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情思总是纠缠于一起的,隐隐约约、丝丝绵绵。
郭煦一直看着王凌,俏丽的脸蛋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失意,她用一种轻淡的口吻,对着小红说:“姐姐,你说,咱们能一直留在少主身边吗?”
但听一声幽然轻叹,小红将温润的双手放在郭煦的两颊两侧,触摸着郭煦弹嫩的肌肤,她缓缓弯下身体,与郭煦直直对视。
此二女,一个已然及笄待嫁,另一个即将步入豆蔻年华,她们在人生最美好、也是最憧憬曼妙感情的时候遇到了王凌。王凌的特殊是显而易见的,无论是他的洒脱奔放,还是他的搞怪淘气,亦或是深情坚定,都让她们二人无法自拔。
小红接触王凌的时间比郭煦要多很多,虽然她不完全了解王凌,但是她知道,王凌与常人绝对不同。为了能够留在王凌身边,小红已经做出了最为艰难的决定,同时也即将迈开步伐,此刻她的脸上已然浮现出坚定不移的表情:“妹妹,少主他绝对不会抛弃我们,但是为了能够永远留在他身边,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决断和坚持!”
“嗯!”
郭煦点点头,正当她准备也表明自己心意时,原本熟睡中的王凌突然爆出两个字:“瞎~~搞!”
二女倏然一惊,两人急忙看向王凌,却发现王凌双目微闭,头则是歪在一边,可能是梦到了什么,当即“吧唧”了几下嘴巴。
“呼——”二女见状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彼此之间流露出一丝坚定的笑意。
王凌是被小红叫醒的,原因是温恢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
揉了揉双眼,王凌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朝客厅走去。走出客厅的时候,王凌发现天色已暗,明月高悬。
王凌转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小红,问道:“我睡了多久?”
“个把时辰左右。”小红如是回答。
王凌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小红道:“对了,我在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两只小猫在一旁说着悄悄话。来来,跟哥说说,你们在我睡觉的时候说啥子悄悄话呢?”
小红低着头,不敢与王凌对视,她可不敢多说什么。对于小红和郭煦这种社会底层的女孩子,王凌永远都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其实,王凌自己也没有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耳边述说着什么。见小红不说话,王凌也只能耸肩无语了。
刚进入客厅,那温恢就急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王凌面前,问道:“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
王凌对着温恢挑了一下眉头,笑道:“舅舅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么丁点小事,能难得到我么?”
王凌把温恢拉到一边,两人一同坐了下来,这是机密大事,站着说话实在有些草率了一些。王凌让小红把门窗关好,待一切都安静之后,王凌这才小声道:“王恺已经被我捉回来了,如今放在城外一个安全的地方,有我的人看管。同时,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跟你说。”
“哦?是何好消息?”王凌能单枪匹马地把王恺抓回来,温恢已是喜出望外了,如今听到还有好消息,温恢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意外的欣喜之色。
“舅舅不是说过,那王晨欲与并州刺史丁原的女儿丁瑶成婚吗?”
温恢点点头:“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但是王晨和丁原动作频频,很动人都已经猜到这一点了。”
“嘿嘿嘿。”王凌这个时候突然十分邪恶地笑了起来,他就像是一个好事的八卦者,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此番北上晋阳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一个秘密。舅舅可知,我在山中遇到了一个叫王昶的小子,年纪跟我相差不大,似乎与我有一点血亲。”
“王昶?”温恢愣了愣,之后点头道,“此人乃是都尉王勇独子,善于交际,在晋阳也算是个名公子。”
“原来如此,难怪这小子会和丁瑶厮混上。”
“什么!?”温恢听到此处,不禁失声大呼,“彦云,你再说一边,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王凌看着温恢,用一种很平淡的口吻道:“不就是王昶和丁瑶勾搭上了嘛,而且还已经死定终生了呢,嘿嘿,这年头,年轻就是冲动啊。”
话是如此说,王凌浑然忘了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也只有十五岁而已。
“此话当真?”温恢的表情依旧十分激动。
“当然,我亲眼所见!那王恺就是带人去捉奸的,当时还准备杀了王昶呢,是我出手救了他们。”
“来来来,快跟我慢慢道来。”
没有人不喜好八卦,虽然温恢的本质是想了解实情,但是他脸上早已流露出来的八卦笑容已经出卖他了。
王凌没好气地白了温恢一眼:“瞎搞。现在可没有那么多功夫,我都在外忙活一个通宵外加一整天了,现在准备上床补个觉呢。”
“好外甥,好彦云,快跟为舅说说吧。你可知道,若是王昶真能与丁原结成亲家,不但王晨势力大减,你也会因此而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啊。”温恢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倾听机会,急忙劝王凌。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莫是不知道,那王昶可是你的表弟!”
“当真?”王凌愣住了,他可不知道自己和王昶还有这方面的亲属关系,王凌又联想到王昶对自己所说的话,反驳道,“不对吧,听王昶说,他好像只是和我有些血亲,好像是八代同宗什么的。”
“那是你堂亲,我说的是表亲。”温恢此时兴奋得不得了,他那是真真没有想到,王凌一出手就将王晨幸苦经营数年的势力全部搅乱,当即道,“你还有一个姨娘,正是王昶生母,她年纪稍长一些,她出嫁时你娘亲还小,而我还未出生,所以甚少有往来。我之前也不清楚,若不是为了调查王晨,也不会知道这些。”
王凌拍了自己一个脑门,叹道:“如此复杂的亲属关系,我想我还是少知道为妙,反正他们都跟我们甚少有往来了,我也不想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胡言乱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