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碧迟疑了一下,说道:
“张常侍,你为何杀了那些刺客?本宫正要审问他们的幕后指使。”
铁碧为人宽厚,思念单纯,并没对张让等人施展读心术,以为这是张角等谋反的贼人指使,确实没想到刺客会与张让、赵忠等人有关。
“回皇后的话,奴才怕这些刺客反扑,伤了皇后,依奴才看这群人都是黄巾贼人,不需再审。”
听张让说完,铁碧点点头,心想张让和自己想到一处,自己也认为是黄巾贼前来行刺,不足为惧。
“黄巾贼人甚是嚣张,你带人彻查皇宫内外,切莫让他们在宫中闹事!”
“奴才领命!”
张让心中暗喜。
铁皇后心思太过单纯,如此好骗怎能斗得过在宫中明争暗斗几十年的老油条?
张让、赵忠拜别皇后,缓身离开长秋宫。
“吓死咱家了,咱家还以为皇后发现了咱暗中派去的刺客。”
赵忠叹了口长气,擦拭脸上的汗珠。
“哼!”
张让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这个皇后蠢得要命,早晚要死在咱家手里,更何况咱家已经抓到了她的弱点。”
“此话当真?”赵忠听到这话,心中大喜,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
“当然!待咱家准备完全,明日就是铁皇后的死期!”
而铁碧进寝中,手上被银器灼烧的伤口慢慢愈合。
这时身边侍女在旁提醒道:
“皇后!奴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知皇后可否信奴婢的话。”
“以前本宫在宫中做杂役时,你便经常照顾本宫,本宫信你,且但说无妨。”
那侍女听完这话,赶紧跪下说道:
“依奴婢来看,刺客之事定与张让有关。”
铁碧皱皱眉头问道:“为何这么说?”
“张让出现的未免太过及时,而且进宫就杀了刺客,这未免太心虚了,奴婢认为他这是怕刺客供出他,而痛下杀手。”
“怎么会呢?”
铁碧摇头笑道:“今日午时他还送本宫礼物,为何晚上就要杀本宫?”
“这……奴婢也不知……”
铁碧笑了笑扶起了侍女说道:“张常侍没有理由要杀本宫,你就别再瞎想了。”
侍女叹了口气。
“但愿是奴婢想多了……”
铁碧已被张让算计,却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
千里之外的广宗县城也同皇宫一样,杀机四伏。
此时的皇甫栩已经踏入城中,只见两旁黄巾贼兵邪笑声四起,双眼如同饿狼。
“战神就是战神!果不食言!”
这时张宝身穿银盔银甲,腰间挂着银剑前来迎接。
“我只是好奇,你们能奈我何?”
“走吧!战神。”
张宝听后,冷哼一笑。
皇甫栩随着张宝来到城中大殿,只见张角坐在大殿百十台阶之上的正中央,其二弟‘地公将军’张梁站在他的身后。
皇甫栩运气读心术,却无法探到张角之心思,原来那百十台阶皆是银质,其大大削弱了皇甫栩的读心之法。
皇甫栩虽心里一惊,看不透别人的内心虽让自己有些不适,却依旧大步向前,不卑不亢道:
“你就是张角?”
“哈哈……不错!在下久闻战神皇甫栩的威名,失敬!”
张角嘴角微微上扬,拱手微笑,丝毫看不出两军主帅对峙的火药味。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难道知道血族的秘密?也知我的身份?所以才造这么多银器?”
“当然!”
“你们如何知晓的?”
“你的问题太多了,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张角手指来回掐算,似乎在算着什么东西,但脸上却时刻保持着微笑。
皇甫栩很意外张角知道血族之事,内心大惊,但却依旧面无表情,两个毫无表情的人再说着旁人都无法理解的话。。
“我从不关心安危,我只关心你的人头!”
手中‘皇甫嗣斩’应声而动,皇甫栩双手用力将其竖直插在面前。
张宝在旁拔出银剑大呼:
“来人!”
话音刚落,周围大门全被踢开,瞬间三百余全身披银甲的黄巾贼,手持银弩蓄势待发。
“想死的!就成全你们!”
皇甫栩大吼一声毫不畏惧,双眼通红,双手拔出‘皇甫嗣斩’,紧握手中。
“杀!”
皇甫栩大吼一声,朝着众银甲黄巾贼劈头而来,众银甲兵瞄准皇甫栩三百银箭齐射,皇甫栩翻转斧身急速运转在手中,皆阻挡飞来的箭矢。
随即闪在众银甲兵之间,狂甩巨斧犹如狂龙摆尾,霎那间十余甲兵皆被碎尸当场,但这对于皇甫栩来说只不过是初试牛刀不值一提,只见他旋转起身形成携斧旋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转瞬斩杀众银甲兵近百。
银盔银甲的众黄巾贼本是克制吸血鬼的天敌,但对于拥有血祖之力的皇甫栩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张宝在旁傻了眼,这皇甫栩果然威猛,不用吹灰之力尽斩下百余银甲兵。
张角坐在高台却没有惶急,一脸带有神秘的微笑丝毫不乱,微微斜过头看向身后的二弟‘地公将军’张梁。
“二弟!恐怕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张梁双眼冒着血丝,身上黄袍忽起随风摇摆,忽然跳跃在半空之中,口中还念念有词。
“妖邪逆天而行,怎可翻掌乾坤!急急如意令!现!”
只见片刻间手中出现两个银色纸符,纸符中画着血红的降魔咒法。
“邪物莫狂!依天之灵!定!”
随着张梁一吼,只见两张符咒如穿云箭般朝着皇甫栩飞射而来。
皇甫栩双眼通红,翻身一跃,便轻松躲过两张银符,银符飞撞到一旁木柱之上,竟将木柱打穿,张梁此时已经从半空落到台阶之上,张梁用力跺脚,大吼一声。
“再起!”
只见两张银符回转而来,皇甫栩转回身去,一跃半空之中,两张银符紧随其后死死咬住皇甫栩的踪迹紧追不舍。
只见大殿之中,皇甫栩如血燕,穿梭在空中盘旋来去,两张银符如飘逸蝴蝶追击而随,把众银甲兵看的目瞪口呆。
张宝此时大呼:“诸位兄弟,纵箭射之!”
众银甲兵才反应过来,操纵手中银弩向皇甫栩一顿狂射,皇甫栩此时前方有射来的银箭,后有银符追击,又身处半空,已是瓮中之鳖。
只听
‘轰’
‘轰’
‘轰’
……
几声巨响之后,皇甫栩身中十来银箭,背后也被两张银符紧贴在身。
众银器的灼烧之痛,让皇甫栩此时欲活不能,欲死不成。
如中箭坠落的大雁,一脚踩空,落在地面之上,但依旧屹立在地。
紧握巨斧毫不失战神威名,但身上发出‘渍渍渍’银器灼烧声,随即身上各处伤口被银器灼伤冒出层层血腥浓烟,皇甫栩眉头一皱,一股赤浓之血吐出口中。
“哈哈……”
张宝此时拍手称快,大呼:“战神之名,不过如此!”
皇甫栩擦擦嘴角的血,邪魅一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