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这样,往往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那些曾经犯过错误的人必须经过教育以后才懂得改邪归正。他们曾经为了一时的冲动,为了所谓的哥们义气,也为了能够让别人惧怕自己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去进行一些犯罪的勾当。这样当他们从监狱出来的时候,除了毁掉自己的青春年华外就一无所有了。这不,李国维的儿子李世贤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今天他终于刑满释放回到日夜思念的家乡了。当他抱着自己的皮包坐在汽车上时,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明亮,显得那么心旷神怡。在监狱的日子里他的身心受到了很大的折磨,他渴望自由,渴望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此时他以下了公共汽车站在了家乡这片熟悉的土地上,望着山下的家乡他的眼睛渐渐的模糊了。家乡养育了他,给了他生命,让他懂得了做人的道理。可是他从没给家乡做过贡献,甚至有时还抱怨生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面对着眼前这片熟悉的土地他跪下了,无声的啜泣起来了。
哭过以后,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喜清革面重新做人,争取做一个对家乡有用的人。望着山下那户人家的烟囱,他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那不就是他家吗,此时爸妈在干什么呢,肯定知道他要回来提前给他做饭呢。在出监狱的时候,政府就给他家联系上了。晓静在干嘛呢,一定是帮着他妈揉面给自己下饺子呢。想到这些温暖的事情,他的眼睛就感到火辣辣的。
他穿过山下的那条小道,进入了村子。当他进村的时候,很多人都没认出他来,都用着一双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过了好久,人们才发现这不是李国维家的小子吗。于是人们都纷纷走过来和他打招呼。有些老人摸着他的手说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生活吧,以前的事就不要想了。”其他很多人都劝他。李世贤非常感激这些至亲至爱的人们,他们在你富贵的时候也许默默无闻,但你要遭遇挫折或者一无所有的时候它们就会像亲人一样在你身边安慰你。面对着亲爱的家乡和亲爱的人们他的内心怎么不为之打动。他非常有礼貌的辞别了乡亲们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了家
当他踏入家门的那一刻起,父母一下子把他搂在了怀里,紧接着心肝宝贝的叫了起来。一家三口哭成一片,这时他们才感到什么是真正的亲情。对于李国维来说在儿子坐牢的这几年里,他在村子里的锐气也减了不少。他现在明显的感到自己的白头发多了。这几年无论大事小事他都没有插过手,都让别人办了。在村子里大家都说李支书像是变了一个人,谁都知道其中的缘由,谁也不肯当着他的面说。虽然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但余威还驻扎再行亲们的心里,所以大家还是对他敬而远之的。
在他们既高兴又哭泣的时候,晓静早已把饺子煮好。一家人坐在了餐桌上欢歌笑语的说起了话。李国维那出了一瓶酒对儿子说
“这几年在里面受苦了,这东西没尝过吧,来陪我喝上几杯。”说着他就打开了瓶盖。李世贤夺过酒瓶站起来对父亲说“爸,这杯酒我要敬你。如果没有你的存在,就不可能有现在的我”说完他就给父亲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晓静不想看到这种悲痛的气氛就招呼他哥吃饭。于是一家人说说笑笑幸福融融。
吃完饭后,晓静和李世贤他们在外面散步。李世贤看着妹妹说
“这些年你还好吧”
“我很好。”李世贤突然转身一问
“文白现在干什么呢。”晓静大笑了一下说
“文白考生大学了,”李世贤听到文白考上大学了心里有种落魄之感。但她神魔也没说只是不断地问妹妹
“你现在还和文白在一起吗?”晓静把头一瞥说
“我们早就分手了,我对不起他,喜欢上了别人。他上次回来的时候哭的很伤心,最后他还是平静的答应了。”李世贤也感到很难过,曾经看不起的文白现在考上了大学,而自己依然一无说有。但他不知道此时的文白正在大学里夺过最后的一年。这一年他特别的忙碌,既要整理文学书籍,又要写毕业论文。其中最难搞的就是毕业论文。
