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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贺旗涛本以为她会做一顿丰盛的家常菜,没想到桌上只是摆着蜡烛台、餐巾、一瓶红酒及两幅刀叉。

  “媳妇,随便来个西红柿炒蛋就行了。”他朝厨房喊去,陆檬正在煎牛排拌沙拉,可他就不是吃西餐的人,更不爱吃。

  “等着吃还发牢骚?你先看会儿球场。”

  “现在这点没有球赛。”

  “篮球。”

  “也没有。”

  “那你直接转青少年文艺人台,弹球肯定有。”陆檬不耐烦地说。

  “……”贺旗涛咂吧咂嘴,打开电视收看北京新闻,视线又移到餐桌前……烛光晚餐?陆檬无端端制造浪漫气氛……他瞄向厨房……莫非预示今晚正是洞房花烛夜?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终于开窍了啊。

  一个小时之后

  贺旗涛手举刀叉,望向空荡荡的桌面,桌上摆放——奶油蘑菇汤(买回来就是半成品),煎牛排,蔬菜沙拉,这三样菜不算菜饭不叫饭的东西,他本以为重头戏在后面,但是陆檬解下围裙,已坐到餐桌的另一端。

  “……”贺旗涛俯瞰盘中一大块煎牛肉及肉旁的两片胡萝卜、一朵西兰花,真的很没食欲。

  但是陆檬下厨烹饪实属第一次,他自当捧场了,给两人杯中斟上红酒,装模作样地举起杯:“太丰盛了!不过我记得你还买了虾和鸡胸肉。”

  “嗯,虾在汤里。鸡肉明天再说吧,我饿了。”陆檬这几天忙着彩排,学校伙食一般,舍友半夜打鼾。她这才发现,新房与宿舍之间是有那么一点区别的。

  贺旗涛从碗中捞出一只裹满奶油汤汁的虾子,面无表情地塞进嘴里,翻开报纸阅读。

  “你不喜欢?”陆檬见他神情异样。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翻脸?”

  “会。”

  “好吃。”

  陆檬边切牛排边瞄他,发现贺旗涛将牛排先分割成一块块,再用叉子叉起来吃,目光始终停留在晚报新闻上,她的心情又开始不爽。难得下厨房,为什么就不能说两句恭维话来听听?不解风情的家伙。

  饭后,贺旗涛返回卧室换衣服洗澡,两人在用餐期间几乎没有交谈。主要是真不知聊些什么吧,总之,保持平静心态的两个人反而造成气氛尴尬。

  厨房内传出“哗啦”一声响动。陆檬俯瞰破碎的玻璃酒杯,习惯性呼唤保姆处理,但喊了一遍便意识到目前的处境,她只得自己动手收拾残局,但从不干家务活的她有些笨手笨脚,扫地的时候,锋利的玻璃碴子不慎扫进拖鞋。

  “啊……”陆檬惨叫一声弯身蹲下,从拖鞋里谨慎的抽出脚丫,惊见一小块碎玻璃深深插入脚趾缝儿。

  看着一股一股子的鲜血冒出来,她哭着大喊:“贺旗涛,贺旗涛!我要死了……”

  “怎么了?!”贺旗涛一个箭步冲进厨房,看到她正在流血的脚,匆忙踩过玻璃碎屑,一弯身将她抱到客厅。

  途中,他抓过急救药箱,一手打开药箱一边将她放在沙发上,但是手指还没碰到她的脚趾,她已开始哇哇大叫。

  “没事,我帮你□就好了,不敢看就闭眼。”贺旗涛强行拉过她蜷缩的小腿,可刚要下镊子拔出插入脚趾缝的碎玻璃,陆檬则猛地转身,把脑瓜埋在他的肩窝里,呜咽道:“轻点,轻点,呜呜,我怕疼……”

  贺旗涛不合时宜地笑了笑,一臂环住瑟瑟发抖的陆檬,先拍了拍,又柔声细气地说:“别怕,我数到三,就拔了哦。”

  陆檬胡乱点点头,闭上双眼,紧紧依偎他怀中需求各种保护。

  “一。”

  陆檬的神经迅速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掐住贺旗涛的背部皮肤,那忐忑不安的小模样就像正在等待“审判”似的。

  “二……”贺旗涛话音刚落,利落地拔出玻璃碴!陆檬仰头一声尖叫,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捶打在贺旗涛肩头,她控诉道:“不是说好数到三嘛,坏蛋!”

  “呵呵,这叫出其不意。”贺旗涛任由她发泄不满及乱喊乱叫,抓住她的脚踝,消毒,擦药,包扎。搞定。

  “行了娇气包儿,你先坐着,我去收拾玻璃碎片儿。”贺旗涛抹掉她眼角上的泪珠,继而转身走远。

  陆檬啜泣,看向受伤的脚丫,远距离吹了吹。别说,他的包扎技术还挺专业,

  “都怪你,给你做饭吃不但收不到表扬,还要刷碗,你就不能请个保姆么?”

