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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章


  唉...穷人呀,在以前的封建时代受地主们的剥削也就罢了,可是在现在的经济,文明都发达的信息时代还受别人的压迫与侮辱,就显然的说不过去了。这并不是说呢明家有多麽厉害而自己有多么贫瘠,再厉害的人也都是白手起家。而是思想与气质的问题。爱因斯坦曾说;“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马克思也曾说;“火就要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这两句话顾名思义,无非就是让人有志气有傲骨,有感于奋斗前进的精神。但这两句话在文家上一辈中几乎没有实现过。他们一辈子在黄土中刨挖,只认为他们的工作是日夜坚守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从不敢对外界的事物有过任何遐想,偶尔看见村里的年轻人开着汽车从他们门前路过,他们便张大嘴巴半天也合不拢。眼中散发出羡慕的目光。认为好事都是他们的,自己只不过是一群人中的旁观者而已。他们对于新鲜事物和新的理想从不敢越过雷池半步。他们认为自己一年到头都在黄土中劳作,是黄土养育了他们的精神文明,素质思想。一年到头只要打下更多的粮食便是他们的梦想。可殊不知后人不能在土地中活上一辈子他们的思想源于父母,而父母的思想却源于他们的祖父和更多的农民。还是梁启超说得好;“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

  文白冲出家门以后,便顺手拿起一根鱼叉怒气冲冲的往李国维家走去”他的怒气像一颗扑不灭的火焰一样燃烧着他的胸膛,双眼散发出过来的怒火足以燃烧整个大地,仿佛世界在毁灭,而他却是在前进着。他虽然被仇恨迷失了双眼,但精神还是清醒的。这一路上他确实有点神志不清,他想的事很多。他首先想到的是晓静,再怎莫说,这李国维是晓静的亲爸呀,这万一晓静拦着怎么办还有李世贤,唉,他妈的,这一家人算是到了一起了。也有我爱的,我恨的,我想杀的。他经过再三思索,决定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晓静拦着就把他推开,如果是李世贤就砸死他。一想到受伤的父亲,文白鼻子一酸,脸上的怒火仍未消除,就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天上有无数的灯光照耀着大地,夏季的夜晚太美丽了。整个大地都处在一种清幽明亮的气氛里。此时的李国维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悠闲自在的欣赏天上的星空,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壶茶水和一个收音机。他不时闭上眼睛听着收音机里刘兰芳演说杨家将。他处于一种半套半醉的意识里,这一刻仿佛天地在他眼中都不复存在了,他处在一种安详宁静的环境中,陶醉在收音机的世界里。但他却不知道,危险或者说一场惨剧正悄悄的降临在他的头上。李世贤在屋里玩游戏,而亲爱的晓静则坐在床上看电视。

  文白终于走到了他的门前,文白这一路上仿佛每走一步都感到特别沉重。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当他的手摸向李国维家的门环时,他又犹豫不安了。此时此刻他对自己实在是太失望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自己的父亲遭到别人的侮辱而不敢吭声,这是多摩的窝囊,多摩的没用。她从门缝里看到李国维竟然还坐在躺椅上悠闲自在的玩,文白的怒气从心而起,他来不及多想,一脚把他们家的门给踹开了。李国维大吃一惊茶水洒了一身,他赶忙坐起来看看究竟发上了什么事了。发现文白黑着脸站在他门口,双眼直瞪着李国维。李国维冲着文白吆喝了一声,你干嘛。被仇恨迷失了理智的文白拿着钢叉就像李国维投去,李国维见叉子向自己投来,下的他从躺椅上滚了下来。不幸中的万幸,由于他从躺椅上滚了下来,鱼叉并没有伤害到他,凡把他身后的一条老黄狗给插死了。李国维看见那根鱼叉插进了老黄狗的肚子里,吓得他两腿发软,他痉挛的站起来,手扶着躺椅。惊慌失色的说;“文白,...你可不要胡来啊,杀了我你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那你打了我爸就不承担法律责任吗”文白怒气冲冲地说。“那是我和你爸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呀。”文白听了他的话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了。他那苍白的脸庞像被人打了两巴掌似的,感到火辣辣地疼。他明白,李国维这话不光侮辱了父亲,还狠狠的打了他的脸。他一怒之下,攥起拳头就追着李国维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世贤竟跑了出来,朝着文白脸上扇了两巴掌,文白望着这张昔日熟悉且仇恨的脸庞,怒火燃上了他的心头。新账旧账都在他脑中翻阅着,他凝望着李世贤那张白皙秀嫩的脸庞,狠狠的砸了一拳,接着李世贤便倒在了地上,鼻子里不停的流着血。晓静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亲爱的姑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吓得目瞪口呆。她忽然看见他爸爸拿着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朝文白砸去,小静赶紧跑过去替白挡下了这个不明物体。她沉重的倒下了。文白和李国维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文白慌忙的抱住晓静,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亲爱的人为了他可以连生命都不要,可是他有是怎么对待她的,他什么都没有为她付出过。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晓静受了很严重的伤,文白感到很内疚也很自责。晓静请了很长的病假,在家养伤。李国维夫妇在家照顾她。对于李世贤来讲,眼前的文白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经过这件事后,他也不敢找文白的麻烦了。不管是上课还是放学,他都壁着他,能不和他见面就不和他见面,如果真的碰到了一起,他也打算欲逃之而后快。。由于上次的事情,几个人都不同程度的的受了伤,李世贤也没有经历和他打架了。文白对于这件事倒不在乎,说实话他也是筋疲力尽,没精力再去管它了。