他打字很快,文学素养也很高。所以几千字的毕业论文根本难不倒他。他的眼睛盯着显示屏,手在键盘上啪啪的直敲字。思雅坐在他旁边眼睛直盯着他的屏幕。似乎是看呆了。文白不时回头看看她右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
“你干嘛呢,还不快点写。”思雅摆出一种难为情的窘态说“我写不出来,这么多字要写到什么时候呢。”思雅诡秘一笑趴在文白的耳朵上说
“干脆我直接复制你的一段吧”说完文白的眼睛就值了。
“这怎么能行呢,再说了如果人家要看的话,看到你写的和我一样,搞不好我也要受你牵连。”思雅的嘴唇努了努小声的说“自私,自利,只想着你自己,明明知道我写不了还不叫我抄。”文白也不看他只专心在那打字。不一会还了个电话,文白讨厌的拿过手机走到外面接起了电话。思雅趁他不注意偷偷地复制了一大段,文白回来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看思雅的电脑上怎么多出这么多文字。又看到思雅在那偷偷的笑,他瞬时间气急败坏用手指指着思雅说“你你你你真不要脸,竟然敢偷我的东西。想偷别偷我的呀,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毅力呀,我有一大段都是从网上复制下来的,你直接从网上复制不行呀。”思雅听到他的这些话后,脸色一变说
“原来你也是从网上复制的呀。”说着就要拿起课本报复文白。文白拦住她说“别闹了,准备一下,陪我去火车站去接我表弟。”
“你还有表弟,你怎么没对我说过呀。”
“你也没问不过我呀。”
文白和思雅冒着寒风去会哦车站去接文龙。一路上思雅总是问题不少
“你表弟家在哪呀,叫什么名字。”
“我表弟叫文龙,家住在上海,他这次来山东是来找我玩的。”
他们到达火车站后在那等文龙。文白对思雅说“等一会找一个面目清秀戴眼镜的小伙子。”思雅嗯了一声。火车从远处驶来了,很多人都拥挤在火车站出口处。文白带着思雅站在了离出口处最近的一个地方等文龙。不一会,火车上的人都出来了。思雅拉着文白说我找到了你看那,文白回头一看愣住了。他转过身对思雅说
“我表弟长的很瘦,他不是个胖子。”思雅不好意思的笑了。
文龙终于出来了。他背着书包拉着拉箱从人群后面紧跟了出来。他刚走出出站口文白就叫了他一声。文龙听到有人叫他转身一看是文白。文龙拉着箱子走了过去。文白过去拿下他的书包笑着说“两年不见你似乎变黑了,肌肉更结实了也长高了。”文龙不好意色笑了笑。文白把思雅拉到他面前说
“这是我女朋友陈思雅”然后对着思雅说
“这是我表弟文龙。”思雅见文白和文龙长得差不多,只不过是文白比文龙更强壮些,比文龙更黑些。思雅说“欢迎来到山东,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累了吧,咱们先去吃饭。”
他们刚走出火车站,一阵寒风就向他们涌来。文白跟进把衣服脱下来披在文龙身上,并且说山东的气候不比上海,尤其是内陆地区,冷的时候比南极都冷,热的时候比沙漠还热。你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文龙仔细听着文白的这些话,还不断说自己会注意的。思雅有点不高兴了,他以为文白脱下衣服要给自己披上,没想到倒给他表弟披上了。碍于面子她也没说。
在吃饭的时候,文白问文龙什么时候回去。文龙说五一回去。五一他妈要来山东找他爸,那时候和妈妈一起回去。文白说“我也很久没见二婶了,五一我也回家。”思雅接着说“五一我也会你家。”思雅说完,文白和文龙就笑了。文白抓着她的手说“这不合适吧,我们还没发展到哪找那个程度呢。再说了,我也没给我爸说过这事,我怕他承受不了。”
“这有啥承受不了的呀,你都二十三了,带着女朋友回家难道你把还会责怪你吗。”思雅不爽的说。文白一想,这确实没啥不好的,在他们农村这个年纪确实挺引人瞩目的,再说了,把思雅带回去也好让她代表晓静的位置,让自己的爸妈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也好让他们忘掉晓静从而接受思雅。于是他对思雅说
“好,五一的时候我带你回去。不过有一条,你不能乱跑,我们那里都是山一旦找不到你就麻烦了。”思雅很高兴地答应了。
吃完饭后,文白陪着文龙在济南完了一圈就回到学校了。文白趁着文龙不注意对思雅说“让文龙住在哪呀,”思雅笑了一下拍了文白的头说“猪脑子,你弟弟来了都不知道让人家只在哪。”文白愧疚地说“我把这件事忘了,这怎么办呀。”
思雅说“这还不简单,让文龙住在我家,你也住在那,我爸妈还要在北京待一段时间呢。”文白不好意思地说“这太麻烦你了,你们家都快成我们家了。”思雅偷笑了一下看着文白那张脸说:“那好办,你如果不住的话,可以带着你弟弟去住宾馆呀,恐怕住不上几天就被人家敢出来了。”文白说不出话了,于是两个人都笑了。
