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曹操此言既出,语惊四座。袁绍倒也是愣住了。众人明白过来后纷纷出言附和,袁绍这才回过神来,装作再三推辞的说道“绍年轻识浅,鲜有声名,断不可为盟主啊。”其实袁绍心里相当盟主不得了,对曹操也没那么多敌意了。“曹阿瞒,看来你还是很识趣的。”袁绍心想。
众人皆道“盟主非本初不可。”袁绍又假惺惺地推辞一番,便欣然应允。刘策站在公孙瓒身后,心中暗笑“袁绍不过一个沽名钓誉之徒罢了。比之曹操差的不知道有多远。”
次日,联军筑高台三层,袁绍整衣佩剑,一身金甲,威风凛凛,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袁绍走上高台,朗声宣读盟誓。“若有背盟者,当如此箭!”读毕,袁绍这段一支誓箭,十八路诸侯歃血兑酒,袁绍升帐点将,发兵讨董。
袁绍遣长沙太守孙坚为先锋,攻打汜水关。
孙坚率军奋力攻城,奈何袁术怕被孙坚抢了头功,故意不给孙坚粮草,孙坚军粮草不济,士气低落,华雄瞅着这时机率军出关,大败孙坚军,孙坚带数十爱将亡命奔逃,为了摆脱追兵,祖茂换上孙坚的红头巾,将华雄等数百追兵引诱到一处树林,祖茂将红头巾挂在树枝上,自己埋伏在暗处,等到西凉军士进入树林,祖茂从暗处跳出,连杀数人,终于体力不支,被围攻力歇而死,华雄这才发现不对,而孙坚早就逃之夭夭了。
孙坚前去攻城,却被董卓的都督华雄杀得大败,还折了大将祖茂。华雄引着铁骑下关,到联军寨前大骂搦战,寨中诸侯都觉得脸上无光。
余涉、鲍岚先后出战,接连被斩,诸侯大惊失色,袁绍问道“还有谁敢去战华雄?”众将面面相觑,无人敢出。袁绍怒道“难道十八路诸侯就没有能够战得过华雄的?可惜我的上将颜良文丑未到,若得一人在此,岂容那华雄小儿如此放肆!”
“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冀州刺史韩遂喊道,潘凤出阵迎战华雄,两人交战数十回合,潘凤的长枪被华雄挑落,只能眼睁睁看着华雄的刀从空中斩落。当那一抹冰凉袭至,潘凤忽然感到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静止下来,纷乱的战场、将士的惊呼还有战马的悲嘶在霎时间离你远去。潘凤使劲地瞪大眼睛,仰望长空,才发现天空是如此的蔚蓝。下一刻,无尽的黑暗袭来,将潘凤永远的吞噬。
华雄气喘吁吁地笑骂道“十八路诸侯?不过土鸡瓦狗耳!”
刘策立于帐下,大呼道“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哦?你是何人?现居何职?”袁绍看向刘策。
“刘策,白身。”
“哼!”袁绍扭过头去不屑于看刘策。
“哪里来的闲杂人等,也不只是怎么混进大帐的。”一旁负责押运粮草的袁术阴阳怪气的说道。
虽然白身的刘策被袁绍轻视,袁术抨击,但在曹操的力保下得令出战。华雄连斩数将,意气高昂,虽然气力已经不支,却丝毫不把刘策放眼里,刘策纵马挺枪,直取华雄。
战到十合,刘策越添精神,轻喝一声,长枪奋力上挑,华雄的钢刀顿时脱手而飞,两马堪堪交错,刘策手中的长枪已经刺透华雄心窝。刘策甩手将长枪抽离,华雄颓然栽落在地。刘策趁机拔剑枭了他的首级,用长枪挑至半空,震声大喝“华雄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诸侯联军趁势追击,西凉军大败而走,退回关上。诸侯正欲探听,刘策已策马至中军帐,提着华雄首级掷于地上,诸侯尽皆大惊,刘策也算是一战打出了威名。(PS:关于刘策的武力值,我们把武力值设为最高一百二,吕布一百二,华雄八十八,刘策八十五,虽然武力值要低于华雄,但先前华雄已经和三将大战,体力不支,已是强弩之末,所以才会被刘策捡了个便宜,若是实力完胜时期的华雄跟刘策打,只怕刘策的下场和那潘凤差不了多少。)
