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
苏百晓暗暗腹诽道：做你的女人，一点优越感也没有好吗？
她言归正传：“现在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你也答应我放过宁远。”
“放心吧，我根本没把宁远集团放在眼里。”厉决森平静地说。
苏百晓越发觉得他欠揍。
“电器行业只是九州集团进军亚太地区的其中一个项目。我们同时还会开发其他项目。”
顿了顿，厉决森厚颜无耻地实话实说：“电器项目本来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也不应该放在第一个项目。可是为了早点拆散你和沈彦南，只好把电器项目提前了。”
“……”
苏百晓无言以对，心情也变得复杂，觉得可气，同时也抑制不住地心跳加快……
“宁远现在是我的亲家，我们会和平相处的。”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叹气道，“不过不能保证它会不会把自己搞死。”
“什么意思？”苏百晓疑惑地问。
“没什么，反正我答应你不去动宁远。”
说着，他拐了个弯，又往前行进一百多米，将车停在警察局门口。
“来这里做什么？”
厉决森伸手从后座上拿起装有扩音器和布娃娃的收纳袋，举到她面前说道：“调查。”
下车，俩人一同走进警察局。
“厉总，又来找韩队长？”一个警察跟他打招呼。
厉决森点头问：“他在吗？”
“韩队长还是审讯，您先在他办公室里等会儿。”
说着，小警察就引他们去一间办公室里坐着，并给他们倒了两杯白开水。
小警察出去后，苏百晓问：“看样子，你经常来这里？”
她又想起上次在这儿看到他。
厉决森正要回答，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苏百晓惊讶地看向来人：“是你？”
他就是住在她对面病房的病人的家属！
那人看到苏百晓时也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歪嘴一笑：“苏小姐还记得韩某，是韩某的荣幸。”
厉决森站起来，为他们介绍了彼此：“这是韩义，朋友。这是……”
“这是苏小姐，我知道，久仰大名。”韩义笑道。
苏百晓愣了愣，脑子里一团浆糊。
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恼怒地说：“厉决森，你还说没有派人监视我！”
厉决森面不改色地矫正道：“是保护，不是监视。”
苏百晓握紧拳头:“这有何区别。”
“本质上的区别。”
“……”
韩义看这架势，忙好生劝道：“二位先坐下来喝杯水。”
苏百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情绪，问道：“厉决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警察朋友？”
韩义正要说话，却看到厉决森使了使眼色，便只好沉默。
“机缘巧合，前两年在法国认识的。”厉决森淡然地说。
“法国？”
“嗯。”
“我当年为了追一个案子，被派去法国当卧底。”韩义半坐在办公桌上，抽出两根烟，将其中一根递给厉决森，“有一次差点儿丢了性命，幸好他适逢其时地救了我，我才捡回一条命。”
好一个英勇事迹！
“所以上次你来这里，是为了看老朋友？”苏百晓问。
厉决森不解地问：“哪一次？”
苏百晓摇摇头：“没事了。”
韩义帮他解惑：“应该是苏小姐过来报案的那一次。”
“报案？我怎么不知道？”
韩义尴尬地嘿嘿一笑：“我也是昨天查报案记录时才看到。”
“怎么回事？”厉决森担忧地问。
苏百晓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韩义笑道：“苏小姐，森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不过因为我们没有机会靠近你，也许会遗漏一些现象，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麻烦你把所有的不正常现象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找到正确的调查方向。”
“你是说，真的有人想害我？”
“除了想害你，还想把矛头指向我，让你每次都误会是我做的。”厉决森幽幽地说，眼神突然变得阴鸷。
“误会？”苏百晓蓦地睁大眼睛，“意思是，婚礼上的录音带，开业时的花圈，还有那些恐吓电话，我被推下电梯，真的是巧合？”
厉决森沉吟片刻：“猜得没错的话，是被人精心设计的巧合。”
苏百晓蓦地背后发凉。
“会是谁？”
厉决森点燃手中的那根烟，放入口中吸一口，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之前我怀疑过沈彦南，但是发生你被推下楼梯的事故之后，就排除了这种猜测。再怎么想诬陷我，他也不会做出真正伤害你的事。”
苏百晓倏地站起来，激动地说：“怎么可能是彦南！厉决森你这想法简直丧心病狂！”
厉决森郁闷地抬头看她，冷声喝说：“激动什么？他还说不得了是吗？”
“……”苏百晓只好坐下来。
可怜的韩义再次当起调解员的角色，扯开话题问：“你上次报案所说的恐吓电话，具体是怎么样？详细跟我说一下。”
说完，他便拿起纸笔，准备记录。
苏百晓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把恐吓电话的具体过程和内容都告诉韩义。
讲完后，她迟疑地说：“其实，还有一件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怪事？”
厉决森和韩义同时看向她。
“可以说是诡异……”苏百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摔下电梯前的一段时间，我半夜经常做噩梦，醒来后就看到窗前有个人形一样的影子飘来飘去，可我跑去开窗，又看不到任何东西。”
韩义蹙眉道：“会不会是看花眼？”
苏百晓深吸一口气：“我也希望如此，可是好几次都这样，我不可能每次都看花眼吧。”
“在你公寓？”厉决森插话。
苏百晓点点头。
厉决森拿起放在沙发旁边的收纳袋，问道：“会不会和这两个玩意儿有关？”
韩义看向他手里的收纳袋：“那是什么？”
“监视器和扩音器。”厉决森答道，“这只布娃娃已经被人掉包，不是原来的那只布娃娃。”
韩义立刻放下纸笔，走过去把他手里的收纳袋接过来，打开往里看一眼：“如果是这样，那么怪事就很容易解释了。”
他将收纳袋交给另一个警察做化验，看看有没有遗留什么作案证据。
“苏小姐，你做的噩梦是什么内容？还有窗外的人影，请再详细描述一下。”韩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