在和文龙接触的这段日子里,思雅感到来自大城市的孩子确实和他们很不一样。自己虽然从小生长在城市,但文龙身上的那种气息自己显然比不了,在文龙面前自己就好像一个乡巴佬一样无知。且不说文龙每天早上准时五点起床,起来以后先是洗刷后是洗衣服。文龙有个特点,衣服两天一换,而且换洗的衣服自己早上洗漱完了就洗。吃饭的时候,他也不像文白和她似的无所顾忌尽管撑开肚皮吃,哪怕把菜都吃没了还感到意犹未尽。文龙则是每天早上喝两碗粥,吃的很少也就是一个鸡蛋和一小块馒头。才开始文白告诉思雅文龙从小在南方长大吃米饭吃惯了,一下子改成北方伙食怕他有点接受不了。所以叫思雅给他做点米饭吃。谁知道思雅天天做米饭这文龙就是吃不多,才开始他以为文龙不好意思,可是他和文白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思雅不得不相信他们南方人的饭量确实是小。今天他们吃饭的时候思雅忍不住试探了一下文龙。
思雅把块肉加到文龙碗里笑着说“文龙,多吃点,姐姐做的饭好不好吃呀。”文龙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说“挺好吃的。”思雅忍不住问;“文龙,你的饭量怎么这么小呀,多吃点不要不好意思呀。”文白笑着说“文龙这一下子来到了北方,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中午我们去饭店吃上几个南方菜吧。”文龙连忙摆手说“不了,哥暂满别去饭店了,我不是水土不服,我也不是不好意思,我的饭量就这么大,多了实在吃不了。”思雅说
“文龙,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么呀,我最敬佩的就是你的毅力了,早上那么早就起,而且那么有精力,这一点我和你哥确实是望尘莫及的呀。”说完,她看了一眼文白,文白则低下了头。
文龙说“我在家的时候早上就是五点起床,起床之后就是洗刷,这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了。到是你们起的太晚了,而且你们在起床的时候似乎很累,尤其是我哥似乎有点发虚,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流。”文白他们听到这话感到似乎有一颗炸弹放在它身边一样,而且这颗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思雅早已是耳红脸赤,低着暗示文白不让他再说了。文白只好转移话题,
“五一快到了,咱们一起回家,奥对了,孙哲他们也一起回去,到时候他们会来济南找我们,然后我们一起回家,这一路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思雅莫不做声,只能听着。
文龙感到他们很奇怪,又问
“表哥,孙哲是谁呀。”
“奥,孙哲是我朋友,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现在距离五一还有两个吧,可是这天气还是那么冷,似乎冬天还没有离去,春天的脚步还在慢慢的走来。真想见到柳树生芽,春暖花开的景象呀。”
文白拍了文龙的肩膀一下说“春天已经不远了,在北方春天就是这样,永远都是尘沙灰土的世界,等这一阵寒流过去,一切都将会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第二十一章
我们的故事快到结尾了,但文白和思雅的故事永远不会完。五一假期终于到了,文白打算把思雅带回家。这一天,孙哲和玉柔都到了济南,文白把他们接了过来。于是文白,思雅,孙哲,玉柔以及文龙他们都坐上了火车往家中赶去。在火车上文龙给他妈得了个电话,在得知他妈已经来到山东以后文龙就大胆的跟着文白回家了。又一次回到了家乡,家乡在他们的眼里是多么的美好,纵使他们漂泊到天涯海角最终也会落叶归根的。家乡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对于文白来说他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曾经伤心的地方。汽车将在他们县城停下,如果他们要回家,肯定会路过学校,他不想回忆起那个曾经呆了三年的地方。可是最终还是要面对的,他选择了面对现实。
经过长途跋涉,车子终于到县城了。他们一行人下了车,孙哲对玉柔说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你先去我们家吧,然后我送你回家。”玉柔有些不好意思说
“这不太好吧。”