华雄被斩之后,副将李肃慌忙写告急文书,申报董卓。董卓提兵二十万,兵分两路而来:一路先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守住汜水关,不要厮杀,不管联军天天骂阵,龟缩不出。董卓则自率十五万大军,与李儒、吕布等坐镇虎牢关。到关之后,又令吕布领兵三万,去关前扎住大寨。袁绍闻报,遂遣八路诸侯,往虎牢关迎敌,刘策原本想和曹操前去攻打汜水关,但刘策心中一直想见见温侯吕布是啥样子,于是刘策就与刘关张三人跟着公孙瓒,随军前往虎牢关。
都说虎牢关天下险,此言不虚啊!刘策望着虎牢关那高大的关墙,以及箭垛后来来往往的西凉兵,感叹道。西凉兵擅使长枪,而那些三国小说中经常出现的西凉铁骑刘策则是无缘见到,因为西凉铁骑是后世人编造出来的,真正的西凉军的骑兵部队是羌人的轻骑兵。
“真不知道要想攻下这座雄关,得死多少人。”刘策因为阵前斩华雄,被任命为军司马,甚得公孙瓒赏识,有幸作了公孙瓒白马义从中的一个统领,手下百余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中还有两人也很是出名,一个是赵云,一身银甲,配上白袍云靴,已经那俊朗的外貌,还有一杆亮银枪,真是人间猛将!还有一人乃田豫,是赵云的师弟,同样师从童渊学习枪法,一身武艺和赵云在百招内不分胜负,刘策估摸了一下,赵云此时的武力值应该在一百上下,可见田豫的厉害了。
白马义从都是公孙瓒精挑细选出来的善射之人,能在奔跑时的骏马的马背上开弓,因为都是清一色的白马,再加上白马义从们为表忠心,经常高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所以公孙瓒将这支部队取名为白马义从。
正当此时,享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美誉的吕布出寨在联军阵前叫阵,刘策远远观去,见吕布骑着一匹浑红色的骏马,手持方天画戟,好生威风!
“吕布有虓虎之勇,我若贸然出战,怕是有去无回。”张杨部将穆正心想,本不打算出战,可自己那个二货主公偏偏点到穆正,穆正无奈,拍马直取吕布,却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穆正便成为吕布方天画戟下又一个牺牲者。
河内太守王匡部将方悦自持骁勇,出阵应战。“背主莽夫,我来会你!”方悦口中大喝,拍马直出。吕布闻言,一声怒吼,赤兔马仰天咆哮,如同离弦之箭,向方悦冲来。两马一错身,方悦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迎着吕布的方天画戟,铛的一声就刺在小枝上。巨大的力量,令方悦不由得两臂一阵发麻,心中暗暗惊道“糟了,我非吕布敌手!难道今天要死于此地吗?”方悦一脸惊恐,就见吕布横戟一斩,将方悦劈成两半。
“扬名天下当在此时,看我灭他威风!”北海太守孔融手下大将武安国怒喝一声,挥舞大棒,直取吕布,吕布手中长戟直刺武安国的胸口,武安国避无可避,只好挥手回防。吕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方天画戟猛然改变方向,向上一挑,顿时命中武安国右手胳膊位置,当即就见一只断臂握着一杆长枪跌落地上。
武安国顾不得疼痛,猛夹战马,迅速逃离。吕布将戟横举过顶,大笑道“口出狂言的黄口小儿!”不再追杀。武安国断了一臂,再不能上场杀敌,心灰意冷,也没回联军阵营,直接朝着山野之路跑去。
吕布骁勇无比,连续斩杀了王匡部将方悦,张杨部将穆正,北海大将武安国舞大铁锤而出,竟也被砍断手腕,败回本阵,诸侯无不骇然。面对在阵前耀武扬威的吕温侯,刘策心中不免惶惶,暗思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时,刘策胯下白马突然受惊朝着吕布冲去,刘策惊慌之余见吕布正狞笑着望着自己,刘策心中恨死这白马,无奈之下与吕布交战,交战不过一个回合,刘策便被逼得口吐鲜血,虎口迸裂,双手鲜血淋漓。
刘策支撑不住,拔马就跑,吕布像是猛虎戏耍猎物般不紧不慢的催动赤兔马赶来。赤兔马日行千里,飞走如风,眼看就要赶上刘策,吕布举起方天画戟望刘策后心便刺,眼看刘策就要丧命于此!
