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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军侯——张辽


郿县是个小县城,东西横贯一条主街。r

法正领我们去他家老宅歇息,第二日一早,我和法正到县尉署找到了净莲。r

t净莲正在带着他的士兵练习棍术。我看见士兵们大都懒洋洋的,动作很不规范。净莲在一旁站着看得着急,奈何他不善言辞,讲话吞吞吐吐,士兵们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r

我和法正拉着他往法正家跑,他预感到什么,渐渐兴奋起来。见到张姝时,他的眼睛现出迷人的光彩,如同在阳光下照耀刚刚被浇了水的嫩叶。r

张姝见到他后虽然也很激动,但愁眉依然不展。净莲再不通世事,也能感觉得到她的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他的脸上现出愁云。r

法正帮着我和张姝租住了房屋、雇佣了人手之后,就离开郿县回长安了。r

我百无聊赖,为了让自己有些事情做,跟净莲学少林功夫。r

净莲曾答应过我要教我少林功夫,如今只能打起精神,每天按时教授。r

少林有七十二绝技,其中的铁臂功、铁头功、铁布衫功、铁砂掌等等功夫我是无缘去练。r

像铜沙掌、石锁功、石桩功、金沙掌、千斤闸、一指禅、金钟罩等我也没有兴趣。r

我只对轻身术、穿窗功、泅水术、飞檐走壁法、穿纵术和枪刀不入术感兴趣。r

可惜,净莲不可能精通所有技艺,他只能教我轻身术和一些简单防身的拳脚功夫。r

练功之苦让我的兴奋劲儿在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r

张姝不来看我的时候,净莲能专心一致地纠正我的动作,认真陪我练功。只要张姝手抚肚子站在一旁,他就会手足无措,不知该干什么好。r

我暗自叹气,与清秀温雅的何粲相比,净莲除了相貌上比他英俊有男子气概、功夫比他好之外,其他优势一点儿也没有。换做是我,碰上这么一个不懂风情的憨哥,多半也会移情别恋。r

忽忽过了一月,每日淡而寡味的生活让我烦躁至极点。r

这一天是郿县的月初集市,这次是方圆五百里最大的一次集市。几天前县郊就已经聚集了不少商贩,截至今天,县城内的人数急剧上升,整个县城如同烧开了水的锅一样,热气蒸腾,热闹非凡。r

张姝想为腹中的孩子买一些备用品,和随行的张婆婆去了集市。净莲怕她在集市上受到拥挤,犹豫再三跟着一起去了。我则觉得集市太闹,不愿意去,想骑马到桃林静一静。r

净莲有一匹毛色发灰的母马,是他几日前在太白山麓偶然所得,他对它一见如故,爱惜非常。r

这马头身大小适中,两耳竖立,敏捷平稳,蹄质结实,特别善走。净莲善于相马,他说这是匹好马,能日行一百多里,善于爬山涉水,有持久耐劳的特性。他特意给它起名叫:“神风”。r

在净莲的鼓励下,我和它相处得还算不错。抛开它常常见到我就嘶鸣,骑它的时候不停地扭屁股不说,总的来看,当我骑上它后,它对我还算是礼貌的。r

我从马厩里将神风领出来,骑出县城。r

前方传来一阵儿马蹄声,不一会儿功夫,一队人马迎面疾驰而来。是五个身着戎装,手持兵器的士兵。领头的身披黄色软甲的年轻人见到我后勒住缰绳停下,一挥手,身后的人排开一线,挡住我的去路。r

我心突突地跳,不会这么倒霉吧?又遇上坏人了?r

神风不停地抖动蹄子,很激动的样子,一个劲儿地要往前冲,使得我的坐姿显得很狼狈。我紧紧地勒住缰绳,努力想让它安静下来。r

领头的年轻人打量着我胯下的灰色马,嘴角牵动一下,冷冷地问道:r

“你是什么人?这匹马你是从哪儿得到的?”r

我看看领头人,他没有色迷迷的看我,眼睛在神风的身上,我放下心来,道:“你们又是什么人?这匹马是我的,你们想怎么样?”r

“这是我们张军侯的坐骑!”一个骑兵叫道。r

张军侯?我打量一下眼前的年轻人,他年纪也就二十左右,大概175厘米的样子,肤色略显黑些,剑眉秀目,英气勃勃。他看着我的时候,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是气定神闲,沉静而显得气度不凡。r

我对这年轻人第一印象不错,心想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成为军侯,会不会是三国里的一位风云人物呢?r

我施礼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r

年轻的军侯被我看得脸有些红,滞了一下,回礼道:r

“在下张辽张文远。”r

怪不得如此气度,原来是日后威震逍遥津的张辽。r

我笑眯眯地望着张辽,来到三国之后,还是第一次与令人仰慕的三国顶尖的武将近距离接触呢,今天的运气真不错。r

“原来是张军侯。”我满面喜悦,越看这紫面的张辽越觉得他英俊不凡:“张军侯这是要到哪里去呢?”r

张辽对我的“自来熟”感到不怎么适应,尴尬地道:“我,”他看着神风,指着它道:“我是特意来找它的。它是我的坐骑,几天前被人盗走。前天我听人说曾见它在郿县出现过,故此特意赶来这里找寻。”r

