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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手刃贪官


“何为云水?”刘策奇怪地问道。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僧人说道。

“云散水枯,汝归何处?”刘策笑问道。

“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两人一番问答,各自大笑。刘策又问道:“我气数如何?”僧人取出纸笔,写下八字:敦复无悔,迷复有眚。刘策不知何意,又要问时,僧人已起身而去。

一旁的几个渔夫正在交谈,刘策走到边上就座。一个渔夫说道:“最近孙豹那家伙怎么一下子阔绰起来了?”

另一个渔夫说道:“我听说啊,他被人雇去官渠那边做事咧。”

“什么差事,油水这么多?”先前那个渔夫好奇的问道。

“听他说好像是去打捞什么一袋一袋的。”刘策听到了这儿,顿时打起了精神,一个想法在你心中成型:那个叫孙豹的人被花重金请去当‘水鬼’,每当运粮官船翻覆,水鬼们便乘船赶去,将水下的粮食打捞起来。

歇息够了,刘策三人准备继续动身,起身时医者与刘策对视一眼,医者说道:“将军阁下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刘策恭敬的说道:“那先生可否给某开副良药?”

医者顺着胡子笑道:“算你走运,老夫有一良药,可活血养气,今日恰巧带于身上。”医者从背囊取下药丸,让刘策服下。刘策正欲掏钱,那医者起身说道:“不必了,老夫治病向来分文不取,只要你来年在我宅外栽杏一株便可。”

刘策连忙问道:“敢问先生大名?”

“扬州董奉。”医者说完便飘然离去。

刘策离开客栈,继续赶往扬州。刚入下蔡地界,就被这里修罗地狱般的场面震呆了:干涸龟裂的河床上,蔓延不断的难民队伍,不时就有人倒下;饥民们寻找一切可以吞咽的东西来吃,却还有不少人因此丧命,道旁两侧的枯树上到处挂着上吊自杀的人,一群群恢复了狼性的野狗,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死尸……

刘策悲痛万分的说道:“苍生涂炭,莫过于此!”

刘策进入寿春城里,发现里面也是一片惨象,路有饿殍,百业俱废。刘策打听得知赈灾粮食尚未运到,城中只有一间米号还在售米,可米价一斛万贯,寻常百姓根本就买不起。刘策还探听到,米号的主人名唤严虎,是严象的弟弟。

刘策走在街上,忽见一队骑兵飞驰而过,刘策看了下方向,是城南芍陂,刘策决定前去瞧瞧。夜深了,芍陂港湾里漆黑一片,但仓房码头上却灯火通明。

刘策三人在芦苇荡的掩护下瞧瞧接近,只见码头上数百士兵将一袋袋粮食运上车。一个士兵不慎摔倒,米袋掉地,一旁督将大声喝斥道:“小心点,稍有不慎,当心严刺史拿你是问!”

刘策听到后心想:严刺史?果真是严象搞的鬼。刘策三人跟上车队,直到他们藏米之处。刘策飞鸽传信与驻军谯郡的曹仁,让他派兵支援。数日后,曹仁遣弟曹纯率五百轻骑至扬州边界,供刘策差遣。

刘策和曹纯率领骑兵,假扮马贼,高举火把,偷袭粮仓,守备军士毫无防备,被曹军骑兵冲杀进来,作鸟兽散。几个守仓军士死命逃到寿春,禀告严象。

严象大怒,亲率一千甲士赶往芍陂,并令其弟严虎守城。刘策与严象交战一会,佯装不敌逃走,严象引军追袭,追至云娄,曹纯率兵从两侧杀出,刘策回军掩杀,两下合击,严象军队死伤殆尽,严象无路可逃,只得下马受缚。

史涣和邹志带数百精骑连夜奔袭寿春,斩栓落锁,攻破城门,直奔郡衙。这时严虎还在睡梦中,未及逃脱,便被擒获,扭送至史涣面前。

“你们这帮人是谁?抓我可有证据?”严虎骂道。

史涣冷笑一声说道:“证据?你看身后是谁?”严虎不知是诈,刚一转头,便被邹志利刃一挥,人头落地。史涣高举严虎首级,大喝:“罪人严虎已经伏诛!”他的手下见状,纷纷扔掉兵器,束手投降。

严象被抓后,对刘策怒斥道:“吾乃扬州刺史,汝等草寇,胆大包天,还不速速将本官放开!”

刘策和曹纯摘掉蒙在脸上的黑布,刘策说道:“吾等乃朝廷所派,前来捉拿你这恶吏!”刘策示意松开严象,他整整衣冠,傲然说道:“无凭无据,就敢拿我?”

