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和薛洪本来正在开开心心的讨论这次和于夫罗相见的成就有多么巨大,忽听得两份急报,朝中大将军何进被杀,何进曾经在生前下过一道命令,请卫戍外镇的兵马进城,共同铲除阉党。丁原、袁绍、曹孟德等人已经追随何进在洛阳,张扬在还没穿越来之前,曾经收到过何进的密令,只是当时的张杨实在是没有任何精力抽身进京,当时的张杨连自己的上党太守都坐不稳。
张扬收到两份急报,心中很是纳闷,于是他问薛洪:“先生,这两份急报一份是说何大将军被害,一份说阉党之乱已经平定,西凉刺史董卓进京,这俩咋赶到一块呢?”薛洪结果这两道急报,解释开来:“这急报有轻重缓急,经过驿站所休整的时间也是不尽相同的。何进大将军遇害,部下诸位将军肯定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才导致对外急报传出去的相对比较拖沓;然而西凉刺史董卓此人勇猛异常切为人心狠手辣多有心计,在西凉一带胡人之中也有势力,应该说兵马钱粮全都占齐,此人入得洛阳,天下大势势必受到影响,于是这份加急报肯定传得快;两者打了时间差所以落在一起。”
张扬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这通讯系统太差劲了,怪不得很多意外避免不了,连个电话都不能打,哎”“电话,是啥?”“没啥没啥,别在意别在意。”张扬很尴尬的打个圆场“薛先生,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薛洪想了想“现在我们也关注不到别人的动向,还是应该多了解信息,再做决定。”
张扬点点头“以不变应万变,有道理,据我所知,大将军手下各路诸侯应该回到各自家乡故郡招兵买马,此逢乱世,没有人会引颈就戮。袁绍孟德之流,必然不与董卓为伍,必定会闹翻之后相继离京,只是天下战火纷纷,从此必定连绵不绝。”张扬一边回想着三国的历史记载,一边侃侃而谈。薛洪听了大大称赞,张扬也满足了自己未卜先知运筹帷幄的虚荣心,心里越想越高兴,转身让薛洪退下,自己进后堂去看薛云儿了。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时间也来到了九月,整个晋北大地开始了秋收。董卓在洛阳坐稳了太师之位,废了少帝,杀了金执吾丁原,在朝中大力排除异己,袁绍袁本初回到了河内郡,曹孟德回到陈留郡都开始招兵买马,广发英雄帖。董卓在京师为了安抚地方豪杰,也是对镇压黄巾军和山贼的各路诸侯予以封赏,张扬也落了个并州刺史的官职,但是诸位豪杰都知道,要想成就一番事业,董卓是他们共同的障碍。
张扬此时将招兵买马的事情分给了诸位将军,眭固在太原,杨丑在崇平,缪尚在新兴都各自壮大自己的队伍。一日张扬正在府衙前温习自己的李家拳和李家刀法,此时,薛洪慌忙跑了进来,“将军将军,有一路将军引一支兵马前来投靠。”张扬停下自己挥动的大刀,长舒一口气“哦?你不是说并州的人才除了我张扬手底下的都被丁原带走了,这丁原被吕布刺杀,现在并州人才都归了董卓所有了。”薛洪叹口气“苍天哪能无眼,天下人才怎能尽归那奸贼所有。将军此人论文能和武艺都在诸位将军之上。”张扬从旁边的随从手里接过毛巾,擦擦脸“此人真的这么厉害?”薛洪回答道“对啊!此人姓张名辽字文远,原为何进大将军手下都骑尉,奉命在河东募兵,今日大将军惨死之后,在河东与地方豪杰不容,闻听主公吸纳贤良,所以来投。”
张扬听了,毛巾都抖落到地上,张辽张文远,不是投靠吕布手底下吗,如今居然投靠我了?张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三国上不是这样写的,但是冷静又一想,自己的到来肯定触发了历史的因果律,一切可能性都将改变,张扬来不及多想,赶紧命令薛洪收拾府衙正堂,接待张辽。
上党府衙正堂严肃整齐不失典雅,张扬站在门口,左边立着薛洪,右边站着穆顺,翘首等着张扬的前来。不多时,张扬但见一穿黑小将,黑衣黑甲黑护腕,脚蹬千里追风靴,腰跨并州黑铁腰刀,面如重枣,目光有神,微微有两绺小黑胡,见张扬已在府衙门口等待,赶紧躬身上前施礼“刺史亲自迎接末将,情何以堪。”张扬过去拉住张辽的手说“将军一路从河东到上党,历经艰辛,我才多走几步迎接有何不妥?”转身又向张辽介绍起来“这是领并州别驾从事,薛洪薛先生;这是并州护军校尉,穆顺。”三人相见已闭,张扬拉着张辽进屋详谈。