  临近放学时,天气真是热极了,天上的太阳向火球一样烤炙着大地,热的让人无处闪躲。天上的燕子扇着沉重的翅膀,无精打采的飞着,太阳照的河中的水发热,地上的土发烫。大街上的柏油马路在太阳的烤炙下变得松松软软的好像是踩在橡皮泥上,公路两旁的白杨树像一把巨大的太阳伞一样荫蔽着城市中的人们,给这些可怜的行路者一点阴凉之所。整个城市都仿佛在大锅中一般,煮的人们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流淌。在这样极其痛苦的日子里,人们没有事当然不会出门,只有学校的学生和门外的家长们在那拥挤着。

  文白推着自行车艰难的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县城的超市里买了两个新暖瓶,在回家的路上,没有晓静的陪伴他似乎是缺少了点什么东西,总是感觉空荡荡的。这一路上,他思想的很多,他首先想到的是晓静,晓静为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感到于心不忍。当那个不明物体投向晓静时,他真的感觉像是自己挨的一样,痛苦极了。汗水不知不觉浸湿了他的衣襟,他却全然不知,一路上伴随着这些思思想想回到了家。

  他回到家时,已将接近正午,天气显得更炎热了。他把车子推进家门一看,家里显然是崭然一新,庭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和杂物。至于门框上的玻璃,文白早在昨天买回来换上了。他放下车子提着两个暖瓶向屋里走去,母亲迈着小脚走了过来,謓怒的说:“咱家又不缺暖瓶,你买暖瓶干嘛呀。”“这不是有两个暖瓶被摔了吗,买上两个正好补上。”文白笑着说。母亲拉了拉他的胳膊说“你去劝劝你爸,他因为你去找李国维的事很生气,你快去劝劝他,可千万别刺激他,他伤还没好呢。”母亲说完就去做饭了。文白听了非常难受,亲爱的父亲为这个家操劳的太多了,前阵子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实在是心有不甘,虽然他去找过李国维,可结果除了让他在生活上去除了一大敌,在感情上又有了新伤疤之外,毫无进展。还有,因为他的冲动,搞的两家的关系更加僵硬了。他实在没有脸去见父亲,可是再难受,在窘迫他也要去面对,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必须要办的。他明白自己逃避不了这种责任,只好迎着生活的波浪去见父亲。

  他提这着两个新买的暖瓶羞愧的走进屋去,他把暖瓶放到一边,看见父亲正在修板凳。他忐忑不安的走到父亲面前,对他说“爸,你伤还没好,就不要干这个了,这个留给我来干吧”父亲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有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文白。他叹了口气说“听说你去找李国维了,”“恩”父亲的脸形成了核桃仁状苍老的眉头皱了一下“你为什么去找他,”文白委屈地说“他欺负我们,难道我们就忍气吞声,置之不理吗?兔子急了还反咬一口呢,诺看咱这人都活成了啥样了。”父亲见儿子真生气了,无奈的说“不是不让你找他,但是你找的方法不对,你怎莫能找他拼命呢。结局问题的方法有千万条,你不要选择送死这一条呀。我们用了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真出点事,你叫我和你妈可咋活呀。哎哎..哎”文白见父亲说的这么伤心,也不感再说什么了,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父亲伤心难过。就找了个理由回房去了。文正生见儿子生气的走了,他的嘴角努了努,左手抬起来示意要说点什么,又下意识地放下了。接着他那两行浑浊的老泪顺着苍老的皱纹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