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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授


  “唔,可以啊,不过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吧。”沉吟良久,吴忆才开口说道。其实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学过名家的东西,甚至对名家的了解也只是止于“白马非马”和“子非鱼”的诡辩思想。但是在宋沐芸提出请教的时候,自己的脑海里蓦然充斥了很多陌生的东西。就好像是从虚无中突然出现一个高度压缩的点,然后急速窜到你面前,在你面前静悄悄的爆炸,里面压缩的内容爆发出来,将你层层包裹,重重挤压。

  吴忆很快的浏览了一下这些陌生的内容,发现居然全都是与名家有关的知识。包括名家四本传世的著作,后人的注释和理解,还有关于几位名家大家如惠子、公孙龙之流的典故之类。虽然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还不算是他的,只有真的融会贯通了,才能收为己用。而最直接的用处,就是与眼前这个女孩进行交流。所以吴忆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答应了宋沐芸的请求。

  宋沐芸并不知道吴忆在那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怎样的事情,看他痴痴呆呆的样子,对他的印象更差了,只觉得他是个徒有其表、装深沉的庸人,一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现出原形了。但是毕竟是自己求人在前,现在人家答应了,自己总不能再无缘无故的推辞。就打算问一些难一点的,让他少丢点人就算了,以后也就没什么瓜葛了。

  她还没说话,吴忆又开口了:“这位……”

  “我叫宋沐芸……”看他这么半天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宋沐芸心中的失望更重了。

  “哦,宋沐芸,那个…我现在要吃饭,等下要去图书馆看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图书馆去等我,好吗?”

  宋沐芸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虽然一开始自己有求人的意思,但是现在自己巴不得的赶紧离开。但是女人的虚荣心啊,就是这样,有时候她明明不愿意被别人看,但是别人不看她了,他又不高兴了。就像现在的宋沐芸,以为吴忆是敷衍自己,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但是人家说话毕恭毕敬,自己也没法发火,只好先忍着,打算等会儿一定要让他丢个小脸。

  “好啊,那我就先去图书馆了,你慢慢吃啊,别噎着。”宋沐芸满脸笑容的对吴忆说,还将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把吴忆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刚才还好端端的,现在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很快,吴忆吃完了,就准备去图书馆找宋沐芸。路过教学楼的时候,遇到了郑兖,被拦了下来。

  “吴忆吧,来我办公室,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说完,也不管吴忆要说什么,径直走了。没办法,吴忆只好赶紧跟上,宋沐芸那边以后有机会再去解释吧。

  来到办公室,在郑兖的示意下关上门,做到郑兖对面的凳子上,就等着郑兖开口了。办公室里只有郑兖一个人,看起来像是特殊待遇,不过就吴忆看来,这个郑兖老师还真是不可貌相。看起来相貌堂堂,这个办公室却乱得不可思议。吴忆四处看了看,不时摇摇头,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郑兖端详了他一会儿,眸中不时闪过一丝精光和疑惑,又过了一会儿,才从柜子里拿出几本书,放到吴忆面前。

  “你也不要问为什么,我说,你听。其他的自己回去慢慢想,想不透的去图书馆查资料。查不到的,也别来问我,只能说你没这个机缘了。”又看了吴忆一眼,发现他没有丝毫要提问的迹象,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吴忆不是没有疑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苏醒之后,好像脑子总比别人慢一步,他刚反应过来,要提问的时候,郑兖已经开始开讲了。

  “‘三教九流’分别是儒教、道教、佛教;、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和农家,我只教你法家的东西,其他的你有兴趣的话,自己去琢磨,你问我也不懂。

  法家思想是由儒家和道家分化发展而来的。韩非子之前,法家分三派。一派以慎到为首,主张在政治与治国方术之中,“势”,即权力与威势最为重要。一派以申不害为首,强调“术”,政治权术。一派以商鞅为首,强调“法”,法律与规章制度。韩非子认为“不可一无,皆帝王之具也”。明君如天,执法公正,这是“法”;君王驾驭人时,神出鬼没,令人无法捉摸,这是“术”;君王拥有威严,令出如山,这是“势”。

  法家是先秦诸子中对法律最为重视的一派。他们并非以主张“依法治国”的“法治”而闻名,而是以“权,术,势”逐级统治为根本,建立了名为法治实为人治的“以法治国”封建规章体系,法律是君王统治约束臣民的工具(见后文:法家与现代法治精神的区别),而并不是现代民主“依法治国”。而且提出了一整套的理论和方法。这为后来建立的中央集权的秦朝提供了有效的理论依据,后来的汉朝继承了秦朝的集权体制以及法律体制,这就是我国古代封建社会的政治与人治主体。

  法家思想归根结底,追求的是“王法”,其本质是“只效忠帝王一人”,“给帝王做杀人刀”。而现代民主社会则要通过民意代表的投票,通过“宪法”,其普世价值是人人平等,用宪政法制来约束统治者的权利。所以不能将古代原始的法家思想与现代的民主法制社会混为一谈。

  这两本书是《商君书》和《韩非子》,你拿回去看看。好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说完,郑兖也不再管吴忆,自顾自的备课了,好像刚才说那些话的不是他一样。

  吴忆半晌才反应过来,愣了愣,拿起书,站起身来,对郑兖鞠了一躬,然后就离开了。他走后,郑兖才从杂乱的书案里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框,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待门外脚步声远去,他走到书柜旁边,进来钻了进去,再也没了声音。若非教案上写的字还没干,谁能想到这里在一分钟前,还有两个人在这里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