刘策侃侃而道:“江淮大旱,朝廷调集粮食赈灾,途经扬州水域时,你派人潜入水中,凿沉官船,致使船上运卒全部淹死,而后从各地雇佣水鬼将沉入水中的官粮捞起,储存于芍陂大仓。紧接着又用车运往某家米号,而那家米号的主人严虎便是你亲弟弟!你二人相互勾结,阻止赈济灾民的粮食入淮,造成江淮米荒。这样你们便可明目张胆地将落水的粮食以高价发售到饥荒各县,以牟取暴利!”

严象一听,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刘策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朝廷派水部郎中张恭出漕调查,你欲收买他,便写书约他于灞陵桥会面。不料却被刚正不阿的张恭拒绝,你怀恨在心,又害怕事情败露,便派人将他暗杀于府中,伪装成畏罪自杀。又将事先让人模仿张恭笔迹而写的信放到他的枕头下,如此一来,便伪造出张恭畏罪自杀的假象。你见朝廷又派我来,还埋伏杀手欲半途截杀我。严象!你的所作所为天理不容,还不伏法认罪?!”

严象默然不语,被军士关入囚笼,连同其余党数十人,一并押回许都。

严象被押回许都后,直接送上断头台。担任监斩官的刘策,提起令箭,扔下竹签,大喝:“行刑!”刘策双目威仪的光芒直射阶下严象。刽子手齐喝道:“诺!”钢刀斩落,严象伏诛。

曹操为嘉许刘策,智破奇案,赏赐刘策金银钱帛及判官笔一杆,可诛天下贪官污吏。被截的赈灾粮食终于运送到江淮各地,救济成千上万的饥民,灾民们高声传颂着刘策的事迹。沉寂了许久的寿春城,又喧嚣起来。刘策站在城楼远往扬州,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刘策回府上,先跟两位夫人一番亲热,又逗逗刘庆和刘蓉,这时姜浩臣走进来说道:“大人,明日张飞将军将与夏侯氏结亲,不知大人去不去庆贺?”

“去啊,当然去。”刘策准备一番,带着礼物就准备明日出发。

次日,刘策带着贺礼前往张飞府邸,只见张飞身披红衣,满面春光地站在门口,迎接四方宾客。府内张灯结彩,大排筵宴,刘备、关羽坐于上座,糜竺、孙乾、简雍等也都在座。刘策坐于简雍旁边,听他介绍,新娘夏侯涓是夏侯渊侄女,外出游玩时遭遇猛虎,被途经的张飞所救,两人一见倾心,于是结为亲。

酒过三巡,张飞对刘备说道:“大哥,若我俩都生男孩,就让他俩结为兄弟(基友),若都是女娃,就结为姐妹(百合),咋样?”简雍笑问道:“若是一男一女,又该如何?”刘策一脸笑谑的说道:“那便结为情侣呗!”众人大笑,酒宴在欢乐中结束了。

没过几天,曹操的幼子满月宴席又道了。

刘策前往相府,见道曹操,鞠躬施礼说道:“得知曹公得弄璋之喜,策略备薄礼,希望曹公笑纳。祝愿主公虎子有朝一日建得不世功勋。”

曹操笑道:“某替犬子谢过,子烈快快入座。”,郭嘉、程昱、于禁、乐进等一班文臣武将都来庆祝。礼毕,曹操说道:“犬子小名彭祖,尚未取正名,不知众卿有何意见?”

荀彧进言道:“今日云兴霞蔚,屈子云‘云霏霏而承宇。’不如主公麟儿就取名为‘宇’如和?”郭嘉说道:“这也是寓意主公威震八宇,气凌九霄。”

“曹宇?”曹操沉吟片刻,大喜说道:“好,就叫作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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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上朝时,曹操上奏道:“臣听说太尉杨彪勾结袁术,应当将其下狱,治其罪过。”刘备进谏说道:“杨公四世清德,众人皆知,此事恐怕是空穴来风。”

王朗进言道:“《周书》言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岂可因为袁术而怪罪杨公?”

刘策上前两步说道:“臣也听说杨彪与袁术常有书信往来,倘若杨彪与袁术为内应,则为害不浅。”

将作大匠孔融说道:“现在天下士子之所以瞻仰曹公,都是因为曹公聪明仁智,辅相汉朝,乃大汉之幸。今日曹公横杀无辜,八路诸侯,谁不愤怒!孔融鲁国男子,明日就当拂衣而去,不复朝堂!”孔融说罢,眯眼不言。

曹操不得已,只能先罢免杨彪的官,让他回家养老。议郎赵彦对曹操的专横而感到愤怒,上书弹劾曹操不奉帝旨,擅自责怪大臣之罪。

曹操大怒,派人将赵彦杀了,百官无不恐惧。退朝之后,程昱对曹操小声说道:“现在责怪威名日盛,何不趁此时行王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