分宾主落座,张辽躬身向张扬说道:“辽自奉何进大将军之名,到河东诸县征兵募兵,以卫戍京师,扫平阉党。不料何进大将军被阉党所害,某在河东看不惯那些作威作福的土豪劣绅,经常摩擦,闻听刺史在并州广发英雄帖,一为保境安民,二为匡扶社稷,今日特地来相投,希望为将军能尽微薄之力。”张扬赞叹道:“以将军文才武略,于在下犹如虎之添两翼,我在此谢过将军的信任。”张辽见张扬如此看的重自己,不由得感激涕零,立刻拜谢。张扬一面安排张辽领兵与穆顺合兵一处,在上党大营驻扎,一面命令薛洪起草报告,表张辽为并州刺史府参军,领并州右护军校尉。(汉末自董卓之乱以来,各地诸侯各自为政,基本上刺史州牧向上进表任命都是自己任命,其他的手续都是形式)
张扬有张辽来投奔,心情大好,于是心血来潮,带领五百人的部队浩浩汤汤的去并州诸郡视察屯田工作。张扬坐在马上,出了上党地界,发现在并州腹部交界处已经没有任何战乱,麦田一片连着一片,城镇也恢复了日常的安定和繁荣,军田和民田泾渭分明,各不干涉,张扬看了打心底里高兴。
张扬一行来到太原郡西部的一个农庄,一个小孩见马队来了吓得往回跑,一不小心磕到地上,哇哇哇苦了起来。张扬赶紧命令部队停止步伐,自己下马撩袍,抱起来小孩,小孩哭的更厉害了。张扬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薛云儿给他做的糕点,逗着孩子:“来孩子,好吃,别哭哦哦~”小男孩被糕点吸引,一把抱着糕点,噗嗤一下乐了。这时从路边茅屋跑出来一个妇人,赶紧走到孩子身边“不好意思,孩子触犯将军了。”
张扬哈哈笑道“孩子可爱,没啥的,我一直都想有一个自己的这样的孩子。”那妇人侧身说道“将军说话和其他那些大人真不一样。”小孩挣脱了大人的怀抱,跑到张扬面前拉着张扬的袍子“我还要我还要。”张扬又掏出来两块,这是我夫人做给我的,小朋友最后两块啦!小男孩拿到点点头,抱着糕点跑了。张扬问妇人“这位夫人,最近生活啊什么的怎么样?”这位妇人说道“挺好的呀,我丈夫在不远的军田干活,我们自己没有田,但是一年也可以获得不少粮食,而且不远的市镇都有学堂,我家小宝过年就能去读书啦。”张扬听了点点头,心想自己的设想确实已经落实下去了。于是转身施礼,向妇人告别。
张扬上马之后,妇人在后面追问:“大人能否告知小民您的官职?”张扬回头笑了笑“我叫张扬。”妇人倒头便拜“奴家早已猜透,不是张扬将军,我等早已死在战乱之中。”张扬在马上不知所措,抱拳道“夫人不要这样,好好生活,希望大宝早日成才。”说罢张扬领着随从西去了。
部队一路西行,突然有一路骑兵飞奔到张扬的面前,为首的一员将领下马便拜“叔父,今日既然到了西河,为何不提前告知侄儿。”张扬低头看去,是于夫罗之子刘豹。张扬赶紧下马,扶起来刘豹“啊,我这在太原视察屯田嘛,眭固将军我都没通知,大家都忙,你父亲最近可好?”刘豹说“多亏叔父打点,我等可在西河落脚,而且拿下了北地好几大片牧场,联合了南匈奴多个部落,真的多感谢叔父。家父最近劳累过度,加之感染风寒,身体不是很好,事情一应由我和呼厨泉叔父打理。”张扬叹口气道“贤王身体硬朗,今日必是操劳过度,你们二人一定要照顾好他。我马上派人从太原上党请最好的医生过去,你尽可放心。西河我就先不去了,你替我向你父亲转告,毕竟中原大乱,事情太多。”刘豹领命,上马带人奔西河去了。
张扬领着人马扭头回上党而去,又命令两路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医生大夫和慰劳人员去看望于夫罗。部队走着,突然一名传信官带着薛洪的密信前来,张扬拆开细看,原来薛洪通知渤海太守袁绍派特使来见张扬并且有要事相商。张扬眉毛一拧,想了想三国历史便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快马加鞭,领着人马急回上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