“这怎么不好,你看人家思雅都跟着文白回去了,你也跟着我回去吧。”说着看了思雅一眼。鱼肉只好答应。文白走过来对孙哲说“咱们先去看看学校,然后一起回我家,大家热热闹闹的,那多好呀。”孙哲说“那感情好,就去你家了。”说完,大家都笑了。
他们一行人先去看了看学校,此时正值放假期间,校园里没有什么人。他们兴奋的在学校里玩,思雅则躺在旁边的草丛里尽情的享受清新的空气。文龙则跑到旁边的假山上看这个县城。只有文白,孙哲和玉柔他们才真情的感受学校这些年的变化。文白走到一块大石头前坐了下来。她看了看玉柔,眼睛里满含着泪花,他们曾经坐在这块石头上一起聊过天,以前讨论过问题,也遭受过同学们的嘲笑。他坐在这里,仿佛触景伤情。他躺了下来,当年的感觉依然如初。曾经古老的大石头见证了她的初恋,而曾经坐在这块石头上的恋人现在已经各有所归,再也不是当初的青春少年了。临走前他环视了一下校园,想起了苏俄诗人叶赛宁的一句诗
不惋惜,不呼唤,我也不啼哭
一切都将逝去,如苹果花丛中的薄雾。
金黄色的落叶堆满我心间,
我已经再不是青春少年。
这首诗写得多好呀,这才是真正的写出了他们这帮菁菁学子的心声。他们走后文白拍了一张照表示对母校的怀念。
他们刚走出了校门,文龙他爸就来接他们了。文白走到文正民身边说
“二叔,你怎么来了。”文正民笑着说
“我知道你们会来学校,所以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你们,别愣着了,快上车吧。”他们一行人上了汽车回到了家。
终于到家了,文白下车以后长叹了一声。家乡的气息依然是这么浓厚,景色依然是这么美丽。文正声老两口看见儿子回来了,笑的都快睁不开眼了。文白把思雅拉到父母前面对说
“爸妈,这是我女朋友陈思雅”又对着思雅说“这是我爸妈”思雅一时脱口而出
“爸妈,你们好。”
当即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呢。文白更是不知所措吗,倒是文正声老两口高兴地都合不上嘴了,儿子竟然带回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这真是给文家祖先长脸呀。事后,一定要到祖宗坟墓前烧上一柱高香,磕上几个响头。
文白狠狠地戳了思雅一下,思雅猛然间才发现自己叫错了,连忙改口“叔叔阿姨,你们好。”思雅说完,这才恢复平静。
文白他妈招呼大家赶紧进屋坐着。刚进屋就看见了文龙他妈和孙哲他妈。孙哲他妈对孙哲说“你大妈非叫我来陪着客人,我只好来了。”说完看了文白他们一眼就笑了。
孙哲把玉柔也拉到母亲面前说“妈这是我女朋友玉柔”玉柔很腼腆的叫了声阿姨。孙哲他妈更是笑的闭不上口,儿子也带回媳妇来了。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大家人都是让来让去。其中以文正声老两口最为特别,他们分别往思雅碗里夹菜,还不停的说“思雅,你多吃点,农村这地方穷,没有什么好吃的你别介意。”
思雅说“阿姨看您说的,我怎么会嫌弃呢,”文正声老两口听到这话更是高兴的合不上嘴。没想到儿媳妇这么懂事。
吃完饭后,文白和思雅到村子里闲逛,大家都给他们打招呼,文白也很有礼貌地回敬。就在他们转弯的时候遇到了晓静。文白和晓静都呆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对方。晓静依然是那么清纯美丽,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文白的心有点慌张,他不停的靠着思雅,他似乎靠着思雅才感觉到有一丝温暖。晓静看了看文白,又看了看思雅满脸绯红的说
“文白哥,你回来了。”文白闭上眼睛应了一声。一句“文白哥”包含了多少甜言蜜语,往事的辛酸又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从晓静身边走开了。晚上文白躺在自己的床上,思雅则睡在文白旁边。这时,一缕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折射在旁边的墙壁上。文白仿佛在这月光中看到了晓静的身影。脑海中回忆着曾经与晓静在一起的往事。他无声的哭泣了。如果没有思雅的出现,也许现在睡在他旁边的是晓静,他亲吻了一下思雅的脸庞,对着窗外月光朦胧下的大山闭上了眼睛,从此他的人生迈上了新的高度,他终于走出了这座大山,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他将以一名大学生的身份进入社会潮流的市场,那里等待他的不再是痛苦,不再是嘲笑,而是美好的前途。
2017年7月1日至
2018年4月2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