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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虚伪


对着十一公主福了福身,笑道:“多谢姐姐关心,易衡前些日子有些着凉,怕把病气传给母后,便没来请安。这些母后都是知晓的,母亲还曾派康弯送过药材来呢,怎的姐姐不知道么?”

“啊,那时候姐姐碰巧与父皇去狩猎呢,委实不知妹妹病了,还请妹妹莫要怪罪姐姐。”十一公主艾长央笑着看着我招了招手:“来,妹妹,跟姐姐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吧。”每年去狩猎时,艾敬永远都是叫艾长央跟随在身边,从艾长央能走路的时候便一次也不落的到处出游。即使其他的皇子公主也不曾有此殊荣。而我,便像是被遗忘一般,任何宫中摆宴,也不曾叫我参与。

十皇子站在艾长央身旁,听到她叫我一起去给皇后请安后,皱了皱眉,便一言不发的径直走进皇后寝殿。看着不曾说话的十皇子艾胤启。不由得冷笑了一番,艾胤启你不是瞧不起我么,那么便看看你以后会变成怎样吧。转过头看着艾长央笑着说道:“好的,既然姐姐开口了,妹妹哪有不允之理呢。”走过去,艾长央很亲昵的挽起我的手,一起走了进去。艾长央,不愧是皇后的女儿,连做戏都做的这般到位。

走进寝殿,便看着安坐在榻上的皇后,李沁现如今36岁,但保养得宜,脸上并没有一丝皱纹。这在后宫争斗中,没有那个嫔妃是没有一丝皱纹的,可想而知,皇后在这后宫中多受大家尊敬、多受皇帝喜爱。呵,难怪艾长央如此,母亲装腔作势一流,女儿当然也不会差!笑看着看着皇后,我与艾长央半跪着说道:“艾长央、艾易衡参见母后,愿母后长乐无极!”

“快快起来,易衡,病可好些?瞧着身子虚弱劲,不舒服就不要来了,还大老远的跑来请安”皇后温柔的笑着拉我起来:“快些坐着,手这般凉,想来身子才刚好些吧?”

看着这张虚伪的脸,但为了母亲,必须得忍!想着,微笑的看向皇后:“多谢母后抬爱,如若不是母后派康弯送些药来,易衡哪有这么快好?这还得谢谢母后呢。”

“诶,母女间哪需要谢谢啊。你也是本宫的孩子,本宫疼你都来不及呢,是不是啊长央?”说罢,看向坐在身旁笑看着我们的艾长央,艾长央笑道:“是呢,看着母后如此关爱易衡,长央也得病病,不然母后都不关心长央了呢。”

“姐姐惯会笑话易衡的,易衡只不过是小感小冒的。姐姐还说了,前些天陪着父皇去骑射,那更是危险,还得让姐姐多加小心呢。是不是啊母后?”

“是呢,姐姐还吃妹妹的醋,真是让人笑话了。”皇后轻拍了下我的手:“最近可有去看过唐妃?她可好些?”

“多谢母后关心,唐妃她还是老样子。”心下冷笑,还不忘提醒下我,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皇后啊,你还当我是从前的无知小儿吗?

“唐妃也是可怜,病了这许久也不见好。以后多去看看你的母亲吧,或许唐妃一下子看到你,就好起来了呢。”

“是,易衡遵命。”

“好了好了,来的时间也久了,跪安吧。本宫还得换衣服去服侍皇上呢。易衡,你病才刚好,快些回去歇息吧。长央,你便与本宫一起服侍你父皇吧,刚下早朝想来没食过饭呢。”

“是!”

我站起身:“那易衡先告退了。”

走在回去临居园的路上,旁边的景色非常凄凉,就如这边没有人居住般。与皇后的沁殿园成鲜明的对比。对呵,母亲是您的下堂妻,您怎么还会记得呢?走在回临居园路上的时候看到现在正得宠的容妃,也就是那位陷害我的母亲的那个人现在正在摆弄她的身材般扭着走过来,看到我便尖着嗓子说:“哟,这不是十八公主嘛?竟有这闲情逸致的,刚去看望你那寻花问柳的母亲吧?也是,有个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个什么样的孩子,长着一副狐媚脸。”这些话,这些年听得还少吗?母亲,如今的衡儿与您一样,在这个地方已然没有待下去的心了。不理容妃,直直的走了过去。

“哼,这般目中无人、这般自视清高的模样,可真是学到你那贱母亲的绝学了呢。”容妃见我没说话,声音便更大了。“难怪是那贱人的女儿!”

“呵,本宫再怎么样,也比你一个小小妃嫔好吧?最起码本宫不用肆意承欢来讨得欢心。谁知道你是有什么居心才来亲近父皇?”现在的人呵,真是给脸不要脸。

听到我对她的不敬,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便出口叫骂:“贱蹄子,你跟你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敢在这出言不逊?哼,你的母亲就会在别的男人膝下屈意承欢,真是贱女人。”

“容妃,本宫见你在父皇身边呆久了,连礼仪都不会了,那本宫就来帮你恢复记忆吧。”嘴角冷笑了下:“来人,帮容妃好好记起宫中规矩,容妃出言不逊,来啊,给容妃掌十巴掌。好让容妃知晓,在宫中不是所有的话都能说的。”

肖容也就是容妃听见我叫人来掌她的嘴,气急:“你敢?艾易衡,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你胆敢打我,我便禀明圣上,让他治你的罪!把你跟你的贱母亲一同关进是非阁里!”

听到她的话,心里冷笑了番,这容妃真真是丢了皇家颜面:“容妃也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年纪大了便把宫中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本宫身为建国十八公主,而你只是本宫父皇身边的一个小小嫔妃,只要父皇没有将本宫的公主头衔摘下,本宫依旧可以将你治罪。来人,掌嘴!”

“你!”容妃看着四周的人,尖叫道:“谁敢?”

“容妃,你怎么做到妃子这一席位,怎么取得父皇的宠爱,你与本宫心里都很清楚。而你也不希望把这一层纸给捅破了对吗?那么,就把你的嘴给本宫放干净点!”转过身,想想还没有把话说完,便再转头:“还有,以后你再敢说本宫母亲的坏话,就不止巴掌这么简单了。或许在容妃秀丽的脸颊上划上那么一刀,本宫看你如何还讨得父皇的喜爱。来人,给本宫狠狠的掌容妃的嘴!不到十巴掌不许停!”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每走一两步都听见容妃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走了有一会,容妃的哭喊声逐渐听不见的时候,身边的壁意抬头询问:“公主,怎个儿今天要如此惩罚容妃?容妃现如今正得皇上圣宠。公主如此便不怕触怒皇上吗?”

转头看着跟着我已有九年的壁意。壁意从小就开始服侍我,身边的奴才看着我不得宠,一年一个嘴脸,但是壁意还如同幼时一般与我亲近,想来,与她也是有感情的吧。便出声回答:“本宫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告到父皇那儿去,父皇也不能把本宫怎么样,毕竟是容妃先出言不逊的。况且,她出言侮辱当今公主便是一罪,是要打十大板子才可。本宫已经将她的惩罚降到最低。还有何不满?容妃在宫中做了什么事,要是宣扬出去可是个砍头的大过,本宫也放过了她。但是,本宫最恨的就是拿本宫的母亲说事儿!壁意,你要记得,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毁我一粟,我便夺人三斗!”

“是,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