字)此计甚好。”
种辑说道:“曹操入宫,必从乌桥上面走过,可设伏杀之。”刘策接着道:“曹操入宫途中皆有甲士巡逻,唯有此地狭隘,若事先埋伏,未尝不可。”王子服说道:“昔日张良曾于博浪沙刺杀秦始皇未成,今日必不会重蹈其憾。”
其他人也都准备各自的计划去了。
第二日上朝,吴硕将尖刺浸毒,晒干后藏于进贤冠内,欲伺机刺杀曹操。上朝很久之后,曹操才慢悠悠的挎着剑,穿着鞋上殿,完全没把礼法放在眼里。
当曹操走到吴硕边上时,王子服使了个眼色,吴硕抽出尖刺直刺曹操,曹操措不及防,被吴硕刺中心窝,吴硕大喜。谁知尖刺刺破朝服,却被曹操穿在里面的内甲抵住,曹操趁机伏身,同时拔剑,斩杀吴硕。殿外许褚、曹洪疾奔上殿,吴硕欲抵抗,却双拳难敌四手,刘策这时突然蹿出,将吴硕拿下,吴硕被当场抓获,种辑也被擒拿,曹操大怒,命人将吴硕推出,处以车裂之刑,到时刘策和许褚,曹洪被一番嘉奖。
刘策夜入太医署,协助吉平炮制毒药。吉平摆出一堆草药,说道:“这其中任意一种毒药都可以让曹贼一命呜呼,唯有一物不仅无毒,反可治头风,子烈认识?”
这五种药剂分别是:草乌头,番木鳖,荆芥草,夹竹桃和葫蔓藤。刘策前世就是农村出身,虽然不知道那个可以医治头痛,但剧毒之物却是了解的,刘策当下说道:“荆芥草,除了这个其他都是毒药。”
吉平点头说道:“不错,荆芥味辛,微苦,入肺、肝二经,有祛风解表、宣毒透疹、理血止痉的功效。”
毒药配制好后,得挑一个日子下手。曹操每隔数天召吉平一次,正月廿二,曹操爱将曹仁寿辰,多数将领都会去参加。正月十五上元节,许都非常热闹。二月初二龙抬头,每年这时都会下雨,想了想,吉平觉得在上元节前后下手。
恰好上元节当天,曹操又犯头风,叫来吉平用药。吉平来到曹府,与守卫曹府的刘策相见,欣喜的说道:“曹贼必死于今日!”吉平暗藏毒药,进入曹府。进屋前,卫士例行公事搜查一番,未发现兵器后便放入。
曹操横卧床上,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部说道:“吉平,快给我煎副药,我这脑袋又开始痛了。”
吉平诊了一会儿脉后说道:“还是老毛病,脉象并没有变化,此病可一服药就痊愈。”吉平取出药罐,当着曹操的面煎熬。药已半干,吉平背对曹操,从捣药杵的柄里取出毒药,下在药中,亲自送上。
曹操端起药汤,刚要饮下,到嘴边时又放下药碗说道:“汤药稍烫,待会再喝。”说罢曹操拿起文书观看。
吉平说道:“乘热喝了,出点汗就能好了。”
曹操突然说道:“不如你先替我尝尝吧!”
吉平愣了一下说道:“微臣无病无患,怎可尝药?”
曹操起身说道:“汝既读儒书,必知礼义:君有疾尝药,臣先尝之;父有疾尝药,子先尝之。汝为我心腹之人,何不先尝?”
吉平说道:“药是用来治病的,为什么要用人尝?”吉平心知事情败露,纵步向前,欲强行灌药。曹操飞起一脚带起药碗踢中了吉平的下颚。药汤泼地,砖皆迸裂。吉平手持药杵,锤向曹操,曹操向右闪避,被砸中左肩。
“来人啊!”曹操怒吼一声,一伙卫兵应声冲进来,吉平左右冲突,夺过长枪,刘策故意不出力,吉平突出重围,逃离曹府,刘策这才用并不快的速度往前追赶。
吉平慌忙逃出曹府,卫兵在后面紧追。正值上元节,六街三市,都放花灯,整条大街熙熙攘攘,接踵比肩。吉平钻进人群,藏在一卖糖人的小摊后面,暂时躲过了卫士的追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