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良经常出差,或回家太晚。苏菲在新婚的头半年里,几乎是天天为齐玉良等门,往往是在大半夜喝的醉醺醺回来,呕吐,喝水。依次交替,直到把所有食物和酒精倒空,他才能上床休息,这个时候,往往已是凌晨,苏菲再拖着疲惫的身躯上班。
渐渐地,她觉得越来越吃力,报社离家不近,她没有车,慊坐公车然后再坐地铁更费时间,就骑电动车,天蒙蒙亮她就得走。夜里,被齐玉良折腾后,最多的时候只睡三四个小时,所以,她期盼齐玉良出差,她当做节假日来过。
齐玉良并不像苏菲想像的那样孝敬老人,从某种程度上他很嫉妒苏菲因为照顾老人,而对他关心相对少了。
有的时候齐玉良回家早些,见苏菲坐在沙发上和母亲一起看电视对他漠不关心的样子,他陪感失落。甚至于在女儿来电话时,齐玉良会当着苏菲的面大声对女儿说:“女儿啊,记住,以后对老公要知疼知热啊!”
苏菲纵然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但她完全不接受他这种不付出,只索取的思想。尤其他常不屑七旬老娘给他往皮鞋擦鞋油,那种将腿一伸懒散的样子,不由使苏菲生恨。
后来,苏菲得知,这是齐玉良自幼受宠的结果,齐玉良上有两位姐姐,父母在快四十岁时才生了他,中年得子的父母几乎对他百依百顺,甚至于在他长大后看上第一个女孩子遭受拒绝时,他回家里冲父母撒泼:一定要娶到他要娶的女人,惹得父母往人家跑了N趟,使尽了招数,还是无能为力,齐玉良气急败坏竟打了母亲一巴掌。之此,齐玉良与父母之间有裂痕,并且,心理蒙上了深深的自卑还有对女孩子的憎恨。齐玉良成了那种诱惑女人上勾之后,他只索取懒得付出的自私男人。
苏菲在报社的工作还算顺利,除了孙膑拉着她四处应酬,说一些天花乱坠的空话、煽动企业挣钱之外,倒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有的时候苏菲跟着帮腔。但事后她会就感到惭愧,孙膑开导她说:“一个成功的广告,在于引导消费者的需求,让他们对产品买账,这并不是欺骗而是销售。我们如邀提供承诺的服务,客户支付报酬。”
道理听上去很合乎逻辑,但是苏菲还是觉得小小一版广告,收人家几万块钱太贵了。她不是业务员,但是她知道,那里面一定有可观的提成,随便一笔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全年收入。要是每个家庭中都有一个业务员就好了。苏菲想,每个家庭就都能过上好日子。
苏菲感觉不太舒服,也有两个多月没来例假了。虽然超月是她正常的事,但是,她还是不放心的拿怀孕试纸测了测,果然出现两道显示怀孕的红杠。
她到医院做进一步测验,结果还是一样——她怀孕了。
给她看病的还是上次那个叫刘红的医生,应该还认识苏菲,对她沉默了片刻,终于微笑起来,问她:“是自己来的吗?”并有意朝她四周看了看。
苏菲觉得不能继续下去了:“哦,上次幸亏齐子轩帮忙,现在我老公出差了……”
刘红若在所思的笑了一下,给她写了一张单子,让她稍后去做尿化验,刘红先让她上了诊床给她做检查,并询问一些常规问题,苏菲一一作答了,刘红皱起了眉毛,苏菲看她的表情有些紧张,刘红安慰她说:“没什么,只是宫颈有些炎症,你得注意减少夫妻房事,一定得注意!前三个月一定注意少做过重体力活,平时让你老公多照顾你,你每个星期来一次吧!”
苏菲点头,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