观战的张飞圆睁环眼,倒竖虎须,挺丈八蛇矛,飞马大叫“三姓家奴休得猖狂!”吕布最听不得别人骂他三姓家奴,当即大怒,也不管逃跑的刘策了,调头大战张飞,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不过张飞被吕布死死压制,情况危急。
刘策见状只得拨转马头,夹攻吕布。三匹马成丁字型厮杀,战到三十回合,不仅战不倒吕布,两人都有些坚持不住。关羽见两人支持不住,凤目圆睁,蚕眉直竖,把马一拍,抡动大刀,催动黄骠马,从左侧冲出也来助战,只见关羽舞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截住吕布厮杀。
两人刀来戟往,战了四十合,不分胜负,不过处在下风的显然是关二爷。刘策回马夹攻,吕布却越添英勇。张飞见状,催动深乌马,举矛便刺,吕布连忙横戟相迎,矛戟交击,溅起火星。张飞手中蛇矛被荡开,胯下马连退数步,而吕布坐下的赤兔马在承受这一矛巨力之后,发出一声长嘶,后退一步,吕布暗道一声“这环眼贼好气力!”吕布遂厉声道“来将通名!”张飞大喝“燕人张翼德!”
刘策和关羽,张飞围住吕布,只见四人马匹穿梭,刀戟飞舞,转灯儿般厮杀,不过刘策基本上是打酱油的,八路诸侯的人马都看呆了。吕布以一挑三,虽然不落下风,却渐渐气力不支,遮拦不定,朝刘策面上虚刺一戟,刘策见势不妙,仓惶躲避。
刘策这一避,本来围得严严实实的阵型顿时出现了缝隙。吕布立刻猛的一夹胯下赤兔马,倒拖画戟,只见那赤兔马后蹄一蹬,跃起两米来高,吕布遥望本阵,飞马便回。刘策在一旁,不觉看得呆了,甚是欣羡。
八路诸侯见吕布落荒而逃,喊声大震,擂动战鼓,一齐掩杀。吕布军马见敌军如潮水般涌来,纷纷望关上奔走。
刘策催动马匹,一马当先杀至关下,关上矢石如雨,吓得刘策急忙勒马,右臂却还是不幸中了一箭,翻身落马,所幸被公孙瓒救回归寨。刘策奋勇当先的样子,让公孙瓒颇为赏识。
见关上矢石如雨,士兵仓促间死伤惨重,八路诸侯只得勒兵退回营寨。
董卓见节节败退,不仅折了华雄,连义子吕布都铩羽而归,心中甚是烦闷,连饮酒调戏宫女的事都没心思干了。这时董卓的女婿兼谋杀李儒进言道“温侯新败,兵无战心,倒不如引兵回洛阳,迁帝于长安。”
“迁都长安?”董卓甚是不解,不悦道“吾尚有西凉雄兵十万,何惧联军那乌合之众!”李儒一脸阴骘(zhi)道“我看这所谓的诸侯联军,看似团结,其实内部早已矛盾重重,派系林立。太师只要先前往长安,暂避锋芒,他们很快就会祸起萧墙,自相残杀,分崩离析的,到时太师再派兵各个击破,何愁天下不定。”
董卓当下大喜道“若非文忧之言,吾实不悟。”遂不顾满朝公卿反对,下令迁都。
“不可啊!太师!此乃自掘坟墓之举,无疑要遭到天下人的讨伐!”前太尉张温跪地不起,嚎道。
董卓面露不快,说道“来人,将这厮拖出去廷杖一百!”张温被殿前武士拖了下去,这时张温反倒冷静下来,张口大骂“董卓!只怕你将来不得好死!”(ps:东汉时‘不得好死’并非骂人,而是指非正常死亡,不能寿终正寝。)可怜那满堂文武,没有一个站出来替张温说话的,只怪张温没有看清楚形势。
殿外张温的惨叫声不时传来,甚是瘆人,董卓阴阳怪气地说道“不知众位同僚可还有谁有不同意的?”
……
满朝文武无人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