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有事。”
齐伯看出马天明有心事,在开始解读之前先询问一下。
“我的同学雷欧,将高年级的同学给打了。”
“怎么打的?”
“是这样。”
马天明比划了记下动作。
“武功。”
齐伯肯定马天明的动作就是武功。
武功,马天明知道,但武功用于真正的打斗,这次是第一次看到。
“你的同学获得了武功的真传。”
“齐伯,开始吧。”
马天明并没有过多考虑。
“二桃杀三士。公孙捷与田开疆、古冶子结为兄弟,自号“齐邦三杰”。挟功恃勇,口出大言,凌铄闾里,简慢公卿。田开疆斩将嬴爽,获甲士五百余人。古冶子斩鼋之功。公孙捷生得面如靛染,目睛突出,身长一丈,力举千钧。景公见而悦之,遂与之俱猎于桐山。忽然山中赶出一只吊睛白额虎来,那虎咆哮发喊,飞奔前来,径扑景公之马。景公大惊。只见公孙捷从车上跃下,不用刀枪,双拳直取猛虎,左手揪住项皮,右手挥拳,只一顿,将那只大虫打死,救了景公。晏婴深以为忧。每欲除之,但恐其君不听,反结了三人之怨。鲁昭公以不合于晋之故,欲结交于齐,亲自来朝。景公设宴相待。晏子引着园吏,将雕盘献上。盘中堆着六枚桃子,其大如碗,其赤如炭,香气扑鼻,真珍异之果也。“桃实如斗,天下罕有；两君食之,千秋同寿!”叔孙大夫推让相国,景公各赐酒一杯,桃一枚。晏子奏曰:“盘中尚有二桃,主公可传令诸臣中,言其功深劳重者,当食此桃,以彰其贤。”公孙捷挺身而出,立于筵上而言曰:“昔从主公猎于桐山,力诛猛虎,其功若何?”晏子曰:“擎天保驾,功莫大焉!可赐酒一爵,食桃一枚,归于班部。”古冶子奋然便出曰:“诛虎未足为奇。吾曾斩妖鼋于黄河,使君危而复安,此功若何?”景公曰:“此时波涛汹涌,非将军斩绝妖鼋,必至覆溺,此盖世奇功也!饮酒食桃,又何疑哉?”田开疆按剑而言曰:“斩鼋打虎,小可事耳!吾跋涉千里之外,血战成功,反不能食桃,受辱于两国君臣之间,为万代耻笑,何面目立于朝廷之上耶?”言讫,挥剑自刎而死。公孙捷大惊,亦拔剑而言曰:“我等微功而食桃,田君功大,反不能食。夫取桃不让,非廉也；视人之死而不能从,非勇也。”言讫,亦自刎。古冶子奋气大呼曰:“吾三人义均骨肉,誓同生死,二人已亡,吾独苟活,于心何安?”亦自刎而亡。”
“专诸刺王僚。吴国公子光没有能够继承吴王王位,心有不甘,明面上不敢做什么,只能暗中来做。从楚国逃亡而来的伍员被公子光看中,奉为上宾。伍员,楚杀忠臣伍奢,其子子胥。姬光私往见之,馈以米粟布帛,问曰:“子出入吴楚之境,曾遇有才勇之士,略如子胥者乎?”员曰:“某何足道。所见有专诸者,真勇士也!”专诸方在街坊磨刀,为人屠豕,见车马纷纷,方欲走避。伍员在车上呼曰:“愚兄在此。”专诸慌忙停刀,候伍员下车相见。员指公子光曰:“此吴国长公子,慕吾弟英雄,特来造见,弟不可辞。”专诸曰:“某闾巷小民,有何德能,敢烦大驾。”公子光对专诸是以礼相待。公子光先拜,致生平相慕之意。专诸答拜。光奉上金帛为贽,专诸固让。伍员从旁力劝,方才肯受。光使人日馈粟肉,月给布帛,又不时存问其母。专诸甚感其意。公子光拉拢专诸并非无缘无故,而是有事相求,专诸心知肚明,既然接受馈赠,那就士为知己者死。一日,问光曰:“某村野小人,蒙公子豢养之恩,无以为报。倘有差遣,惟命是从。”光乃屏左右,述其欲刺王僚之意。专诸知道自己上了当,但已经受人恩惠,只能听天由命,只是心中有放不下的老母,便劝公子光放弃刺杀王僚的打算,忠孝可以两全。公子光认为这王位应该是他的,还轮不到王僚,王僚凭借的就是人多势众,但那些人只是阿谀奉承王僚,王僚一死,必将树倒猢狲散。专诸奋然曰:“公子之言是也。但诸有老母在堂,未敢以死相许。”光曰:“吾亦知尔母老子幼,然非尔无与图事者。苟成其事,君之子母,即吾子母也,自当尽心养育,岂敢有负于君哉?”专诸最怕的就是公子光说这句话,他说这话就是断自己的后顾之忧,就是铁了心让自己去送死。专诸无奈只能应从。刚直人推伍子胥,也因献媚进专诸。欲知弑械从何起?三月湖边学炙鱼。要杀王僚,不但要有人,还要有能够刺杀之物。伍员乃谓光曰:“公子曾觅利匕首乎?欲用专诸,此其时矣。”光曰:“然。昔越王允常,使欧冶子造剑五枚,献其三枚于吴,一曰‘湛卢’,二曰‘磐郢’,三曰‘鱼肠’。‘鱼肠’,乃匕首也。形虽短狭,砍铁如泥。先君以赐我,至今宝之,藏于床头,以备非常。此剑连夜发光,意者神物欲自试,将饱王僚之血乎?”对于公子光干过的事,专诸还是知道一些。“王信可杀也。二弟远离,公子出使,彼孤立耳,无如我何。但死生之际,不敢自主,候禀过老母,方敢从命。”专诸知道事不可改,心中忧愁,悲从心中起,心中矛盾至极。专诸归视其母,不言而泣。母曰:“诸何悲之甚也?岂公子欲用汝耶?吾举家受公子恩养,大德当报,忠孝岂能两全?汝必亟往,勿以我为念!汝能成人之事,垂名后世,我死亦不朽矣。”专诸犹依依不舍。母曰:“吾思饮清泉,可于河下取之。”专诸奉命汲泉于河,比及回家,不见老母在堂,问其妻。妻对曰:“姑适言困倦,闭户思卧,戒勿惊之。”专诸心疑,启牖而入,老母自缢于床上矣。愿子成名不惜身,肯将孝子换忠臣。世间尽为贪生误,不及区区老妇人。王僚好鱼炙,公子光请客吃鱼,王僚的母亲不信任公子光。“光心气怏怏,常有愧恨之色,此番相请,谅无好意,何不辞之?”僚曰:“辞则生隙,若严为之备,又何惧哉!”于是被猊之甲三重。宴席之上,专诸告进鱼炙,搜简如前。谁知这口鱼肠短剑,已暗藏于鱼腹之中。力士挟专诸膝行至于王前,用手擘鱼以进,忽地抽出匕首,径椎王僚之胸。手势去得十分之重,直贯三层坚甲,透出背脊。王僚大叫一声,登时气绝。专诸或死,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