  “家里多个外人不自在,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做就别做了,以后订餐或出去吃。”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不做,你是不想吃我做的饭菜。”陆檬抓到机会。

  贺旗涛从厨房探出头,朝她比划一个挥拳的假动作,笑着说:“臭丫头,我就知道你在这等着我呢,不过话说回来,看到你弹琵琶的样子我还真不舍得让你洗菜烧饭了。”

  这句话还算顺耳,陆檬得意地扬起下巴:“终于承认我是文艺工作者了?”

  “嗯,弹得真好。”

  “你听得懂?”

  “不懂,我只看人。”

  “……”陆檬虽然绷着脸,但是心里美了下,至少贺旗涛在某一方面还是欣赏她的。不得不说,贺旗涛各方面表现都非常优秀,就是缺乏点浪漫细胞。

  待他整理好厨房,发现陆檬依旧坐在沙发上摆弄脚趾。不过是一道两厘米左右的小伤口,她却弄得跟断肢似的。

  于是,他蹲在陆檬身前:“上来吧大小姐,背您就寝。”

  陆檬倒是不客气,爬在他的肩头,还生怕他碰到伤口,翘高脚趾躲躲闪闪。

  贺旗涛一转身将她放倒床上,陆檬则谨慎地钻进棉被,伤口隐隐作痛,她为了分散注意力,打开床头灯,随意地翻阅时尚杂志。

  贺旗涛似乎也无困意,他一手枕在头下,面朝陆檬方向侧躺,一只手伸进被窝中,指尖游走在她的大腿上。

  “媳妇。”

  “我受伤了……”陆檬剥开他的手指。

  “……”贺旗涛斜唇吹了下头帘,翻了个身,睡觉。

  陆檬瞄向他看似不满的背影,抿唇一笑,关上台灯。

  很快,疲惫了一天的她很快入睡,贺旗涛也是。

  但是睡觉都不算老实的两个人,渐渐从背对背变换成面对面,最终相拥而眠。

  直到凌晨一两点钟,当贺旗涛感到越来越热的时候,浑浑噩噩醒来。

  他发现并没有开空调,擦了把汗珠,痛苦地爬起身,走到门边,按下空调按钮,又迷迷糊糊返回,往下一躺,背部竟然压到硬邦邦的球,他闭着眼摸了摸,哦……是陆檬的脑瓜。

  他困得没力气搬动陆檬,所以一打滚躺倒在另一边枕头上。仰面朝天,接着睡。

  而陆檬睡觉认地方,睡惯了左边的她又朝自己的枕头上挤,冷风呼呼吹起,她开始在梦中拉被子,拉不动,索性钻进贺旗涛的怀里,两人又搂在一起。

  不过血气方刚的男人比较怕热,这不,睡了还不到十分钟,贺旗涛已经脱成光膀子,可是他还是感到身体四周黏了一层衣服,于是,他胡乱扯着陆檬的睡衣,折腾了不知多久,终于把陆檬身穿的长睡裙扒掉,顺手丢在地板上。

  “脚疼,揉揉……”陆檬蹙起眉,喃喃呓语。

  贺旗涛无意识地应了声,抓起她叠落在自己身上的小腿,但没想到用力过大,将陆檬整个人拉到前胸正面……

  然而,这倏忽的起伏感以及突如其来的重量,导致二人双双惊醒。

  贺旗涛第一反应就是打开床头灯,居然见到只穿内.衣裤的陆檬坐在自己的胯部。

  而陆檬的第一反应是扳起脚丫查看伤口,待确定没有溢血迹象之后,恍然发现所穿的睡裙不翼而飞了。

  她匆忙护住胸口,但是显然已经迟了。

  贺旗涛压低她的脊背,同时,他以肘支身,盖住她的嘴唇。

  陆檬则本能地闪避着,但是他的掌心如铁钳般将她牢牢桎梏其中。

  温热的舌尖,在谨慎的触碰中,时而纠缠,时而抽离,时而热烈似火。如果她拧起秀眉,他便轻舔她的唇瓣,又在每一个她适应的阶段,缠绵胶着。

  她的腿紧贴着他的肌肤,肌肤与肌肤慢慢磨蹭着,对她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他的身体好似一把火,又好似粗狂中混合着几许小心翼翼的情绪,渐渐地,烧烫了她的体温,湿润的汗珠交融在彼此的身躯之间,撩起丝丝暧昧。

  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在她耳际缓缓萦绕,陆檬缩了缩肩膀,竟然感到喉咙变得干涩。

  他看出她的青涩与胆怯,所以尽可能配合她的步调,将她代入迷情的领域。

  贺旗涛直起上半身,搂住她的腰,更加细腻地吻上她的脖颈,而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只得用双肘压在床边,支撑着已瘫软无力的身体。

  他轻易解开挡住她胸前的最后一片束缚,盖在她柔嫩的起伏上,见她没有排斥,移动嘴唇,唇边稍显顽皮地,摩擦划过。

  “喔……”

  陆檬敏感地含起胸,仿佛被电流击中了一个未知的点,她有些难为情,不禁推拒他的额头,但是她这么一推,激起他强烈的“反抗”。

  他将她的一双手腕攥住,利用反扣的姿势迫使她自行拱起上半身。

  她顿感身体的某一部分已被他纳入口中,大力地吸允伴随微微吃痛及酥麻,又将她的情绪领入更为迷乱的奇幻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