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站来了一对母女,立刻成为大家注意的焦点。倒不是因为那四五岁小丫头天真可爱的模样,而是由于她们是黑人。
遛狗的男士隔着街打量,开车经过的女士一路扭头看。连别家的黑人女仆,牵着白种孩子走过,也露出好奇的眼光。
在这个纯白人的社区,黑种人带白娃娃,谁也不会觉得稀奇,因为那必定是在照顾主人的孩子。如果有一个黑女人出现也很普通,谁都知道那是白人家的女仆,何况她们总遵照主人的规定穿着制服。
但是同时出现这么一对黑人母女,就令人纳闷了。
谁家的主人会准女仆带孩子来上工呢?如果不小心,让黑孩子跑到前院玩耍,被邻居撞上,以为附近搬来了黑人家庭,使得房价一落千丈,要由谁来负责?尽管她们现在只是等车,但已经足够令人疑神疑鬼了。
所幸巴士来了。
不用买票的黑丫头跳上车子,径自跑到最前面一排坐下。黑妈妈则投下各种硬币,才转身往车里走,却被司机一把拦住:“别急着走!少一毛钱!”
黑妈妈转回收银机,弯着腰数了又数,使车上车下的白人全焦躁了起来。好半天才见她喃喃地说:“我已数了三遍,没少啊!”
司机又瞄了瞄收银机:“哦,没少!”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满脸涨得通红的黑妈妈,终于能往车里走了。坐在前排的小丫头高兴地挥手。
“啪!”冷不防狠狠出掌,掴了小女儿一记耳光,厉声吼道,“滚,滚到最后一排!忘了你是黑人吗?黑人只配坐最后一排!”
当着朋友打孩子,足以造成朋友的尴尬,因为打孩子表示你不高兴,使你不高兴的是孩子,也可能是朋友。
羞辱那羞辱你的人,可以用自我羞辱来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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