这么说,这匹马有可能还真的是他丢的。我想,神风是匹可遇而不可求的宝马良驹,又是失去恋人的可怜的净莲最心爱的东西,虽然他是大名鼎鼎的张辽,但他是曹操的大将,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我不能将神风给他。r

当然了,换做是关羽要马,我会毫不犹豫奉送给他。r

我婉尔一笑道:“张军侯,此马是我的一个朋友几天前在太白山脚下捡到的,当时它和一群野马悠游,身上没有任何鞍具,近旁也没有一个人影。是我的朋友抓住它,驯服了它,从而成为它的主人。所以,我猜想军侯你应该是认错马了吧。”r

张辽的俊脸上有些泛紫,还未讲话,他身旁的那位士兵道:r

“这就是我们军侯的坐骑,我们这么多人都认它出来,怎么可能错!识相的赶紧将马留下走人,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r

我瞪大眼睛道:“这位军爷说话还真不讲道理。这马的身上既没有任何属于你们的记号,又不会自己说话证明它曾经属于你们,你一定说它就是你们的,这岂不是明强吗!五个大男人抢劫一个弱女子的马匹,这种事未免让人感到太无耻些了吧!”r

张辽脸上的紫色更深些,让我纳闷:这样腼腆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的勇将啊。那个爱说话的士兵刚想大怒,被他用手制止:r

“姑娘,这马的的确确曾经是我的。不过,既然它已经从我手里丢失,被你和你的朋友驯服,说它属于你们也未尝不可。只是,姑娘你也看到,我是董丞相手下的一名军侯,驰骋战场需要一匹好马。这匹灰马和我相处月余,彼此配合默契,我对它爱惜非常,丢失它犹如剜去了心头肉般。请姑娘体谅一下张辽的心情,将此马卖还给我,你看如何?”r

张辽诚恳而急切的一番话打动了我,让我不由得对他产生信任和喜爱之情。名将未必个个如张飞一般暴躁霸道,如关羽一般傲然出群,谦和与勇猛并不矛盾。r

只是,他怎么会效力于董卓呢?r

我道:“张军侯承认此马归我所有,那么卖不卖它是随我的意愿了?”r

张辽微微点头,眼睛不眨地看着我。r

我嘴角翘起:“我,不卖。”为大腹便便即将没命的董老儿卖命,用得上这么好的马儿吗?r

张辽看起来很失望,他皱起眉头沉声道:“我可以用重金将它赎回。姑娘你开个价吧。”r

我摇头拒绝。听到重金,我不是不动心。金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是没有却万万不能。考虑到以后肯定会回到现代,囤积一些五铢钱、金子、银子带回去,一定会发大财。只是,这马儿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又是净莲的心头肉,我们一个山头下来的战友,怎么也比金钱亲。r

再说了,一个军侯买一匹马能出多少钱?要知道一匹马在这个时代是相当贵的,普通马值一、二万钱,战马至少要十万钱以上。他能拿得出这笔钱吗?不是我小瞧张辽,汉末社会动荡,物价飞涨,拥有资产的权势家族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百姓穷得叮当响。张辽只是一个军侯,薪金大概也就是四百石,一石值大概400钱左右,年薪也就16万钱,他怎么可能买得起神风这样一匹宝马呢?r

张辽忍不住气,紫脸渐渐变黑,问道:“姑娘,这匹马对我是很重要,为何你不肯卖还给我?”r

他身旁的四个士兵个个脸现不屑之色,都有跃跃欲试之表情。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用不小的声音对另一个士兵说:“军侯何必跟这女人多言,连人带马直接抢走不就解决问题了嘛!”r

另一士兵道:“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一个漂亮女子骑一匹好马独自一人出门,明白是要给人犯罪机会。呵呵,这个地方四处无人,咱们劫了她也无人知道。”r

虽然我看出这些狗贼肆无忌惮地说这么大声,多半是要吓唬我,还是出了一身冷汗。我恶狠狠道:r

“张军侯,此马本不归我所有,我只是使用而已。如果你们不要脸非要抢走它,小女子也只能先与你们拼命打上一架再说!”r

我这么说不是逞能,我不信张辽会干抢劫女人东西的糗事。r

一个士兵放肆地笑道:“小女子,你如花似玉细皮嫩肉的,拿个针线缝缝补补还可以,想打架,就怕我们一动你就散架了!”r

其他人附和着又说了些不中听的话。r

我鄙视地冷笑道:“臭嘴巴的士兵们,你们为国杀敌的时候能这么勇敢无畏能说会道的就让人瞧得起了!”r

我一句话惹恼了这些士兵,一个多嘴的家伙道:“你这个丫头还挺横的,信不信我一枪就能把你戳个透心凉?”r

我一直观察着张辽,看他俊脸因为羞惭由紫变黑,冲着多嘴的家伙道:r

“不要说了!调转马头,回长安!”r

t四个士兵都愣住了,张辽喝道:“怎么,没听清我说的话吗?回长安!”r

t多嘴的士兵道:“可是,军侯你的坐骑怎么办?”r

t张辽沉着脸一言不发,挥鞭而去。其他士兵面面相觑,一个士兵道:“走吧,军侯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咱们赶紧跟上去吧!”r

t“那,这匹马,这个女人怎么办?”另一个问。r

t“还能怎么办?以后再说了!赶紧走吧!”r

t四人追了上去,我笑了。我没有看错人,张辽不是一个欺负女人的人,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