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法正家。r
法正见我毛发无损，松了一口气。问我怎么回事。r
我沮丧地告诉他，我被司徒夫人赶出司徒府，说实话，我的确不是王允家人。r
法正和法娡都为我捏把汗，王夫人没有派人将我送往廷尉署，算我走运。多半是因为司空荀爽的死亡，令王允手忙脚乱，无暇计较我的欺骗。r
“没事就好，你可有地方去？”法夫人问道：“如果没有地方去，就留在我家里跟法娡做个伴吧。”她道。r
我正有此意，忙不迭地感谢。r
“你究竟有什么事儿要去求王允？”晚上法衍回来问。r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对他们说实话，告诉他们我去见王允是为了救奉车都尉刘璋。r
法衍诧异地望着我，捻捻胡须道：“没想到王姑娘冒这么大风险，竟然是为了救一个朝廷官员，真是难得。”r
我不好意思说我救刘璋完全是为了私情，一瞥眼看到法正正在一旁吃吃笑。r
我告诉法衍我有一个朋友在司徒府任职，找到他，也许能帮我救刘璋。r
法衍答应帮我联系司徒长史，如果他真是建强，事情就好办了。r
我在一支竹简上写了几个字：“白：请速来法府。青青。”r
请法衍帮我交到司徒长史的手中。r
我从堂屋出来，法娡问道：“姐姐，你认识刘璋啊，听说他是一个美男子，是吗？”r
我含笑想，这长安城还有不认识刘璋的女子吗？r
刚想说话，法正笑道：“刘璋是王姑娘的情郎吧？”r
我羞恼道：“什么情郎！你可不要胡说八道！”r
法正奇道：“我可不是胡说八道。你绣的那方丝绢大小适合男人使用，丝质厚滑细腻，为贵族家中所有，色泽新鲜表明它不是旧物，是新近得到的东西，我猜它应该是刘璋的，对不对？”r
“是又怎么样，那是他借我使用的东西，不代表他就是我的情郎啊？”r
“如果不是你的情郎，你干嘛要在他的东西上绣鸳鸯？还为了救他冒险闯司徒府？”r
我语塞。r
“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女人有时候真是笨得厉害。”r
法正年轻幼嫩的嘴角流露出不屑。r
法娡不悦道：“正儿，你这话我听着不顺耳。为情不顾性命是一种很美好的事，怎么能说是笨呢？”r
“那得看是对谁了。对一个胸无大志、空有其表的人用情，就是笨。”r
我有些恼火：“你了解他吗？怎么知道他是胸无大志、空有其表的人呢？”r
“刘璋声名在外，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法正道：“刘焉有四个儿子，刘璋排行老三。其他三个儿子都是能干有才学肯上进的人，唯独三子刘璋不务正事，每日混在女人堆里花天酒地，以美貌和放浪形骸臭名昭著。”r
法娡抗议道：“刘璋才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的人呢！”r
我点头道：“娡儿说的对，刘璋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呢。我觉得他不光人长得漂亮，性格勇敢沉毅，心地更是宽厚仁慈，是一个值得让人信赖的人。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根本就不了解他。”r
法正不屑道：“宽厚仁慈倒有可能，勇敢沉毅可未必。他父亲刘焉赴益州做益州牧时，想带他和四子走，帮他治理益州。谁知此子觉得西蜀路险、地域闭塞，没有中原繁华富庶，不愿意去。刘焉气得不行，只得带着四子赴任。这样贪图享乐的人，谈得上勇敢沉毅吗？”r
我不知道法正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好与他争论。r
法娡道：“刘璋的两个哥哥也没有去益州，你怎么不说他们贪图享乐呢？”r
我点头道：“对呀！”r
“刘范、刘诞，一个是左中郎将，一个是治书御史，是朝廷重臣，皇帝不可能放他们走。”r
法娡没话可说了，我想想接着道：“能干有才学就一定好吗？李斯倒是有才，当了一国的丞相，拥有极大的权利，结果祸害了整个国家。这样的人，我觉得比废物要坏得多。如果世上人都像刘璋这样胸无大志，恐怕天下就太平了。”r
法娡点头道：“对呀！天下就是让你们这些有野心的男人搞乱的。”r
我和法娡夹攻法正，法正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无可奈何道：“唉，你们这些女人，真拿你们没有办法。爱好美色，人之天性。早知道长得美能让女人为他当挡箭牌，天下男人都该傅粉抹脂才对。”r
我和法娡笑了。r
只听他又自言自语道：“今生今世，如果有一个女子能像你对刘璋一样对我，那我可是死而无憾了。”r
我和法娡笑得直不起腰来，我对法正道：“正儿，看来该给你找一个老婆了。你的春天已经来了。”r
法正坦然道：“来就来呗。不过得先嫁了姐姐。”r
法娡羞得上前捶他，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