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缤儿是在菊月居里的一棵树下找到的,那里因为有许多蚊虫在上面,奴婢心疑,便让人去查看,结果就发现了缤儿的尸体。”菊月居是丽妃居住的地方。因为腐肉的关系,上面的蚊虫当然多了。也因为如此,采楠才会发现这一异象。
看到丽妃还没回过神来,心里的冷笑更甚:“丽妃妹妹,本宫这里没查出个什么情况,倒是妹妹宫中居然藏有尸体。而且还是妹妹口中证人的尸体。”回头看向郎柯:“太子,缤儿的尸体上已出现白蛆,显然是已经死了许久,否则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况且丽妃妹妹刚也说过,缤儿是昨天晚上看见本宫在树底下埋藏东西。一个晚上的时间,尸体不会腐烂的这么快而招来白蛆。这显然是栽赃!求太子为臣妾做主!”边说边站起身来,朝着郎柯跪了下来。
郎柯没有想到我会跪着求他,看了我半响,顿时笑了一下:“太子妃何必与本王那么客气。本王自是会为你做主的。来人,将莱康唤来,本王有事问他!”说完后,扶起我,示意我坐下。然后让身旁的太监传莱康过来。
不多会,莱康被人带了上来,莱康看着一群人站在旁边,而自己的主子丽妃竟坐在地上,慌了一下。身旁的太监与郎柯说道:“太子,莱康带到。”
莱康被太子盯得很不自在,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斜眼看了看丽妃,见丽妃盯着一个担架一言不发,而且还是如此惊恐的表情,更是慌张,手也不自然的抖了起来。郎柯盯了半晌,忽的说道:“莱康,你可知罪?”
莱康听见太子所说的话后,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奴才不知太子所说何事,奴才不知,还望太子告知!”我听见这话后,不由得看了莱康一眼。这莱康显然是不知道丽妃做了什么事情,但是这样子给人的感觉估计是之前因犯了错,而刚又被郎柯盯着看后心虚的表现。啧啧,丽妃犯下的事儿,可真是不少啊。
“哦?不知吗?那你去看看担架上的那个是谁,你是否认识!”郎柯指了指担架说。
“是”莱康应了声后,连忙去看担架,结果刚注意到,便也像丽妃一般跪坐了下来,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的惊恐驱之不去,嘴上磕磕巴巴的说道:“这……这……不是缤儿么?怎……怎会变成这样?”
“你刚说昨晚上还听到缤儿说本宫在树底下埋有秽物。可是缤儿都死了许久,本宫倒还想问问你,你昨天真的见到缤儿了吗?还是有意陷害?”我见莱康盯着缤儿的尸体,嘴巴动了动不知要讲什么。转过头看了看丽妃,丽妃现已被宫女扶了起来正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也不知看向哪里。莱康看此情况也硬着头皮说道:“回太子妃,也许是奴才看错了。缤儿昨天并没有找过我……”
“哦?你是说缤儿昨晚并未找过你?那么本宫在树下埋有东西又是谁告与你知的呢?”看到这个情景,笑意越来越浓。丽妃,你这步棋下的可真好。一是派莱康先与缤儿打好关系,让缤儿来此陷害。即使被揭穿也与自己扯不上任何关系。毕竟缤儿是太子身边的人。二是就算揭穿缤儿与莱康的关系,丽妃也是听莱康所言而已,并不是亲眼所见。把责任全部推到莱康身上后自己也能全身而退。没想到丽妃这人也算是有点脑子。但是以往看来,她只是有些许小聪明,能想到如此精密的手法?还是说她也只是一个棋子,被人利用?想到此处不由得疑惑的看着丽妃。丽妃真有这么聪明?难道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帮她?是祥妃么?祥妃那人看着是个有主意的,这点是看得出来。如果这个事情是祥妃想出来的,那么这个祥妃可真是不简单的人物。
“这……”莱康惊慌的看着丽妃,见丽妃一眼都没看着自己,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还要继续说着,便被郎柯打断:“够了,太子妃刚嫁与本王没多久,想必不会与本王结仇吧?本王说得对吗?衡儿?”
听到这一声“衡儿”,看向郎柯的目光顿时觉得惊讶,心中压制住那份气恼,委婉一笑,说道:“太子多虑了,臣妾既然嫁给太子,当然是要为太子着想的。怎会做出此事?况且臣妾还有事求与太子,自然是要顾着太子。只是,臣妾刚嫁来没多久,不知得罪了哪位妹妹,竟要嫁祸于我。臣妾真真是惶恐。”说罢,用手里的丝绢轻拭眼角,低垂眼眸,笑意更甚。
郎柯盯看着丽妃,丽妃眼里的惊恐依旧挥之不去。皱了皱眉转过头看着莱康,说道:“莱康,你是丽苑阁的管事太监。竟口出狂言污蔑太子妃,那天晚上你确定缤儿亲口跟你说太子妃在畅轩阁中埋藏秽物?还是你老眼昏花助纣为虐?”郎柯的手猛地拍了桌子怒吼:“既敢污蔑太子妃,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